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痛痛。”葉水墨委屈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阿姨把她的頭髮抓痛了啦。
傲雪放鬆了手裏的力道,給她梳了一個小發簪,“阿姨把水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看着鏡子裏容貌並不算出衆的葉水墨,又想到海子遇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嘆了口氣,“算了,以後整容就好了。”
“整容是什麼”葉水墨好奇寶寶。
“整容就是能夠讓你變更加美麗的魔術啊。”
“可是媽媽說,我已經很漂亮了啊。”
傲雪冷笑,“她這麼說的啊。”
葉水墨重重的點頭,忽然有些沮喪,“我想媽媽了。”
“可是你昨天不是還誇阿姨好,想讓阿姨陪你玩嗎”傲雪蹲在她面前,抓着她手臂的力道一緊。
葉水墨扁着嘴巴,“媽媽會給我唱歌聽,會給我做小餅乾,會笑。”
“我也會給你唱歌,給你做小餅乾,對你笑的,因爲我纔是你的”話語到喉嚨猛然消失。
她站起來,朝門口走去,開門後忽然又退了回來,快步走到葉水墨身邊,“水墨乖,阿姨想和你玩一個遊戲,就是躲貓貓,阿姨躲在那裏,但是誰來了你都不要告訴他阿姨的位置好不好。”
葉水墨點點頭,奶聲奶氣的回答,“好。”
傲雪把她帶到牀上,關了燈,然後獨自躲到窗簾後。
門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探了進來。
回程,李逸軒一手搭在保時捷車窗上,“我以爲你會把你妹妹帶出來”
葉淼不說話,別說是帶出來了,到時候被發現了,葉家肯定雞飛狗跳。
“帶她做什麼,只會哭。”他皺着眉頭,眉眼間已經像極了一個人。
李逸軒也不戳穿他的口是心扉,把人安全送到家,看到人順着爬出來的軌跡再爬進屋內,這才離開。
酒店房間大門,朱丹蹲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大大的罩衫,垂到地面上。
“酒店人員不會把你當成小偷嗎”李逸軒走近,看着他亂糟糟隨便綁成一團對我頭髮,忽然伸手去抓。
朱丹剛想說話,腦後的頭髮就被輕輕抓住,她奇怪道:“你在做什麼啊。”
“你的髮量真的挺多的。”他笑着鬆開手,拿房卡開門。
“你去哪裏了”
“葉家。”
他開門,順手點開玄關的等,轉身看她,“不進來”
朱丹站在門外,淚眼朦朧,“李逸軒,你混蛋”
隔壁房門傳來“砰”的一聲,李逸軒嘆氣,輕輕掩上門。
次日一大早,丁依依一開門就看到淚眼婆娑的朱丹,她嚇了一跳,“怎麼了”
“他來你這裏了嗎”朱丹吸了一口鼻子,眼淚汪汪的。
他李逸軒丁依依把她迎進來,“沒有啊,那天就沒有再見到他了。”
“那個混蛋,又跑了”朱丹狠狠的一捶牆壁上的壁畫。玻璃框應聲而碎。
丁依依爲李逸軒的下場感覺到擔憂,就在這時,索菲亞急匆匆的跑來,“老夫人找您。”
“奶奶,恩恩,好的,我立刻過去。”丁依依放下電話,帶着歉意,“抱歉,本家有點事,能不能請你在這裏稍等一會。”
朱丹本來就是來找李逸軒的,沒找到,自然也不會逗留,聞言也說要一起走。
葉家,葉水墨可憐兮兮的,“我想找媽媽。”
“心肝寶貝兒,跟着奶奶一起生活不好嗎”付鳳儀看到她哭,也心疼,把人拉都身邊哄着。
傭人帶着匆匆趕來的丁依依和葉淼走進來、
“媽媽。”葉水墨撲進丁依依的懷裏。
見她哭得稀里嘩啦的丁依依也心疼,抱着就不鬆手,連連親了幾口。
付鳳儀本來因爲她差點把葉水墨丟了而生氣,看母子相親的畫面也不好說什麼,“既然水墨想你,你就把孩子領回去吧,以後小心點。”
“好的,我知道了。”丁依依親了葉水墨一口。
葉水墨朝站在一旁的哥哥眨眼睛,好像在說:“你看哦,哥哥,昨天你的任務我做得很好呢”
送走葉水墨,付鳳儀不經意間看到傲雪站在拐角處可憐兮兮的看着門口的方向。
這幾年,傲雪很守本分,從來沒有提出要見見葉水墨,現在葉水墨和丁依依感情也穩定了,應該不會有什麼變故了。
“出來吧。”她道。
傲雪猶豫了一會,這才走出來,“抱歉,我實在想孩子想得緊。”
“
你也不容易,我向你承諾過會好好的對待水墨,你也看到了。”付鳳儀看了她一眼,“既然都出來了,就一起喝杯茶吧。”
傲雪低頭應下,兩人往大廳走的時候,聽見傭人之間在嘰嘰喳喳,管家在一旁神情嚴肅。
有個愛生事的傭人不見了一塊手錶,倒不是有多昂貴,只是因爲是男友送的而對她具有意義。
傭人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是被人偷了,付鳳儀大怒,這還了得,葉家家風嚴格,就算是傭人代表的也是葉家的臉面,傳出去肯定不好,當下讓人把監控調出來,表示抓到了一定要嚴懲。
監控調出來了,以付鳳儀爲首公開放映監控的畫面,忽然傲雪輕聲一叫,隨後立刻捂着嘴巴。
畫面上,葉淼偷偷的順着管道爬到二樓的位置,然後消失在了陽臺上。
“他這是要去哪裏”付鳳儀把老花鏡拿下來擦了擦,又帶上,看着日期,應該是不久前李逸軒來做客的那天晚上。
“不知道呢。”傲雪輕聲回答,“幸虧沒有摔到,這樣好危險的。”
付鳳儀臉色不好,“所以說總歸是別人家的孩子,教養做不得數。”
“別人家的孩子”傲雪大喫一驚,“他不是念墨的孩子嘛”
付鳳儀看向她,皺眉不語,她並不想讓傲雪知道這件事,但是一時生氣說漏了嘴。
“管家,你繼續看,直到查到了爲止。”付鳳儀起身往外走去。
她去了祠堂,摸着葉浩然的牌位,心裏有了計較。
“雖然丁依依對水墨看樣子還不錯,但畢竟私底下不知道怎麼樣,而且從教育上來看,不像是教得好的樣子,你說,把水墨交給她撫養是不是做錯了”
祠堂裏只有檀香嫋嫋,無人應答,她神色黯然的摸着牌位,“要不我讓他們一家過來住吧,反正家裏也大着,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