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醒了”葉兒輕聲道。
容嫺擺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葉兒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躺在榻上風華絕代的貴妃娘娘,猶豫了下便帶着太監宮女退了出去。
宮殿中只剩下容嫺一人,她迅速接收了下這個世界的信息。
她如今是宮中的嫺貴妃,深受皇帝寵愛,就連皇后都要避其鋒芒,儘管她纔剛剛入宮三天,連皇帝的面都沒見過。
但她的兄長父親手握重兵,權傾天下,她一入宮便是貴妃身份,令皇帝十分忌憚。
容嫺指尖劃過被子上的鳳紋,目光落在桌案上的香爐上。
淡淡的香氣格外清雅,可惜卻是有毒的。
身上蓋的被子身下鋪的褥子都被毒水給浸泡了。
再看看大殿外擺放的盆景,那土裏都埋的毒。
容嫺隨手將頭上的金簪給取下來,放在鼻尖輕輕一嗅,還是有毒。
她輕嘆一聲,這原主簡直是四面楚歌,她不死誰死啊。
然後原主真就死了。
容嫺“”好吧,原主不死她也進不到這具身體裏。
容嫺眉宇間紫芒閃過,隨手拿過一旁的書本,掌心在書上拂過後,表面上看這本書沒有半點異樣,但裏面的內容卻不同了。
容嫺指尖在書面上一點,嗯,位面紅包羣。
容嫺的指尖停在萌萌噠小仙女這個名字下,輕笑一聲。
容嫺刷了一波存在感後,整個位面紅包羣都安靜了下來。
隨即羣內徹底沸騰。
容嫺嘴角微翹,
發完消息,容嫺隨手將書扔到一邊,高冷的沒理會羣裏的驚濤駭浪。
正在御書房明着批批改奏摺,暗中偷偷摸摸水羣的年輕皇帝忽然嗷的嚎了一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了起來。
安公公“皇上,您身體不適”
季修火急火燎道“擺駕鳳禧宮。”
安公公詫異了一下,忙尖聲喊道“皇上擺駕鳳禧宮。”
後宮內,聽到這個消息的宮妃差點沒將手裏的帕子給撕碎了。
鳳禧宮,容嫺正懶洋洋的半躺在軟塌上發呆,貼身侍女葉兒連忙跑了近年來,面帶喜色道“娘娘,皇上一會兒就來了,快,奴婢給您收拾一下。”
容嫺溫聲拒絕道“不用了,下去吧。”
葉兒心裏一急“娘娘,您別任性,您來皇宮三天了,皇上終於來看您了,您要好好裝扮一下,好給皇上好的印象啊。”
容嫺微微側頭斜睨了葉兒一眼,淡淡道“出去。”
她的聲音並不大,聽起來軟綿綿的,目光也是溫柔平和的,可葉兒心裏卻哆嗦了一下,到了嘴邊的勸說怎麼都張不開口,只能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了,年輕的皇帝便來了。
季修從攆車上走下來,看着跪在地上的宮人,唯獨缺少了貴妃。
他心中隱隱有所猜測,理都沒理會跪着的人,急急朝着宮殿內跑去。
那失態的模樣看的衆人喫驚不已,暗暗想着,皇上果然最寵愛貴妃娘娘了。
季修走進房中,一眼便看到半躺在窗前軟塌前的女子。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貴妃,在納貴妃入宮時他便悄悄看過,貴妃從小在家中被寵着長大,單純是有些單純了,但周身的氣勢一直都是盛氣凌人的,連他這個皇帝都不畏懼。
進宮之後的幾天,更是用自己的行爲全面的詮釋了下什麼叫囂張跋扈,豔絕六宮。
可今日再見時,貴妃身上的氣勢完全變了。
只是遠遠看着,便給他一種溫柔和煦之感。
“季修。”容嫺轉頭看向愣在門口的皇帝,嘴角微微翹起。
她的目光如晴空碧水般溫柔而治癒,被這雙眼睛靜靜注視着,彷彿就可以撫平人心中一切的負面情緒。
季修深吸一口氣,試探道“羣主大大”
容嫺微微頷首,自有一番矜貴風度。
季修得到肯定答案,腳步一跨,竄了進來,順手還將房門給關了。
剛剛趕上來的安公公差點被撞了鼻子,他暗暗嘀咕皇上第一次這麼猴急啊,難道是真喜歡貴妃娘娘了
季修竄到容嫺身邊,將容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長舒了口氣,說“不一樣,真的跟貴妃不一樣了。”
容嫺從軟塌上起身,目光平和包容“第一次見面,我是容嫺。”
季修咂舌,這名字跟貴妃一模一樣,他猶豫了下,問“你是附身在貴妃身上嗎”
容嫺輕笑一聲,華麗的翠色裙裝穿在身上,格外的溫婉柔和。
她十分坦誠道“你的貴妃已經死了,從今日起,她的人生是我接手了。”
頓了頓,她帶着一絲趣味補充道“你這皇宮倒是藏污納垢,好好地貴妃來了三天就沒命了,你還好好活着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季修
季修後背一涼,緊張兮兮的問道“羣主,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容嫺漫不經心的撣了撣指甲,說“請太醫來宮中檢查一番就知道了,我剛來時還以爲自己住在了毒窟呢。”
季修聽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後,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他雖然不待見貴妃,也有利用貴妃拉攏大將軍的意思,但絕不可能讓貴妃死在宮中。
他氣得死死捏着腰間的玉佩,滿是怒氣道“羣主可知道是何人動的手”
容嫺慢吞吞道“你應該問誰沒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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