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波哥, 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幅模樣的”

    汪麗虹伺候了宋波一下午,原本將人送走後,想着好好睡上一晚, 可沒成想, 到了晚上, 原本離開的人又回來了, 還帶了一臉的傷。

    半天時間過去了, 宋波臉上那些被鞋底抽過的痕跡越發明顯了, 嘴角帶着淤青, 看上去滑稽又恐怖。

    汪麗虹有些喫驚, 對方離開她家之後被搶劫了不成,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哼”

    宋波沒有回答汪麗虹的問題,他能怎麼說,說自己被他那個軟弱的婆娘給打了當着二奶的面, 他可丟不起這人。

    “波哥,你快進來,我幫你擦藥。”

    汪麗虹也是哥聰明人, 看宋波的臉色就猜到了大概,她也沒說破, 只是一臉焦急的將人拉進門,然後翻找着櫃子裏的傷藥。

    “太狠心了,打你的人怎麼下得了手呢”汪麗虹坐到宋波邊上給他上藥,一邊淚眼婆娑着, 居然哭了起來。

    往日裏,汪麗虹打扮都是偏妖豔嬌媚的,加上她曾經那些不算好的作風,導致男人們即便喜歡她,也只限於的喜歡,在多數男人眼裏,她就是不正經的代名詞,包括宋波,他也只是想睡邊上的這個女人,要說什麼真感情,那還真沒有。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就在不久前,宋波剛剛接受了尊嚴和的重創,此時當汪麗虹一改常態,像一個柔弱的小女人一樣流着淚,關切的看着他時,宋波這顆心,就忍不住觸動了。

    “行了,別哭了。”

    饒是現在沒心情說話,宋波依舊還是柔聲細語的,安慰了一下身邊這個女人。

    “我怎麼能不哭,你傷成這樣,我比誰都心痛。”汪麗虹靠着宋波的胸膛,垂下的眼睛,擋住那些複雜以及害怕的眼神。

    在宋波來之前,她又接到了那個神祕人的來電,在電話中,對方要求她卸掉臉上的濃妝,打扮的越賢妻良母越好,對方還讓她提前想了一些悲傷的事,好在必要時,能夠順利的流淚。

    在此之前,汪麗虹還沒想明白對方的意思,可是看到宋波帶着傷出現後,她就瞬間理解了對方的這番提點。

    那個聯繫她的神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怎麼猜到宋波晚上會來找她,還有,宋波臉上的傷是否和對方有關,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種種疑惑讓汪麗虹有些害怕和擔心,可是想到在宋波來之前,又一筆打到她銀行卡內的五萬塊錢,終究是貪婪蓋過了害怕,汪麗虹配合着,按照神祕人的要求,離間起了宋波和姜淑娟之間的感情。

    “真沒想到,這個時候最關心我的,反而是你。”

    宋波看不到汪麗虹此時的表情,抱着懷裏的女人,他只覺得自己現在有些失敗又有些慶幸。

    失敗於他看不起的女人掙脫了他的控制,慶幸於他還有汪麗虹這個真心心疼他的好女人呢,宋波想着,就憑汪麗虹對他的這幅真心,將來,他絕對不會辜負於她。

    “波哥,你別這麼說,其實淑娟姐,也是關心你的。”當了多年慣三的經驗告訴汪麗虹,不論男人是什麼性格,總是覺得自己有能力平衡好家裏的妻子和外頭的女人之間的關係,既保證家裏紅旗不倒,又讓外頭彩旗飄飄。

    作爲地位沒有老婆牢固的小三,你可以適當喫醋撒嬌,讓男人覺得你心裏有他,同時也得表現出自己寬容大度的那一面,讓男人覺得和你在一塊,不會有大多的麻煩。

    以往汪麗虹都是這麼做的,當着宋波的面總是一口一個淑娟姐淑娟姐的叫着,讓對方覺得她對姜淑娟十分尊重,不會自不量力的逼他離婚,轉而給她一個名份。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宋波心裏還憋着火呢,壓根就聽不得姜淑娟的名字。

    要不是爲了王富貴給廠裏的那些單子,他在那個女人動手的時候就和她離婚了。

    現在宋波算是看明白了,晏家那些人,就沒一個好的,以往對他親呢,可是到頭來,姜淑娟打了他,他們就將這件事輕飄飄的揭過了,也不說什麼責怪姜淑娟的話,反過頭來逼着他這個受害者原諒姜淑娟。

    自私自利的宋波早就忘了當初姜淑娟被他毒打時候晏家那些人的反應,只覺得自己受了大委屈,覺得晏家人就沒一個好的。

    “你別給我提她,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哼”

    宋波揮開王麗虹的手,氣沖沖的就衝向了臥室,被甩開手摔在沙發上的王麗虹看着宋波奇怪的反應,眼神有些異樣。

    難道宋波這傷和姜淑娟還扯上了什麼關係

    王麗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姜淑娟那個女人,哪裏來的這種膽子

    她壓下心底的疑惑,打算等宋波這陣氣消了,再旁敲側擊的打聽打聽,如果她的猜測沒錯,神祕人許諾的那剩下的四十萬,或許也能很快到手了。

    “阿褚啊,今天媽和你爸約好了和你大姑他們去廟裏拜拜,今天午飯,你就隨意自己弄點喫吧。”

    姜淑芬今天心情很好,因爲難得今天她和丈夫沒有課程,總算能夠從那些奇奇怪怪的課程中解脫出來,稍稍喘口氣。

    “你小姨也不在家,她和你小姨夫現在還沒和好呢,我琢磨着她是不是犯了太歲,帶她去廟裏消消晦氣,再給她求一個大師開光過的法器。”

    姜淑芬是個很迷信的女人,這一點,從她上一世給她那個嗷嗷待哺的孫女喝下符籙灰水,求這個孫女給她帶一個孫子就能看得出來,每次家裏人有什麼小病小痛,或是有什麼不順的地方,姜淑芬都會去廟裏一趟。

    要是麻煩解決了,她就覺得是自己求神拜佛的功勞,問題沒解決,她也只是覺得自己的誠心不夠,從來沒覺得,她現在這樣的行爲,是愚昧無用的。

    “等等,爸媽,你們過來坐。”

    晏褚坐在沙發上,因爲等會兒還要去公司的緣故,他已經換上了西裝,梳的整整齊齊的頭髮外加那一副金絲框眼鏡,使得他看上去分外嚴肅正經,讓人不好親近。

    姜淑芬和晏延軍已經習慣了兒子這樣的打扮,可是在面對着他身上一天比一天更加凌厲壓迫的氣勢時,壓根沒法像兩年前那樣對待這個兒子,反而對上那雙眼睛,還有一種氣虛的感覺。

    看着兩個換了衣服鞋子正準備出門的老人,晏褚指了指邊上的沙發,讓倆人坐下。

    “阿褚,有什麼事你就快點說吧,媽和你大姑他們都約好了。”

    兒子出息了,姜淑芬很高興,可是這兩年,兒子的變化實在是太大,大到除去這張臉,她都看不出這個兒子和曾經的那個兒子的相似之處,更讓她沒辦法在這個兒子面前提起做長輩的威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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