阮清恬伸手就扣住了阿狸的眼睛,發現扣不動,立即從抽屜裏拿出剪子,把小阿狸得棉花亂飛。
不一會兒,阮清恬屋裏棉花遍地,小阿狸碎得不成樣子,可憐兮兮地倒在牀上。
阮清恬看着地上狼藉一片,有點心疼了:“小阿狸,姐姐對不起你,不該把你弄疼都怪那個偷窺狂大叔簡直以控制別人爲樂趣”
阮清恬一甩手,卻不小心把手腕磕到桌子上。“鐺”地一聲,手錶撞擊桌子發出了聲音。阮清恬不顧手腕傳來的陣陣疼痛,先是仔細將任浩銘送的手錶察看了一番,深怕有什麼損壞。
所幸這名錶的質量還是有保證的,被重重磕了一下,什麼事情都沒有,連一丁點刮痕都沒有。阮清恬仔細端詳着腕間的手錶,心中分外糾結。
她當時怎麼就能收下任浩銘這麼貴重的禮物呢。要知道喫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啊。這樣想着,阮清恬就不免唉聲嘆氣起來。
不過這表看起來好像某部動作電影裏面,那個特工戴過的啊。忽然,電光火石間,阮清恬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
原來是手錶阮清恬恍然大悟。
那天任浩銘送她的東西除了阿狸,就是這隻手錶了,如果他真的在她身上安了什麼竊聽的裝置,那麼不在阿狸身上,就肯定是這隻手錶有什麼問題。
而且,她還想到,那天任浩銘把表送給她的時候,還一直強調說什麼,這隻表是防水的呀,24小時都可以戴着。
沒錯一定是手錶這下,阮清恬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阮清恬慌忙將手錶摘了下來,惡狠狠地扔到了牀上。哼,想監視她,門兒都沒有,她阮清恬是那麼好惹的嘛。還好她聰明伶俐,識破了任浩銘的詭計,不然還不知道被他偷聽到什麼時候呢。
哼他不是喜歡偷聽嗎那她就讓他聽個夠
阮清恬雙手環胸,站在牀邊,望着那隻被主人遺棄,可憐兮兮的手錶,氣鼓鼓地想。
任浩銘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自己的私人電腦,戴好耳機。不料耳機裏傳來的竟是刺耳的重金屬搖滾音樂。
任浩銘被震得一把拉下耳機扔到一邊,然後皺着眉,不解地望着即使被扔在一邊,依然隱約傳來陣陣樂聲的耳機。
任浩銘將耳機的音量調小,然後再次小心翼翼地將耳機放在耳邊,然而裏面除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什麼都聽不到。
一開始,任浩銘還以爲阮清恬是在聽音樂,但是在這樣的音樂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任浩銘終於產生了懷疑,他盯着屏幕上那個一動不動的小紅點,陷入沉思。
任浩銘怎麼都不會想到,此刻,他送給阮清恬的表此時躺在阮清恬的牀上,旁邊還放着一個音量調到最大聲的音樂播放器。
而此刻左岸學院外的一條小喫街上,手錶的主人正站在一個羊肉串的小喫攤前,樂呵呵地跟老闆說:“老闆,給我來五個肉串”
“好嘞,您稍等”攤位上的小夥兒一面招呼阮清恬,一面手腳麻利地翻着炭火上的肉串。
阮清恬看上去心情很好,臉上掛着大大的笑容。她一想到任浩銘聽到那震耳欲聾的樂聲時,臉上的表情,
所以在接到任浩銘打來的電話的時候,阮清恬和他說話語氣間就明顯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任大總裁,找我什麼事啊”阮清恬竭力忍着笑意問。
“你在哪兒”
即使只是通過電話,阮清恬也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話語間隱忍的怒氣。
“你不是神通廣大嗎怎麼,這點小事兒都查不出來啊。”阮清恬故意奚落他。
任浩銘聽出她的故意,隱忍着在胸腔膨脹的怒氣,不動聲色地又問了一句:“到底在哪兒”
“姑娘,你的肉串要辣嗎”這時,肉串攤的主人適時插話道。
任浩銘微微皺眉。肉串她還真是懂得犒勞自己
阮清恬捂了一下話筒,衝他擺擺手。然後纔跟電話中的任浩銘說道:“我又不是你的寵物,要去哪兒,幹什麼還需要跟你報備啊。”
“在哪兒”任浩銘緩慢地又問了一句。
任浩銘的聲音像裹着寒冰,但是阮清恬絲毫不以爲怵,仍是不緊不慢地道:“你猜啊你不是有千里眼順風耳嗎我在哪兒,見過什麼人,甚至說過什麼話你不都一清二楚嗎”
“姑娘,你的肉串好了。”小販把烤好的肉串遞給阮清恬。
阮清恬笑着說了聲謝謝,便一手拿着肉串,一邊喫,一邊和任浩銘打電話。
任浩銘聽着電話中不時傳來幾聲夾雜着小販叫賣的聲音,微微皺了眉。她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阮清恬一邊喫,一邊心情舒暢地往前走去。而一心享受着整蠱任浩銘所帶來的愉悅快感的阮清恬沒有發現,兩個黑衣男子,從她剛出校門開始,便一直在她身後跟着。
阮清恬剛拐進巷口,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兩人四下裏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着,便加快腳步鬼鬼祟祟地跟了進去。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任浩銘冰冷地下了最後通牒。
“我就不告訴你。有本事兒咬我啊”阮清恬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順便咬了一口肉串,然後含糊不清地道,“我跟你說”
然而,阮清恬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手便飛快地從她身後伸過來,將一塊白布蓋在了她的嘴上。阮清恬掙扎了幾下,便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阮清恬阮清恬”
任浩銘只聽到一陣急促的“嗚咽”聲,然後就是手機落地的聲音。他凜然一驚,嚇得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難道是
“阮清恬你聽到我說話嗎回答我”任浩銘近乎失控地吼了一聲。
而此刻在巷子深處的兩個男人,一個抱着已經不省人事的阮清恬,另一個則緩慢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撿起不斷傳來任浩銘尖叫的電話,緩慢地放在了耳邊。
電話那端的任浩銘察覺到不對,不再說話,緩慢地深呼吸了幾下,才用儘量平穩冷靜的聲音問:“你是誰”
對方沒有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隨着茲茲的電流聲,傳到任浩銘的耳中,刺激着他緊繃起來的神經。
“你想要什麼放了她,我什麼都答應你”任浩銘適時開出自己的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