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平帝連忙上前將人摁住:“千萬別衝動,忍一忍……”
“忍一忍越想越虧,退一步越想越氣哦~”微微上揚的語調誘惑是很誘惑。
但在神寧帝與應平帝聽起來,就很氣人了。
神寧帝咆哮道:“就她這德行,你讓我忍到何時?”
應平帝陰着臉,他也不想忍下去。
事實上他手上的靈氣都在蠢蠢欲動了。
但不行,不能動手。
二國敗仗已成定局,他們需要保住己身與心腹,纔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都是掌控權欲的君主,誰還能沒點兒後手。
當然,容嫺也沒想着趕盡殺絕。
他們腳底下踩着的可都是天道賜下的業位。
業位還在,要殺這二人還真得費一番功夫。
她最怕麻煩了。
可有些人就喜歡踩人底線。
“反正我的江山就快沒了,能殺了煦帝也是賺了。”神寧帝自從知道自個兒上了天道黑名單遲早都要死後,頗有種破罐子破摔之感。
應平帝心酸道:“我的江山也快沒了,但我還得爲子孫後輩着想,不能一時衝動,不然煦帝不會放過我的。”
站在一旁的容嫺不樂意了:“喂,那個叫煦帝的她本人還站在這裏呢。”
她神色複雜的看着二人,說:“朕覺得你們不是失了江山,你們是失了智。”
不然怎麼就敢在她面前上演一出#我想殺你但我得忍着#、#我是有苦衷的臣民會諒解我沒有與國家共存亡#。#等有機會了再來殺煦帝#這讓人一言難盡的戲碼呢。
擔心自個兒死的不夠快還是覺得她不會動手殺了他們呢。
本來容嫺還嫌殺了他們麻煩。
若他們真的死了,江、趙二國的那些臣民可就不幹了。
最大的可能會以身殉國,如當年劍帝崩卒後容國百姓的表現一樣。
應平帝與神寧帝對於容國來說,是侵略者,是壞的不能再壞的野心家。
但在他們國內,卻深受臣民愛戴。
到時那些要以身殉國的百姓肯定會讓容國體會一把什麼叫哀兵必勝。
當然,必勝不必勝的也不一定。
重點是在這過程層中容國的將士要白白犧牲多少。
但看着這二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模樣,容嫺不高興了。
她打了勝仗都沒這麼不要臉啊。
既然她不高興了,隨隨便便改變主意多正常啊。
她是女人嘛。
善變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
於是容嫺毫無預兆的對二位君王出手了。
猝不及防被打懵的二人:!!
“煦帝,你瘋了?居然敢對我們出手?”應平帝吼道,“夏天子不會放過你的。”
容嫺翻了個白眼,沒有半點對夏天子的尊崇:“你們對朕動手之時他沒有阻止,輪到朕了他也不能出來阻止。”
她淡淡的陳述道:“既然選擇高高在上不下場,那就做到公平公正不干涉。畢竟我們之間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容嫺當然不怕夏天子出手了,他一旦出手那就別怪她將他從神壇上拉下來。
容嫺神色冷靜,腦中想什麼半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誰也不知道她打算着瘋狂迫害頂頭上司的主意。
可以說是很硬核了。
容嫺手中的功德金劍一劍斬下,率先殺死了神寧帝。
神寧帝腳下的天地業位閃了閃,似乎準備抽取江國國運救人。
但那速度卻相當慢,似乎在等待容嫺的阻止。
正在迫害應平帝的容嫺側頭詫異的看了眼天地業位,忙催促道:“快啊,抽了國運好讓神寧帝活過來,我迫不及待想再殺他一次。”
更重要的是,江國都快完了。
再抽取一次氣運讓神寧帝復活,怕是最後東山而起的機會都沒了。
不知是否是容嫺的錯覺,她感覺到天地業位似乎滯了下。
容嫺臉色頓時就變了,“你不會想變卦吧?”
她一劍戳中應平帝,就這麼將人掛在劍上拖到了天地業位面前,陰測測的說:“這天地業位看上去沒什麼用,不如分屍了吧?”
天地業位:!!
似乎是聽懂了容嫺的話,天地業位又閃爍了下,慢吞吞的開始抽取江國氣運。
江國差不多快被容國打殘了,僅剩的氣運也不多了,抽取的難度上去,這讓天地業位看起來有些#消極怠工#。
還一劍一劍捅着應平帝的容嫺垂眸,嘴角上揚的弧度冰冷又不耐煩。
她隨手將應平帝砍成兩截,用劍身天地業位上戳了戳,不滿的說:“快點兒,就你這憨批散漫勁兒,當什麼天地業位,當個孽障還差不多。”
天地業位頓時像受刺激了一般,瘋狂的抖起來。
不過轉瞬間便將江國氣運之力抽取乾淨。
江國皇城上空,本來渾厚的氣運之海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多餘的氣運剩下,天柱上纏繞的氣運金龍哀嚎一聲,化爲星星點點的氣運金光消散。
看到這一幕的江國臣民眼前一黑,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絕望。
氣運衰竭不剩,江國——亡了。
與此同時,皇城外傳來侍者緊張的喊叫聲。
“太子殿下,容國大軍打進來了。”
趙太子臉色一變,驚慌的問:“洛將軍呢?”
“洛將軍已經投敵。”
聽罷侍者回應,趙太子恨不得昏過去。
洛將軍是守衛皇城的禁軍首領,他都投敵了,皇城絕對是保不住了。
強行抽取氣運後,被萬民反噬的江國人心底那股支撐着的底氣便沒了,讓他們驕傲的支柱也不復存在。
一大批的人直接開城投降,稍微極端的一些的自立爲王,更極端一些的直接入了魔肆意上任。
當然,這些都被容國大軍鎮壓了下來。
本該是容嫺設想中的哀兵必勝也全都沒出現。
透過氣運之力跟着白慕辰等人的容嫺看到這一切眼睛頓時一亮,她隨手將剛復活一半的神寧帝砍翻後,放出屬於自己的天地業位。
容嫺的天地業位很少被放出來,第一次被放出來後直接朝着神寧帝的業位而去,兇殘的覆蓋其上吞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