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着激情過後的奢靡氣息,曖昧、旖旎。
許悄悄慌亂的下了牀,震驚的盯着牀上的男人。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卻能感受到他即便在睡夢中也釋放出的強大氣場。
許悄悄錯愕的瞪大眼睛,使勁捂着嘴巴,纔沒有尖叫出聲。
他、是、誰
他們又爲什麼會在這裏
她記得,她受邀參加一場假面舞會,只喝了一杯酒,意識就模糊了。
半夢半醒間,她依稀記得男人身上的荷爾蒙氣息,還記得他霸道的進攻,強勢的掠奪
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讓許悄悄臉色一白。
她本能的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衣服,踉蹌着衝出房門。
酒店大堂,假面舞會舉辦的如火如荼。
她洋裝鎮定的將手中的羽毛面具戴上,匆匆穿過人羣,直奔大門。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裏
當她離開舞會以後,兩道身形緩緩從門外的陰影裏走出來。
其中一個臉上帶着一個同款的羽毛面具,身上穿着同款的晚禮服,就連頭上帶着的鑽石髮卡,都跟許悄悄如出一轍
站在她身後的,是管家:“小姐,她走了,該您上場了。”
女孩聽到這話,盯着許悄悄離開的方向,緩緩勾起了嘴脣,旋即走進舞會
許悄悄慌亂奔跑在街道上,直到跑出距離酒店足夠遠,這才放緩腳步。
今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對,這就是一場夢。
夢醒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至於身上的痕跡,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反正那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貴,而她不過是因爲工作原因,誤闖進舞會的貧民女。
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在心裏這麼催眠着自己,許悄悄勉強穩定下心神。
她心不在焉的擡頭,剛好看到前方大樓外懸掛的液晶電視裏,正在播報着一則花邊新聞:
“許沐深,帝尊集團繼承人,一直以來神祕莫測,而他剛走馬上任,就拿下s市最大的併購案,震驚了整個商業圈
他的天命之女,也在今晚終於出現有記者拍到他在某假面舞會,與某財閥大小姐一夜定情,我們應該很快能得到他們訂婚的消息”
伴隨着這個報道,一張只有側臉的照片,被放到了鏡頭上。
棱角分明的輪廓,冰冷涼薄的嘴脣,還有那專注看着前方,深邃到讓人心悸的眼睛,這靜態照片放出來,頓時一種尊貴的氣息,就從熒屏上四散開來。
許悄悄緩緩收回了目光。
有些人,生就是天之驕子。
而她,只是芸芸衆生中最普通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