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0日本之行

    海卓軒端起杯子,“子遇一直不喜歡我喝酒,也只能喝喝這種雞尾酒了。”

    葉念墨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杯子,而後仰頭將酒液一口喝乾,“多謝。”

    “你就不怕我把葉氏弄垮了。”海卓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葉念墨扯了扯嘴角,又將袖口的扣子鬆開,“如果你要,我會給你。”

    話音剛落,一曲鄉村音樂正好演奏完,悠揚的鋼琴曲替換了沙啞的女生,現場燈光更黯淡了些,夜晚出來排解寂寞的男男女女們開始走向自己心儀的對象,開啓夜晚的豔遇。

    海卓軒喝完杯中的酒,站起來將西裝外套搭在肩膀上,“如果有人能把她帶回來,那麼那個人一定是你。”

    他說完朝葉念墨揮揮手,便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葉念墨將視線轉回吧檯,伸手去拿手的時候視線卻被手指上的戒指吸引,他看着在淡藍色燈管下閃動光芒的戒指,心裏的信念更加堅定起來。

    次日葉氏。

    會議室裏,海卓軒冷着臉色,“葉氏不是我的,而我也不打算着這個公司手下留情,如果你們當中誰犯了錯誤,那麼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就是乖乖的捲鋪蓋捲走人,第二就是去找你們的葉總求情。”

    各部門主管抹着額頭上的汗水,帶着一絲後怕走出會議室,而空蕩蕩的會議室內,海卓軒看着窗外湛藍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英國

    丁依依拿着一本雜誌興奮的推開厚重的大門,看到愛德華正在工作後立刻道歉,“抱歉,我忘記這是你的工作時間了,我立刻走。”

    “回來吧。”愛德華放下手裏的工作,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爲什麼開心”

    丁依依踩着輕快的步伐走進房間,“你猜我看到什麼”她不等他回答就迫不及待的把身後的雜誌亮了出來,“你快看”

    愛德華接過,“華人珠寶設計師夏一涵途徑日本,與明後兩天在日本橫濱開設珠寶展。”

    “很棒吧,最近我把她所有的作品都看過了,越看越喜歡,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她雙手合十的看着愛德華,大大的眼睛就好像可愛的羊羔。

    愛德華有些猶豫,“別忘了在國內你曾經被綁架過。”

    “那只是小概率事件,我保證我到日本去以後會乖乖的。”丁依依激動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一會拿起桌子上的鋼筆,一會兒又拿起另外一件掛飾。

    見她確實很想去,愛德華嚴肅道:“每天晚上必須和我通一次電話,好讓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丁依依見他丁依依見他鬆口,心裏雀躍不已,還沒有等他說完立刻答應,“放心我每天都會給你電話的。”

    話說完她又拿着雜誌如同旋風一樣跑出房間,走廊上響起她急匆匆的腳步聲。

    愛德華關上門,眉頭卻蹙了起來,自從葉念墨回去以後他就一直有預感,對方並不會真的放棄,而他什麼時候會再捲土重來這一點他不知道。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打電話給自己的祕書,讓對方給丁依依訂一張飛往日本的頭等機艙。

    下午,生活祕書打來電話,告知所有的頭等艙已經全部都被賣光了。

    “其實我坐經濟艙也是可以的。”丁依依迫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的偶像,哪裏還管坐什麼位置。

    愛德華直接拒絕,“不行,”看她嘟着嘴巴,他軟了口氣解釋道:“經濟艙比較危險,坐頭等艙我會比較放心。”

    “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了。”丁依依反駁。

    他一愣,良久後纔開口,“我不是要管你,”他停下手裏的工作專心致志道:“這個世界很危險,當我覺得你有足夠力量保護自己的時候,我纔會放手。”

    “抱歉,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丁依依知道自己說話過分了,急忙低頭道歉,見對方不說話,又趕緊親自到旁邊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我錯了,這次一定好好聽話。”

    愛德華微微俯身看她,見對方急得臉都紅了,這才慢悠悠的接過水杯,眼神難得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笑意。

    次日,愛德華還是拿着一張頭等艙的機票遞給丁依依,本來他還打算再派幾個人跟着她,卻被她拒絕了。

    機場,他掏出攝像機拍攝下正要下車的丁依依,再一次叮囑,“錢包帶了嗎護照帶了嗎手機帶了嗎”

    丁依依急忙點頭,卻沒有把他的話記在腦子裏,只是一隻手架在車子的窗戶上漫不經心的回話。

    忽然一隻手繞過她的脖頸將她的頭往下拉,隨即一片溫暖的脣瓣貼了上來,幾秒鐘後很快就奮分離開。

    她瞪大雙眼,捂着嘴巴往後連連退了幾步,直到背脊靠在梳妝檯上,桌子上瓶瓶罐罐因爲晃動而東倒西歪的倒着。

    愛德華起身,依舊神情嚴肅,“就算去了日本也要好好喫飯,晚上不要太晚睡,”他頓了頓,“還有,有空想一想這吻的意義。”

