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紹輝不告訴她,那她就要想辦法讓他開口
阮清恬洗漱完畢,就下樓來準備喫早餐,但是卻沒見到任浩銘。她感到有些奇怪。
任浩銘一向早起的,每天不管她多早起牀,等她下樓的時候,總會看到任浩銘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餐桌旁,一邊喝咖啡,一邊看他的報紙。
但是今天卻沒有看到他的人。真是奇怪,難道他早就已經走了嗎
阮清恬抓住端着豆漿走過來的阿秋,問道:“任先生呢已經離開了嗎”
阿秋想了一下,也不是很確定地道:“應該沒有吧,我沒有見他出門啊。”
那他去哪兒了
“肯定沒有,喏,你看他的鞋還在呢。”阿秋指着玄關處碼放的整整齊齊的一雙皮鞋道。
那他怎麼還不起牀阮清恬疑惑地想。難道他今天休息不過就算是休息,他不是也會早起去打球的嗎
阮清恬越想越奇怪,索性放下筷子,噔噔地跑上樓去,走到任浩銘的房間門口,輕敲了幾下,喚道:“任浩銘任浩銘”
阮清恬叫了幾聲,裏面都沒有反應,只聽到幾聲若有似無的呻吟聲。阮清恬覺得奇怪,下意識將手伸向門把,沒想到門竟然開了。
屋子裏光線很暗,阮清恬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看清臥室的牀上好像是躺着一個人。任浩銘的臥室,阮清恬也住過,所以還是比較熟悉的。
“任浩銘任浩銘”阮清恬站在門口的地方,又輕聲叫了幾下。
任浩銘的脾氣那麼臭,誰知道她沒有經過他的允許,擅自走進他的地方,他會不會發飆啊。
不過,任浩銘好像沒有聽到似的,阮清恬又叫了幾聲,才聽到從牀上傳來幾聲聲若蚊吟的悶哼聲。
阮清恬微微蹙眉,有幾分詫異。怎麼了這是,猛虎居然也變病貓了
不對,病貓病這貨該不會是生病了吧阮清恬突然想到。
她輕手輕腳地往牀邊走去,卻不小心踢到一個酒瓶子,她低咒一聲,更加小心地挪動着腳步,卻因爲屋子裏光線實在太暗,她也着實看不清楚,沒走幾步又踢到一個。
而她的動作,似乎吵醒了牀上的人。任浩銘煩躁地翻了下身,阮清恬立即嚇得僵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任浩銘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緩慢地睜開眼睛,但是隻是瞥了他一眼,便重新閉上。
阮清恬試探地叫了他一聲,但他只是哼了一聲,就沒有半點反應了。阮清恬壯着膽子走過去,輕輕推了推他:“任浩銘,任浩銘,你怎麼了該起牀了。”
“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任浩銘皺了下眉,睡眼惺忪地道,一隻手還不忘順勢抓住阮清恬的手。
他的掌心很燙,抓着她的手腕,像是被一塊燒紅的烙鐵,緊緊地鉗着似的。阮清恬一個激
她忙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果然很燙這可怎麼辦吶
阮清恬從來沒見任浩銘病過,就連大哥噴嚏都沒有,阮清恬無法想象,像他這樣無懈可擊的終極大boss居然也會生病。
“任浩銘,你是不是生病了哪裏不舒服啊”阮清恬再次同情氾濫了,一想到他生病,之前那些不愉快就立刻隨風散去了。
“沒有。”雖然聲音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聲音裏的堅定依然清晰可辨。
真是的,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在嘴硬阮清恬沒好氣地想。
“喂,你倒是放開我呀。”阮清恬用力甩甩他的手。看來他病的不輕,都已經燒成這樣的了,阮清恬想去找體溫計,給他測體溫,但是他卻抓着她的手,不肯放開。
阮清恬掙扎了幾下,最後無奈了,只好抱着最後一點希望,用另外一隻手拉開牀頭櫃,希望裏面能奇蹟般地出現一個醫藥箱。
然而,現實畢竟是現實,而且像任浩銘這麼自負的人,一定認爲自己就是細菌的絕緣體,什麼現代醫學,對他來說就是狗屁。
果然,等阮清恬拉開抽屜之後,才發現裏面什麼都沒有,只倒扣着一個水晶相框,她好奇地翻過來,裏面竟是任浩銘和任浩傑兩兄弟的合影。
阮清恬手一抖,險些把相框給摔了。但是她很快穩住了,顫抖着手把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
她想,任浩傑對她來說,就是住在心裏的一隻蠱,不管什麼時候見到,什麼想起,都會讓她心痛不已,不管過去了多長時間。
但是現在她實在沒有時間黯然神傷了。阮清恬好不容易把任浩銘的手指從自己的手腕上一個個地掰開,然後飛快地跑下樓去,問阿秋醫藥箱在哪兒。
找到之後,又飛快地跑上樓,忙着給任浩銘測體溫,喂藥。但是任浩銘這廝一點都不好糊弄,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給他喂進去一顆,又被他生生給吐了出來。
阮清恬氣得雙手叉腰,瞪着躺在牀上哼哼唧唧的任浩銘,聽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嚷得是“苦”
哼,喝點要就苦了,平常見你一杯杯猛灌咖啡的時候,也沒見你說過半個苦字啊。
不一會兒,阿秋也慌慌張張地跑上來,看多此情此情,也不淡定了:“這這是怎麼了,要不要送醫院啊”
“他又不肯吃藥,看樣子必須得送醫院了。你趕快就給李衝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一趟。”
“好好好。”阿秋連聲應着,飛快地跑出去了。
而此時,牀上的任浩銘似乎也有了反應,兩隻手捂着肚子,身子微微佝僂着,濃眉緊蹙,微微發白的嘴脣顫抖着,反覆呢喃着:“疼疼”
阮清恬忙俯下身,關切地道:“你說什麼啊什麼疼”
“給我藥”任浩銘伸手指着另一邊的牀頭櫃,艱難地道。
阮清恬忙拉開旁邊的抽屜,立馬震驚了好傢伙,慢慢一抽屜的藥全是治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