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心腹大患已經解決,禺少岐心頭的壓力減少了很多,起碼再也不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被冥王給抓走殺了。
此時坐在書房內,他有些愁眉不展。
“王上在擔心那個東西?”一道暗影悄無聲息的來到夏王身後。
禺少岐神色沒有半點意外,而是煩躁的說:“本來已經到手的東西,誰知會出現意外,該死的……”
他嘴角動了動,終究是將冥王的名字給壓了下去,沒敢提起。
那人只是被狴犴魔獄鎮壓了,又不是死了,誰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冒出來。
跟冥王打交道久了,他可不信冥王那麼簡單就栽了。
暗影沉思了片刻,說:“狴犴魔獄鎮封了那人,但王謀劃的東西代表的乃是天地所賜位格,不可能也被收納進去。”
禺少岐眼睛一亮,喃喃道:“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她將那東西藏在了某處,既然如此,憑藉着與那東西的聯繫,我便可感應到它在何處。”
暗影點點頭:“不止如此,那東西沒了鎮壓的人,怕是會自動尋主,且很大可能會尋回來。”
禺少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終於輕鬆了些。
果然,是他的一定會是他的,不是她的搶也搶不走。
“也罷,朕感應下那東西在何處?”禺少岐說罷,便閉上眼睛,以神魂感知。
就在這裏,後宮中。
蘭芳宮內,德妃娘娘躺在產房大聲慘叫着,臉上的冷汗打溼了頭髮:“王上呢,王上爲何還沒有,還沒有來,啊。”
她疼得厲害,原來生孩子是這麼疼的。
守在她身邊的嬤嬤連忙安慰道:“娘娘,奴婢已經派人去請王上了,王上馬上來,馬上就來。”
牀邊,四個穩婆倒是鎮定,行事極有章法,蘭芳宮也忙中不亂,看得出德妃很會教人了。
宮殿外,皇后等妃嬪都守在外面,面上都帶着着急和擔憂,眼底的情緒卻各不相同。
也只有皇后,看向產房的目光帶着欣慰。
王上登基已久,妃嬪不算少數,但子嗣卻沒有一個。
不是沒機會出生,便是出生後體弱活不下來,稍稍長大點兒的也都因意外去了。
朝中已經開始有人非議是她這個皇后一直沒有子嗣而暗中謀害王嗣,天知道她有多冤枉。
王上春秋鼎盛,即便立下太子也不一定有機會登基。她不管有無子嗣都一樣,後宮生出的孩子還不是得喚她一聲母后,她怎麼可能會做這麼蠢事。
如今德妃終於要生了,只要能平平安安生下這個孩子,她與王上也都放心,王朝後繼有人大臣也有了凝聚力,大夏社稷也更安穩些。
裏面的淒厲叫聲越來越大,皇后雖然擔心卻也不放在心上。
德妃乃是修士,修爲算不得多高,但生個孩子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淑妃和容妃端在一旁,身後是品級稍低的妃嬪,一個個都耐心等待着。
書房內,半晌後禺少岐睜開眼睛,神色有些古怪:“那東西怎麼會在後宮?”
他站起身,快步朝外走去,迎面便撞上了來通報的侍衛。
暗影訓斥道:“御前失儀,成何體統。”
禺少岐猛地瞪大了眼睛,快步朝着蘭芳宮而去。
就他所感應到的位置,歸心所在的地方恰好便是蘭芳宮,難不成與歸心的出現有關係?
歸心何等重要,容不得他不謹慎。
等禺少岐趕到時,孩子剛剛生出。
嬤嬤抱着裹好的孩子走出來,一見夏王,滿是喜色的說:“參見王上,王上,娘娘生下王女,身體健康,結實極了。”
宮內衆人聽罷,神色都有些高興,王上後繼有人啊。
禺少岐也很是高興,他上前兩步從嬤嬤手裏接過孩子,他目光剛落在小嬰兒身上,便定在了孩子的眉心。
只見這孩子眉心有一道水滴形的印記,煞是可愛,但禺少岐也清晰的感知到歸心便寄宿在這裏。
他猶豫了下,想要把歸心抽出來,又怕傷着這孩子,如今他只有這麼一個子嗣。
罷了,以後再想想辦法。
敲定計劃後,禺少岐這才問道:“德妃如何?”
嬤嬤笑笑說:“娘娘力竭睡了過去,並無大礙。”
看來王上對娘娘還是很上心的,這樣娘娘也會高興些。
“很好。”禺少岐低頭看了看孩子,琢磨了下,道:“王兒名諱欣,乃欣欣向榮,繁榮昌盛之意。”
希望這個孩子能給大夏帶來新生。
也希望這孩子一生順遂,平安健康。
狴犴魔獄內,正在煉化自身的容嫺稍稍睜開了眼睛。
嗯?出生了嗎?
她心神一動,屬於命運法則的那條因果輕輕一蕩,將真靈投胎的命運軌跡改變,並將一道隱晦的信息傳遞了出去。
下一刻,魔獄內龐大的威壓壓下,讓容嫺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眼看着她身上的封印又加重了三倍,坐在一邊的蒼天臉皮一抽,無可奈何道,“你瘋了嗎?在這牢獄裏竟然還敢動法則。”
以前崽兒是魔獄的重點關注對象,現在就是魔獄眼睛眨都不眨盯着的對象了。
這無疑讓掙脫魔獄的難度強行拔高。
何必呢。
容嫺沒有搭理他,繼續煉化自個兒和魔獄,哪怕這是個水磨工夫也一定要做到。
隨着時間的流逝,外界已經過去了五十年。
大夏如今的情況有些危險,五十年前冥王朝之災出現,直接將大魏打得半廢,大周也元氣大傷,幾個王朝唯有大夏保持了力量。
在一羣疑心病重的帝王看來,大夏很可能會對進行國戰。
特別是魏國,魏皇失去歸心後,再三探查,在莫名力量的引到下終於將目光放在了大夏。
在這種情況下,她出頭聯繫其他幾大王朝,準備先下手爲強。
大夏邊境發生大大小小無數起交戰,隨着時間流逝,大夏竟顯得幾分風雨飄搖。
大夏皇宮內,禺少岐正在議政大殿朝議。
幾大王朝率領百萬兵馬犯境,一不小心便有亡國之危,時間緊迫。
“諸位可有解決之法?”夏王神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