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她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他,卻被男人精壯的身體壓得動彈不能,楚天攥住她手十指往裏扣, 身體覆上去, 貼着她, 氣息紊亂:
“水水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少女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像裹了雪糖,粘一粘都甜得出蜜。
楚天發現自己居然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衝動,眼見江溪掙扎得越發厲害, 哪兒肯放過她,含混地想親, 卻被她一撇頭躲了過去。
“楚先生, 求求你, 放過我, 我才十六歲, 還不想”
少女掙扎得越發激烈, 只可惜對比常年上健身房的楚天, 那力道簡直是在那撓癢癢。
楚天毫不客氣地將其歸類成牀笫之間的情趣, 低着脖子嗅, 右手覆在她胸前捏了把, 笑:
“未成年的水水瘦歸瘦,該長的倒是都長了。”
楚天的聲音含情, 眸光含熱, 若非一絲不掛, 看起來當真是位好不深情的翩翩公子。
江溪被他壓得死死的,只覺得皮膚接觸的地方像是被火燎過,又癢又疼,她憋着氣,默默數數:一,二,三十
楚天以爲江溪從了。
“嘭”
就在他正心神盪漾、情難自已時,空落落赤裸裸的腹下就受了自降生以來的最大一擊。
江溪的動作又準又狠,毫不拖泥帶水,彷彿曾經演練過多次,以至於楚天連句痛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蜷縮着身體倒下了。
江溪掀開了他。
外面保鏢聽到動靜,心照不宣地露出一抹促狹的笑,雙雙站得離房門遠了些。
楚天捂着下腹,一時疼得說不出話來。
江溪粗喘着從沙發上下來,手抖抖索索的半天才整理好裙襬,電視櫃前的手機依然開着,攝像頭忠實地記錄着所發生的一切。
“你”好大的膽子。
楚天聲音微弱,額頭青筋直冒,背上已是密密麻麻地冒了一層汗。
充血的海綿體在壯大時受到巨力撞擊,這疼痛沒一個男人能忍,以至他到現在還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
江溪壓着裙襬坐到他旁邊,慢條斯理地拿着部手機在撥弄,不一會就聽手機聽筒裏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未成年的水水瘦歸瘦,該長的倒是都長了。”
楚天撩開眼皮,手機屏幕被江溪貼心地倒轉了個兒,正對着他回放着之前的一幕。
男人古銅色的肌膚對比下,被壓着的少女顯得柔弱而無助,任誰都看得出,這少女並不是出於自願,掙扎得極其強烈。
“楚先生覺得,<亞星集團ceo企圖誘女>這標題聽起來如何”
楚天臉都黑了。
當然不怎麼樣。
“亞星集團去年纔在紐交所上市,掌權人就爆出這麼大的一個醜聞,股價恐怕會一路狂跌。”
江溪撫掌笑得十分甜美。
“你以爲今天這門你還出得去”
楚天牙縫裏擠了話出來,聲音低得要江溪湊過耳朵去聽。
江溪笑眯眯地晃了晃手機,笑得跟狐狸似的:
“我出不出得了門不要緊,現在的網絡發達得很,視頻傳到雲空間,如果午夜沒收到我消息,朋友會幫我將這視頻爆到一切可以曝光的地方。正巧,三千水現在的熱度也夠。還有,”
自接了楚天的暗示電話,江溪就上網搜了搜有關這位“楚先生”的消息。
網上消息不多,不過亞星集團和方程集團的齟齬,卻是鐵板釘釘的。
同一領域的集團,一個是異軍突起的新興企業,一個是多年享譽的老牌巨頭,起了摩擦太正常不過。
這視頻一爆出,亞星集團股價下跌還是最輕的,論起來,誘女就算是未遂,如果民意壓不下,楚天量刑也不會輕。
不過江溪拿這把柄,也無意當正義使者,頭破血流地將楚天給整治了,她只求一個保障。
如果說之前楚天還以爲這不過是小丫頭被逼急了的小把戲,此時卻一點輕視都沒有了。
不論是錄視頻,還是之後的退路,顯然這個叫江溪的未成年都想好了。
至於之前那些沒眼色的蠢笨表現,恐怕也是裝的。
楚天有點說不出來的興奮。
“楚先生還是先將衣服穿上的好。”
江溪撇開眼,纏着手將裸露出的手背不動聲色地遮好,正襟危坐,如果忽略到那幾乎繃成一條直線的背部線條的話。
楚天緩了緩,撅着屁股沒顧上內褲,先撈了西褲穿上,而後皮帶、襯衫,覺得自己終於有點人樣了,才重新落座,雙手支着:
“說吧,你要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對楚先生來說很簡單。”江溪掩着胳膊,微微側過身去:
“第一,從此以後不得以任何目的騷擾我,不得使用任何直接或間接的手段報復我和我的朋友、家人。第二,保證明天比賽的絕對公正性。”
“而以此作爲交換條件,我將永遠不會將這個視頻交出去。”
楚天覺得十分好笑。
“你不將視頻交出來”
江溪無恥得很坦蕩,聳了聳肩:“我怕交出來後人身不保,畢竟我一個弱女子”
楚天注意到她發顫的手臂,以及近乎僵直的身體。
心底狂飆的憤怒,突然就散了,小丫頭做了這麼件事,到底還是害怕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妙的誤會。
“楚先生放心,我不過是一個升斗小民、平民百姓,哪裏真敢跟您鬥今天出此下策,也不過是被逼急了。”
美麗少女的示弱,讓楚天那顆憐憫弱小的心突然膨脹了。
我原諒她。
他大度地
想。
可楚天畢竟是個商人,商人講究的就是齊全和不喫虧。
“江小姐握着這把柄,楚某也寢食難安,再說,萬一以後你缺錢了時不時來撈一筆,把我當提款機怎麼辦”
他笑得吊兒郎當。
“既然楚先生不安心,我也害怕,不如各自籤個保密協議,如何”
籤保密協議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大半夜的,律師團隊都在睡覺,趕過來需要時間。
兩人安靜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
江溪突然拎着手包站起來,身子微微發顫,臉紅得像是發了燒:“楚先生,協議好了打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