    他走了,留下丁依依一個人心有餘悸的看着被關上的門,他吻了自己爲什麼

    問題一個接着一個衝進腦子裏,她有些無所適從的收拾着行李,可是真的到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日本

    日本橫濱,天氣情況十分好,湛藍色的天空一望無垠,偶爾幾朵白色的雲慢悠悠的飛過去,和天空相得益彰。

    丁依依一下飛機就住進了愛德華預定的酒店,服務生幫她把東西放下,用日語說了什麼,但是她聽不懂,只能呆呆的看着她。

    服務生一看就知道她不懂日文,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然後又指了指院子裏水竹笑着比劃。

    “你是告訴我那個地方有溫泉是嗎”丁依依用英語問了一遍,見對方很疑惑,又用中文問了一次,這下對方連連點頭。

    等服務員走後,丁依依立刻放下行李想要換上衣服去泡溫泉,可是拿着泡溫泉的衣服他又有些挫敗,看着纏纏繞繞的衣服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弄了幾分鐘她乾脆隨意纏繞了幾圈,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出門。

    門口有標識,她很快就找到了泡溫泉的地方,溫泉門口有一個藍色的簾子,簾子上畫着三條彎曲的線條。

    她掀開簾子走進去,發現裏面的溫泉十分有意境,橢圓形的溫泉池裏有一座假山,溫熱的泉水從假山上流下來,溫泉池的四周種上了仿真的竹子。

    她在霧氣濃濃的溫泉池水裏搜尋着,發現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便直接脫了衣服下水,見到旁邊有一個做成小人狀的雕塑,雕塑上還頂着一塊白色的毛巾,她覺得有趣便照做了。

    溫柔的池水弄得她十分舒服,恍恍惚惚間竟然睡了過去,不一會就感覺到口乾舌燥,而且頭一直在冒着冷汗。

    忽然一站涼風吹來,讓難受的身體清醒了一點,她微微睜開眼眸,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具男人的身體,霧氣朦朧,再加上她被薰得意識不清,所以根本看不到對方的長相,只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小心翼翼的從泉水裏抱了出來,她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想要抗拒,抱着她的那個人卻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脊,就好像在安慰她有些擔驚受怕的心。

    被溫泉水燙紅的皮膚呈現漂亮的粉紅色,不一會一條白色的浴巾嚴嚴實實的蓋在她身上,這一切她隱約都有直覺。

    隨着身體輕微的顛簸以及一出門就有雜亂的腳步聲和詢問聲,她知道男人把自己抱出了溫泉池水。

    她窩在男人的懷裏,身體跟隨着他步伐的頻率而微微顫動,迷迷糊糊的意識正在緩慢的回籠。

    終於她躺在了通風舒適的房間裏,掛在門欄上的風鈴被風吹得叮咚響,水竹已經灌滿了泉水,發出了清脆的一聲,“蹭。”

    男人很溫柔的把她放倒在榻上,然後又響起腳步聲以及門被拉開的聲音,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想看看對方是誰,卻只看到一個穿着溫泉浴衣偉岸的背影。

    夜幕降臨,靜謐的房間裏忽然傳出一聲哀嚎,“天啊”

    丁依依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穿戴整齊的溫泉浴衣,腰間處還綁了一個特別好看的結,這些都不是出自於她的手。

    她扯開浴衣,發現自己穿着浴衣後才猛然想起自己是有穿浴衣進溫泉池水的,只不過被泡得發矇了,一下子沒有想起來。

    腦海裏還殘留着那個救了自己偉岸男人的殘影,她嘆了口氣,責怪自己沒能當面道歉。

    窗外水竹又被灌滿了,泉水從水竹的另外一端送入池水裏,她愣了愣,隨後房間裏響起第二聲哀嚎。

    “遲到了半個小時。”愛德華的聲音十分嚴肅。

    丁依依握着聽筒,“抱歉抱歉啦,你都不知道我剛纔差一點要死了耶。”

    “怎麼回事”愛德華語氣立刻嚴厲起來。

    丁依依見成功轉移他的注意力,這才說道:“就是泡溫泉泡太久了,然後暈了。”

    聽筒裏傳來一陣夯長的沉默聲,良久後傳來一句,“笨蛋”

    丁依依又和對方聊了幾句,這才心滿意足的聽着對方的嘮叨掛下電話。

    英國,老管家推門而入,“少爺,車子和行李已經準備好了。”

    愛德華手裏還握着聽筒,神色卻已經不似最初找不到丁依依時的嚴厲,他掛下聽筒坐了下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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