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秋原本以爲面前的姑娘會害怕會訝異, 可是沒有, 君子書她揚起笑容,看起來十分開心。

    “你恨他?”

    唐千秋想不到別的可能, 試探的問了這一句,否則怎麼會笑的這麼開心這麼暢快。

    “倒也還好,我只是想要一些人付出自己應有的代價。”

    君子書垂着眼摸着自己的小.腹, 這個孩子她不能留也不會留, 如果她選擇保住這個孩子走向肯定不一樣,但是有了這個小孩,麻煩是無窮的。

    唐千秋卻不知君子書所想, 看她的動作,還以爲她是因爲自己孩子沒了,所以想要針對裘子謙。

    “其實離婚也可以。”

    唐千秋如此提議。

    “媽媽這麼不想我做你兒媳婦嗎?”

    君子書看着唐千秋,看起來頗有些可憐的意味。

    唐千秋只覺得心裏被一擊,差點要嘔血。

    這見鬼的婆媳關係。

    君子書仗着愛人沒記憶,肆無忌憚的調.戲着唐千秋。

    她以往倒也沒有這種惡趣味,不過現在做起來, 倒是覺得別有一番情趣。

    “我們可以做一家人,不一定是要以婆媳的關係。”

    唐千秋盯着君子書, 觀察着她的反應。

    “媽媽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做你的女兒?”

    君子書一臉驚訝, 又給了唐千秋會心一擊。

    唐千秋嚥下一口老血, 不怪君子書這麼想, 要是兒媳婦知道, 她這個婆婆不想當她婆婆想當她老婆, 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這層關係,讓唐千秋覺得十分棘手,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剋制自己的內心,那感情來的那麼猛烈,彷彿被開閘的洪水猛獸,怎麼也抑制不住。

    這有違倫理的驚世駭俗的想法,唐千秋卻覺得問題不大。

    真的是……瘋魔了吧。

    “媽媽不用緊張,我只是同你說笑而已,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個婚,我是一定會離的,但是不是現在。”

    君子書的手覆蓋在唐千秋的手背上,肌膚彼此傳達着對方的溫度。

    “我怎麼能夠那麼輕而易舉的既然他們兩個在一起呢。”

    “我會幫你處理這件事情的。”

    唐千秋說,她可不覺得她的命令下去,她的兒子會違揹她。

    “不,”君子書搖頭,“我想要親自來。”

    “如果是你出手的話,那麼一定是強迫的,就算裘子謙表面上與白玉婉分開了,也許心裏還是惦記着白玉婉的,我可不希望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我就是要讓他們兩個彼此看清對方的面目,如果他們兩個要在一起的話,那麼在一起沒有關係,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是又不能分開的感覺,不是很好嗎?”

    君子書微微一笑,還是那般溫婉動人,看不出一點惡意,但是她吐露出來的話語,卻帶着森冷的寒意。

    既然白玉婉那麼喜歡當小三,那就讓她成功上位吧,只不過之後能不能那麼好的脫身,那可就不是她自己能夠決定的了。

    “媽媽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很壞?”

    君子書挑着眉眼去看唐千秋,臉上帶着病色,擡眼之間,倒有了幾分薄涼之色,嘴裏說着擔心的話語,可是從她的神態上,卻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害怕。

    像是篤定了唐千秋不會驚訝,也想是有恃無恐。

    “不會,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幫你的。”

    唐千秋握住君子書的手,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在鮮活的跳動,因爲面前的這個人。

    “來,喫粥。”

    唐千秋拿起了裘子謙放在一邊的粥,打開了蓋子,用調羹攪拌着溫熱的粥。

    “啊。”

    唐千秋用調羹舀起一勺粥,在自己的嘴邊吹了吹,遞到了君子書的脣邊。

    君子書面上含笑,喫下了一口又一口的粥,乖乖的被投喂。

    唐千秋是一個大忙人有很多的工作等着她去做,讓她一直停留在君子書的病房裏是不被情況允許的,縱使唐千秋心裏不願意,但是仍然帶着自己的助理離開了。

    臨走前和君子書說,她處理完工作就會來,如果她有什麼事情就打她的電話。

    君子書點頭,目送着唐千秋離開。

    “老闆,行程我已經幫你首先安排過了,先有一個會議要談,然後和danan集團的人有一個合同要談,可是因爲你現在人在國內,我已經和那邊的人談過了,那邊同意了電話會議的要求。”

    jerry一邊走着一邊有條不紊的彙報着行程記錄,唐千秋頭一回嫌棄自己居然要那麼忙。

    “把需要我閱覽簽署的文件整理起來,送到簡青的病房裏。”

    “老闆要在那裏批閱文件嗎?”

    “對。”

    jerry心裏有些奇怪,老闆對自己的兒子也沒有多上心,對自己的兒媳婦更不用說了,這兩年多是沒怎麼回過家的,除非是過年的時候見過一面,以及逢年過節的時候讓他去送個禮物,其他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jerry一度懷疑老闆可能連自己兒媳婦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可是怎麼這次回來就對人這麼關懷備至了呢,甚至還要在兒媳婦病房裏處理工作,要回國住,這根本就不符合工作狂老闆的作風啊。

    不過看着唐千秋冰冷冷的臉龐,jerry確定這真的是自己的老闆,沒有被別人調包。

    “好的。”

    jerry點頭,反正老闆這麼要求了,他就這麼去做就好,老闆不喜歡別人關注她的私生活,雖然老闆也幾乎沒有什麼私生活可言,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也沒有情人,也不享受人生。

    君子書在人都走了之後,陷入了睡眠之中,她的身體依舊處於一種疲憊狀態。

    比較幸運的是,除了頭部被磕傷,腳崴傷之外,沒有什麼骨折之類的現象出現,流產對於君子書來說不是大事。

    在君子書睡醒不久之後,病房裏來了客人。

    一股香水味由遠及近,君子書不用睜眼都知道是誰來了,那是原主的好朋友,許清琳。

    許清琳算得上是簡青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簡青和她可以算得上是無話不說,許清琳比簡青大三歲,一直都是一姐姐身份自居,去照顧簡青的,在簡青家出事的時候,她幫襯了不少。

    許清琳以前算得上是和簡青同一種類型的人,性格比較溫柔,但許清琳更爲好強。

    許清琳比簡青更早結婚,她比簡青要慘一點,起碼簡青認爲自己是嫁給了幸福,認爲了兩年,許清琳的夢,半年就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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