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聞他低淡的嗓音響起:“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只此一句話,聽着卻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蘇懷染猛然推開他,眸中生起了不悅,她並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別的味道,再說就算她見了顧豫澤又怎樣?
“我們已經和平相處快一個月了,還剩最後幾天,你非要越線?”她對他怒目而視,質問的語氣裏卻憑空多了幾分無奈。
不得不說,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兩相處的很平和。
她也沒再和他有什麼多餘的爭執,也不等他的回答,自顧自走進房間內,她現在太累了,沒有什麼比好好睡一覺更加舒服。
就這麼想着,她把這個男人當成了空氣,在房間裏打開自己帶來的行李箱,拿了衣服便走進浴室洗澡。
或許是依舊心有忌憚,她反鎖了浴室的門。
半小時後,蘇懷染洗完澡從浴室內走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江潯安,他正拿着手機和臨城的家裏開視頻,手機裏時不時傳出寧寧口齒不清的話語。
聽到寧寧的聲音,她就忍不住湊了上去,江潯安見此,主動把手機遞給她。
這算是……示好的行爲?
她也沒矯情,直接拿着他的手機走開,一直走到陽臺上,將陽臺的移門關上,這才重新和視頻裏面的人講話。
寧寧的腦袋恨不得湊在攝像頭前面,見到畫面裏的人變成了她,笑嘻嘻地不停地喊着媽媽。
“乖孩子……”蘇懷染也看着他笑,只是聲音裏面多少帶了些哽咽。
眼看着孩子就在眼前,卻摸不到他抱不到他,心裏便是一陣難過。
人就是這樣,在沒有得到的時候什麼都好說,可一旦得到之後,便會產生依賴感,甚至得寸進尺。
就像她現在這樣,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和她的孩子在一起,把那之前錯過的時光全部補回來。
小保姆在視頻中笑道:“今天你們,他在家鬧了好大的脾氣呢,直到看見你們兩今天才總算笑了。”
蘇懷染貪婪的看着寧寧的笑臉,看着看着眼前的畫面就開始慢慢模糊了,不知不覺的,她的眼裏又開始有了淚水。
她還是會想,萬一她沒有逃過這一劫,她欠這孩子的,看來只能下輩子去還了。
……
蘇懷染在外面待的時間太久了,久到裏面的男人忍不住走至陽臺處來尋她。
他只是拉開了窗簾,隔着一扇玻璃移門,卻見她無助的蹲在地上環抱着自己,雙肩微微顫動,她是在哭。
而她倔強的掙了掙,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男人強勢的扳正她的肩膀,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眸看着他。
那一瞬間,她的蒼白,茫然和無助,盡數落入他的眼底。
“爲什麼哭?”他的脣線抿成薄薄的一道,語氣也顯得有些冷硬。
她抓住他的手腕,她很矛盾,一方面不想要和他有觸碰,可一方面她又把他的手握的緊緊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萬一,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寧寧。”她舔了舔乾澀的脣,低低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江潯安最聽不得的就是她說這種話,他凝着她的眼睛,眸底深邃暗沉,似有怒火攢動。
她亦是望着他,迫切的想要他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
除了寧寧之外,她已經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了。
下一瞬,男人的手掌扣在她的腦後,對着她的脣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吻的很用力,幾乎是在啃噬,要讓她嚐到那種窒息和疼痛的感覺,甚至在她脣上咬下一口。
她嚐到了血腥味,一時間她心底大駭,緊張的不斷去推他。
她還沒有過危險期,他怎麼可以……
“唔……你……”她用力的掙扎,可被他死死的禁錮着,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他吻着她,似要將她融進骨血之中。
她掙扎的狠,也看見了他眼底的決然,頃刻間,她抑制不住的淚流滿面。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狠狠地一把將他推開,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是氣,是怒,很多的卻還是緊張。
江潯安的脣上沾着殷紅的血跡,是她的血。
而他慢條斯理的將那血跡舔乾淨。
“你……你瘋了是不是?”她淚眼朦朧的看着他,氣的聲音都已經開始顫抖。
江潯安凝着她的面容,自然也沒有錯過她臉上的緊張,他淡淡的笑了。
他上前攔腰將她抱起,在她驚呼和掙扎下直接將她壓在身後那張大牀上,他固定着她的雙手,用有力的雙腿強勢固定着她的掙扎。
他啓脣,近乎一字一頓道:“你如果要死,我就陪你。”
說着,他的手已經開始往她的睡衣裏鑽去。
蘇懷染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面色變得蒼白如紙,眼淚落的也更加兇。
“不……潯安,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你想想寧寧,他還小……”她急切的出聲,甚至喊了他的名字、
但她的話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只是盯着她的眼睛,那般毅然卻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