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颱風過境,通什市已經一片狼藉。
因爲颱風過境,交通事故頻發,還有在戶外被飛來物體打傷的,因爲沒辦法及時就診而耽誤病情的人數急劇增加,醫院十分忙碌。
醫護人員難得空閒的時候,討論的都是放在醫院天台的直升機還有昨夜從天而降的帥氣男人。
“那個女人沒事吧。”前臺值班護士問道。
另外一名護士接上,“應該沒事了,鍾醫生說只是吸入少量的灰塵,不礙事。”
正好見到熟悉的醫生,護士打招呼,“張醫生去查房”
“去看看昨天晚上的女病患。”被喊住的醫生翻看着手裏的病例,一邊往電梯走去,還理了理白大褂的領子。
護士奇怪,“昨天晚上的女病患不是鍾醫生負責的麼”
“你沒看過那坐着直升機飛來的病患麼,非常好看哦,就像以前的貴族小姐,醫生羣裏都在傳。”
病房裏,丁依依望着窗外,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後頸被襲擊的觸感上。
會是誰呢當時在大宅裏來來去去只有那幾個人。索菲亞和菲傭在一起,劉強不在場,會不會是他假意去整修電路,然後返回來躲在崔穎的房間。
可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崔穎本身的身世查得很清楚,就是普通的孩子,根本就沒什麼背景,而她也相信葉念墨能重用劉強,不可能沒查清楚對方的底細。
那還有誰不在場傲雪一想到這個名字,丁依依的心一震。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人爲的話,最可能的人選就是傲雪。
曾經的傲雪心狠手辣,爲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雖然說那些都是年輕時候犯下的錯,但人的本性會隨着年紀的增長而改變嗎
會嗎不會嗎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一直交匯着。
對了,當時蒙太和傲雪在一間屋子,如果傲雪不在,蒙太一定知道。
門被推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先打量病牀上的女人,漂亮女人這世界上很多,不過不施粉黛還能那麼漂亮的,纔是真的漂亮啊。
“醫生”
醫生輕咳一聲,“丁依依感覺怎麼樣”
“謝謝,身體沒什麼異樣。”
對方點頭,“看樣子你不是通什市人吧”
“對,我是東江市人。”
面前的女人是他喜歡的類型,不免想要多瞭解一點,“我叫張田,外科醫生。”
“很高興認識你。”
清朗的男聲從身後傳來,葉念墨靠着門框,“我的妻子身體無恙吧”
醫生一怔,下意識給他讓出位置,“沒事。”
葉念墨走到牀邊,彎腰丁依依平視,卻在回到醫生的話,“沒事的話就真是太好了。”
丁依依掀開被單,幫他整理有點褶皺的領帶,“有點歪。”
“恩。”
葉念墨彎腰湊過去,方便她動作。
“葉總,直升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開到不會擾民的地方。”昨天的飛行員此時站在門外,說完後立刻麻溜的離開。
葉念墨還保持着彎腰的姿勢,上挑的眼睛掃向呆站在一旁的醫生,“還有事”
“沒事,注意好好休息就可以了。”醫生拿着病例本快速走出房間。
“水墨。”丁依依抱着葉水墨,看向緩步走進來的葉淼,“沒事吧。”
葉淼搖頭,“崔穎的房間已經被燒燬了。”
丁依依下意識看向傲雪,後者回望她,眼裏坦蕩。
“昨天我和傲雪一直守在小姐房間,要不是保鏢把我們救出來,估計夠嗆。”
不是她丁依依鬆了一口氣,有蒙太在場作證的話,那做出這些鬧劇的就不是傲雪了。
葉念墨的視線從傲雪身上挪開,“昨晚沒發生什麼嗎”
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丁依依爲什麼會昏倒的事情,索菲亞有些擔心,“之前夫人也暈倒了一次,是不是要好好檢查一下。”
葉念墨盯着丁依依,對方應該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是暈倒還是有人故意而爲
“確實不知道爲什麼會暈倒,可能是因爲近期貧血吧。”丁依依笑道。
既然傲雪有蒙太當做證人,索菲亞和菲傭在一起,那剩下的就是劉強了。
劉強正好跟了過來,見丁依依看他,便傻笑着。
葉家的別墅是暫時不能住了,葉念墨在酒店訂了房間,一家大小都暫時住在酒店。
葉水墨死活要和丁依依睡,任憑蒙太怎麼勸說都沒用。
葉念墨直接將人丟給葉淼,“今天晚上照顧好她。”
“免談。”葉淼轉身就要回房間。
“聽說你一直在研究俄羅斯的人臉系別系統,正好我手裏有一條資源。”
“切。”葉淼放緩腳步
,“自己跟上,跟丟了不會回來找你。”
葉水墨看看媽媽,再看看哥哥,毫不猶豫的扭頭追上白衣少年的身影。
“葉總,有情況請立刻叫我。”劉強拿着房卡,上下打量着奢華的大堂,這家人真是太奢華了。
丁依依盯着他的背影,肩膀忽的被一隻大手緊緊扣住。
“走吧。”葉念墨強勢的把人往懷裏一攬,大步往電梯走去。
回到房間,丁依依去浴室放洗澡水,試了試水溫,“念墨,你要先洗澡嗎”
後腰猝不及防的被人一推,倒入浴缸接觸水面的一瞬間腰肢被牢牢攬住。
身上被熱水打溼,白色的衣服緊緊的罩在水裏,淺粉色的內衣若隱若現。
“念墨,衣服會把水弄髒的。”
葉念墨虛壓在她身上,雙手放在浴缸兩旁撐着,身體下壓,領帶垂入水中,“有道理,那就脫掉好了。”
“我的意思是衣服會把水弄髒,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念墨果真停下,拉高音調,“哦你覺得我會怎麼想”
這種話要怎麼說出口丁依依覺得對方今天特別惡趣味,特別喜歡看她笑話。
浴缸下的身體身無片縷,而葉念墨還衣衫齊整,他把玩着溼潤的耳垂,“今天你對劉強的興趣特別濃”
“有嗎”丁依依心虛。
對方反問,“沒有嗎”
水波盪漾,丁依依的頭往後撞,一隻大手不慌不忙的護着她的後頸,“那麼爲什麼對他那麼感興趣呢”
“只是覺得,對他很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