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月在宋昆走後就直接拿起手機撥打了女兒的電話。
“媽,你怎麼知道的。”
孟欣音想起之前找她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的宋昆,第一反應就是對方告的密。
“改天帶回家給爸媽看看,怎麼說也是咱們小公主第一個喜歡上的男孩子, 爸媽也想看看, 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不然怎麼把你給迷住的。”
對於自己的女兒,於秋月並不希望她知曉那些不開心的事,如果晏褚確實是個好的, 不提前告訴女兒也是爲了不必要的誤會,如果他確實如同宋昆給她的那些資料一般, 她也希望用更好的方式, 讓女兒在結束這段戀情的時候, 不至於太傷心。
“媽, 晏褚真的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 而且他很厲害, 是除了你和爸以外我心目中最厲害的人。”
孟欣音從小生活的環境並不會讓她覺得幾百萬是一個特別龐大的數字, 她身邊不乏零花錢隨隨便便就幾十萬幾百萬的二代三代, 那些人當中, 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她這般幸運, 作爲家裏的獨生女,能夠享有父母一心一意的疼愛的。
不少家庭, 他們不僅要和自己的親兄弟親兄妹爭, 也要和自己叔叔伯伯的孩子爭, 爲了表現出自己的價值,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在成年後就開始接觸起投資以及家族的小生意,厲害一些的,靠着父母給的資本,累積百萬千萬甚至更高的身家也並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可晏褚不一樣,他沒有任何人的幫助,賺來這筆錢,靠的完全就只有他自己,孟欣音相信晏褚曾經對她的許諾,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會成爲很多人仰望的男人。
所以她不希望媽媽因爲那些從宋昆嘴裏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消息就對晏褚有了其他想法。
他們一邊是自己最喜歡的爸爸媽媽,一邊是自己最愛的男人,孟欣音希望他們能和睦相處,沒有任何的矛盾。
“知道了,媽媽的小公主。”
於秋月心中一沉,看來自己的女兒十分喜歡那個男孩,不然不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如果那個叫晏褚的青年不值得託付的話,女兒豈不是會很傷心。
她現在只希望女兒的眼光沒有錯,而宋昆給自己看的那幾張照片,也只是錯位的巧合吧。
孟欣音掛掉和媽媽的電話,想了想,迫不及待的打了個電話給晏褚。
“喂。”
她捂着嘴,偷偷摸摸跑去了宿舍陽臺,還不忘把陽臺的門給關上。
“音音。”
晏褚此刻正在對着電腦工作,屏幕上一片密密麻麻的字符,看着讓人頭疼,偏偏他自己似乎不覺得,用脖子夾着電話,手指噼裏啪啦的沒有停頓。
“我打擾你工作了嗎”
孟欣音聽到了他敲擊鍵盤的聲音,不好意思的問道。
“天大地大媳婦最大,工作不就是爲了掙錢,掙錢不就是爲了養媳婦嗎,所以被媳婦打擾,那就不叫打擾。”
寢室裏的老四是個實際經驗爲零,理論經驗卻很豐富的男人,在他日復一日的薰陶下,晏褚偶爾也能蹦出幾句情話討小女友開心了。
孟欣音的臉紅撲撲的,蹲在陽臺上,揪着她們寢室幾個小姑娘養在陽臺的盆栽花壇裏的雜草,很快腳邊就一堆野草以及泥土了。
“我爸媽想見你。”
通常男女方父母見面,都是因爲小情侶的事要定下來了,他們戀愛了還不到一年,晏褚還是大三的學生,她自己也才大二,她想晏褚會不會覺得她太心急了,逼着他向她求婚還是怎樣啊。
“什麼時候”
晏褚編寫代碼的動作一頓,他一手拿着手機:“看來還得請我的音音小姐陪我去買幾身新衣服,畢竟也是第一次見我未來的岳父岳母,還是得慎重一些的。”
“呸,誰是你岳母岳母。”
孟欣音心肝一顫,差點把一株還嬌嫩的含羞草當雜草給拔了。
“對了音音,今天你有讓姜茉莉給我送你自己做的便當嗎”
晏褚看了眼斜對角下方擺在寢室老大福滿多桌子上的空飯盒,對着孟欣音問道。
“什麼”
這下好了,含羞草註定躲不了被摧殘的命運。
孟欣音的心情很複雜,之前姜茉莉繞過自己找晏褚修電腦還能拿她性格馬虎直爽,沒想那麼多而解釋,可這一次她以她的名義給晏褚送便當,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她不想懷疑自己的好朋友,可這個坎,她確實過不了。
“那你吃了沒”
孟欣音
一想到晏褚要是真的吃了那份極有可能是姜茉莉自己做的便當,呼吸都急促了些。
“沒有,福老大和侯夜分着喫完了。”
透過電話,孟欣音能聽到晏褚輕輕的笑聲,因爲經過電話聽筒的緣故,回放在耳邊的時候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我家音音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裏是會做便當的人啊,所以一開始,我就想着那不是你做的,而且你這個小醋瓶,真要是自己做了便當,可不會讓姜茉莉給送過來。”
孟欣音心裏一鬆,可隨後又有點不服氣。
“我怎麼就不會做便當了,還有,誰是小醋瓶”
她想要反駁晏褚可是仔細想想,她似乎從來也沒做過飯菜,頂多就是在家裏阿姨請假的時候,叫上幾份外賣。
她在心裏發誓,等這次放假回家,她一定要好好練練自己的手藝,到時候做一桌豐盛的飯菜,啪啪啪打某人的臉。
“誰讓我喜歡的就是一個公主呢。”
晏褚似乎看不到電話另一邊女孩氣鼓鼓的模樣。
他的嗓音低沉帶着磁性,溫柔又甜蜜。
“結婚前她不會做的事,結婚後她也不需要會做,我會把她寵成皇后,然後再過幾年,她或許還未成爲一個公主的母親,至於我,就是守護皇后和公主一生永遠幸福的國王。”
晏褚並不覺得一個女人不會做飯打掃衛生是一件過分的事情,誰也沒規定過女人生下來就是來伺候男人的,所謂的女德女戒,那是男性掌權時代對女性的束縛,這些陳俗舊規早就該被摒棄了。
衡量一個女人一輩子成不成功,絕對不是她做的家務活有多利索,她做的飯菜有多好喫這樣死板的規定,當然,能把這一切做的很好的家庭主婦當然還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只是晏褚覺得,如果一個人有那個條件不爲這些家庭瑣事發愁煩惱,並且在另一個工作上有所展望的話,她做不做家務活,不該成爲被指責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