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聲奪人 >第782章 防範
    容嫺與無我商議了許久西極部洲佛修的歸屬問題,最後一一敲定後這才罷休。

    二人完全都沒想過人家佛修是否願意出仕,就擅自替人家安排的明明白白了,不可謂不霸道。

    商議完後,容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本尊要的是佛修不是和尚,但若是有和尚願意普度衆生,本尊也是願意給機會的。”

    和尚可能是佛修,但佛修不全是和尚。

    她未語先帶笑道:“想必心懷慈悲的和尚們定會與玉家的人相處的很好呢。”

    畢竟都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至高品德啊。

    無我對北疆部洲玉家的人不太理解,但尊主這麼一誇獎,他瞬間了悟了。

    能從尊主口中聽到哪家人的好話,那麼那家人就真的礙了尊主的眼了。

    上千年的時光讓他對尊主的瞭解不可謂不深。

    既然這樣,他就需要好好琢磨將玉家給安排上。

    “尊主請放心,您的任務屬下會辦妥的。”無我撥動着手腕上的佛珠說道。

    這人哪怕是說着殺人這類焚琴煮鶴的掃興事,也無法掩去他周身流雲般的仙氣。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容嫺對左護法還是很放心的,都是從那段無望的歲月挺過來的,如今她的身邊也只剩下無我了。

    不過她與無我二人完全沒覺得既然以往故人就剩他們,他們便要朝夕相對,扶持着活下去。

    對容嫺而言,無我不過是一段過去,能跟得上她的現在纔算有用,沒用的便沒必要留下來。

    對無我來說,容嫺是他需要效力的上級,互相利用罷了。

    他們之間的感情都在那段歲月裏被時光與現實消磨殆盡。

    無我僅剩的淨土在孽海找到了,而容嫺僅剩的淨土永遠留在了歸土城。

    解決了正事之後,容嫺沉吟道:“聽說西極部洲最大的盛況便是萬千佛蓮盛開,不知我是否有榮幸可以看到。”

    無我嘆了口氣,唸了聲佛號道:“這就要詢問佛家的人了,事實上屬下來到孽海這麼多年,從未走出去過,也未曾見識過您說的那般場景。”

    容嫺並未對此事發表意見,反而肅容說道:“你還在念阿彌陀佛。”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但無我卻聽懂了。

    他捏着手裏的佛珠,垂眸笑道:“習慣了有事沒事都念一聲的,尊主勿怪。”

    傷心了念聲阿彌陀佛,開心了念聲阿彌陀佛。憤怒了念聲阿彌陀佛,喪氣了念聲阿彌陀佛。

    總之就跟口頭禪‘我C’一樣。

    “無礙。”容嫺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否看出內情,微微一笑道:“左護法自有一片赤誠之心。”

    她淡淡道:“陪本尊走一走。”

    無我看了眼這幻象百生的孽海,遲疑道:“在孽海?”

    容嫺俏皮地眨了眨左眼,“我認爲應該在菩提山。”

    無我對她的賣萌視而不見,都認識上千年了,誰不知道誰啊。

    他淡定的說:“如此,便讓屬下一盡地主之誼。”

    這話說得好似菩提山是他的一樣。

    容嫺好似沒有覺得有半點不對勁,她欣然贊同:“好,勞煩左護法了。”

    二人自說自話起來好似全天下都屬於他們一樣。

    他們結伴從孽海走了出來,還站在原地沒離開的無垢大師猝不及防見到這一對青年男女。

    無垢大師:瞳孔地震!

    說好的沒人可以從孽海中走出來呢。

    佛主你驢我。

    煦帝就先不說了,連本以爲沉淪在孽海死去活來的無我也出來了。

    什麼時候孽海這麼容易讓人出入了。

    無垢大師忍不住瞥了眼對面的孽海,只覺得多看一眼都心魔從生。

    孽海還是那個孽海,怎麼給人感覺好似只針對他們佛修似的,其他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呢。

    無垢大師陷入沉思,決定改天去伏魔塔拎個罪大惡極無法度化的惡人來試試孽海,看看孽海是否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成了精。

    沒道理這整治人還挑對象啊。

    容嫺從孽海剛出來便見到前方一臉糾結的無垢大師,她周身氣息是毫不掩飾的愉悅:“大師還沒走呢,看來是想要我請您喫酒了。”

    無垢大師開口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容嫺‘呀’了一聲,有些羞赧道:“讓大師失望了,在下出門的急沒來得及帶兩壺好酒。在下在這裏給大師賠罪。”

    無垢大師嘴角動了動,眼看就要說什麼了,便見容嫺自說自話道:“我知道大師想要與我痛飲一杯。雖然菩提山我不熟,但釀酒我熟啊。”

    她興致勃勃的擼起袖子說:“我身邊曾經有個釀酒特別好的小姑娘,跟着她也學了幾招。大師彆着急,容我釀完酒後一個月後咱們再喝,短短一個月大師應該可以等得。”

    說到這裏,她踟躕道:“……應該能等吧?”

    一旁的無我嘴角抽動了下,沒有說話。

    倒是被數次堵回來憋了一肚子火的無垢大師終於爆發了:“等等等,等個格老子的,誰要喝酒了,哪個混賬東西着急喝酒了,你個小娃娃會不會說話?”

    他是和尚,是遵守清規戒律的和尚!

    喝什麼酒。

    容嫺直面這突如其來的怒氣一臉懵逼,大師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大火氣。

    她回想了下自己說的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恍然大悟,對大師的怒氣充耳不聞,好聲好氣勸道:“大師彆氣,我知道您急着喝酒不好意思說,我會盡快釀好酒的,且等二十日可好?再短這酒味就不純了。”

    眼見着無垢大師眼睛都要噴火了,她連忙像哄小孩兒一樣哄道:“大師不着急喝酒,不着急,是我着急來着,與大師無關。”

    無垢大師:更生氣了。

    還有些抓狂,他到底該怎麼解釋他是真的不想喝酒,並不是着急喝酒?

    這煦帝理解能力真是氣死人了。

    無我:噗!

    尊主風采一如既往啊哈哈。

    無垢大師在地上拄了拄錫杖,唸了好幾遍佛經,這才勉強將怒火壓下去。

    他皮笑肉不笑道:“恭喜二位完好無損的走出孽海,不知二位要去哪裏,貧僧願意送二位一程。”

    最好是撕裂空間,將人給扔到旮旯角的不毛之地!

    最後那一句說的咬牙切齒的,好似要將人送上西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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