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浩銘也不想和她爭辯,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哦,現在沒事兒了。”阮清恬酸溜溜地道,又想到lisa的話。怎麼樣認識名牌了不起啊
“說,到底什麼事兒”任浩銘冷下臉,不覺加重的語氣。
“沒什麼啊,原本以爲你掉了東西,就想着給你送來,結果發現不是你的。”
“是什麼”任浩銘伸出手。
阮清恬有些不情願地把手錶放到他的手中。任浩銘瞄了一眼:“這個不是我的。”
他的動作,語氣像極了lisa。也深深地刺痛了阮清恬。果然還是他們比較相配,他們纔是一個世界的人。和lisa想比,她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既然這樣,算我自作多情好了。”阮清恬氣鼓鼓地把手錶拿回來。
任浩銘望着她微微撅起的嘴脣。她是在生氣嗎可是這確實不是他的手錶啊。
“你怎麼了”
“沒什麼。”阮清恬把手錶放回自己的提包裏,動作幅度很大,很明顯就是在生氣。
任浩銘不禁覺得好笑:“你到底在氣什麼啊”
“誰說我生氣了,我才懶得生氣呢,還傷身。”阮清恬故意別過臉去,不看他。
任浩銘點點頭:“那就好。”
阮清恬忍了很久,但最後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只是她在問的時候,都不敢去看任浩銘的眼睛,生怕輕易泄露了自己的真實情緒,雖然也已經被任浩銘窺探得差不多了。
“lisa爲什麼會在你哪裏”
老天,她終於問了。他還以爲她永遠都不會開口呢。不過,爲什麼他卻覺得很開心的樣子。
“她喝醉了,然後吐了我一身,lisa汗顏,呃,明明就只有一小口好麼。所以我才帶她回來換衣服的。”任浩銘頓了一下,又道,“我一會兒就送她回去。”
“關我什麼事兒。”阮清恬嘴上冷冷的,但是心裏卻不由地涌出些許甜蜜滋味。
原來他們並不是那種關係。
任浩銘仔細審視着她口是心非的小表情,問:“這下,你放心了”
“關我什麼事兒,我才懶得管你那迷亂的私生活呢。眼不見爲淨。”阮清恬嘴硬道。
任浩銘笑了一下,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也不與她爭辯了,但是他心裏知道。這個小妮是真的喫醋了。
任浩銘伸手去拉阮清恬的手,她掙開。任浩銘再拉,再掙開,如此反覆幾次之後,她還是老實地任他握住了。
任浩銘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現在不早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我讓李衝送你,或者你等我換件衣服,我親自送你。”
這待遇,他不信她還能找到更好的。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阮清恬低着頭,有幾分嬌羞。
“不行。
”他的霸道又回來了。但是這一次,阮清恬卻覺得好像並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了。“你放心,我不會逼你留在任家的。以後,我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講理了阮清恬半信半疑,但是他眼睛卻是無比的真誠,彷彿是在無聲地告訴她。
這一次,她可以相信他。
因爲阮清恬的胳膊受傷,所以劇組特意給阮清恬放了幾天假。好在阮清恬的戲份也快殺青,對劇組的影響並不大。
但是阮清恬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就是月神的重頭戲,她和丁如雨的牀戲。
現在,激情戲在電影中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先不說對電影本身的塑造有沒有影響,關鍵是就觀影人的心態來講,大家還是很希望看到俊男美女在大屏幕上滾牀單的,最好露個點就更好了。
但是對於月神這部戲,導演一再要求保留激情戲的部分,因爲他覺得這對兩位主角的內心塑造是很有幫助的。
可是無奈被任浩銘一口否決了。導演原本都已經打算狠心剪掉了,可是陸遙卻跟他說,先不要這麼着急下結論,他自由辦法。
眼瞅着月神就要殺青了,還剩下最後這一場重要的戲份,可是陸遙那邊口風卻很緊,半個字都不肯透露給他。
再加上阮清恬因爲拍戲受了傷,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啊。愁得導演頭髮都白了好幾根。
這天,早早得就開始準備拍攝工作。佈景,燈光,軌道,機位都準備好,只等兩位主演。
最關鍵的是,他必須要等陸遙給他一個準信。不然如果他擅自拍了,到時候惹怒了任浩銘。別說這部戲可能上不了,就連他也別想在圈子裏混了。
“喂,你到底在哪兒這戲到底拍不拍,你倒是給個準信成嗎”導演有些焦躁地對着電話裏的陸遙吼道。
“你放輕鬆一點,太緊張可是容易中風的哦,我這不是已經到了嘛。”
陸遙的話音剛落,導演就感覺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回過頭來,來人正是陸遙。
“你幹嘛這麼緊張啊”陸遙把手機收起來,笑眯眯地道。
“我能不緊張嗎等了兩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好本子,可是誰想到,會是這麼麻煩。”導演有些焦躁地道。
其實也不能怪導演心急,他把這部片子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張導演雖然是享譽國際的大導演,可是五年前因爲吸毒的事情被媒體爆了出來,之後又進了戒毒所。
雖然最後戒除了毒癮,也有召開媒體發佈會跟大衆道歉,但是從此名氣一落千丈,大不如前。他知道自己能夠翻身的唯一機會,就是拍出比以往更好的片子。
這些年,他韜光養晦,爲得就是一個厚積薄發的機會。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月神的本子,原本是打算藉此機會,重振威名的,誰知道又遇到了這種事情。你說他能不急嘛。
“你放心,我知道你爲了這部片子耗費了多少心血,我是不會讓你白費心血的。這戲啊,你就安心地拍,不過一定要慢。”陸遙攬着導演的肩,高深莫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