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深看着病牀上,閉着眼睛昏迷不醒的小男孩,依舊是一臉的面無表情。
身後的祕書,將看望病人應該帶的禮品,放在角落裏。
胡國慶一晚上的時間,老了十歲似得,應該是沒怎麼睡,此刻顯得很憔悴。
看着許沐深,他一臉的惱火。
想要發作,可偏偏面對着他,不自覺的氣勢上就被震住,有些話不敢說得太過,只能陰陽怪氣的開口道:“真是感謝許先生百忙之中還來看望我這兒子了”
許沐深沒跟一個心疼兒子的父親計較,盯着病牀上的孩子,詢問醫生:“胡少爺怎麼樣”
雖然昨晚他沒有跟着過來,但是他已經連夜找了s市最好的兒科醫生過來。
聽到許沐深的問話,那醫生立馬開口:“胡少爺應該是從小激素類的藥物服用過多,所以現在的一些藥物,對他退燒起不到作用,但是更大的用量,我們目前不敢用,因爲那會對身體有些損傷。不過孩子不會有性命危險的,只是要遭些罪,慢慢調養。”
聽到沒有生命危險,許沐深鬆了口氣。
如果真的出了人命,那麼兩家勢必成爲死對頭,他就算再拿出道歉的誠意,也沒用。
胡國慶冷笑了一下,“對啊,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要遭些罪而已”
而已兩個字他加重了語氣,很顯然非常心疼和不滿。
許沐深對醫生點了點頭。
醫生就走了出去。
病牀上的小孩子還在那裏躺着,掛着點滴。
胡國慶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來,我們胡家跟許家不合,這合作還沒談成,就出了這種事兒,如果合作了,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呢”
許沐深聽到這話,挑了挑眉,沒說話。
他垂眸看了下手腕上的手錶,似乎在等着什麼。
胡國慶眯起了眼睛,“不過昨晚將小康推倒水裏的那個小孩子,許先生打算如何處置”
許沐深淡淡擡頭,“胡先生打算如何處置”
胡國慶眯起了眼睛,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也將她扔到水池裏,嘗一嘗肺炎的滋味”
這話落下,許沐深忍不住蹙眉,“不過是孩子間的打鬧”
話落,胡國慶就氣的開口道:“孩子間的打鬧,把我兒子鬧到病牀上,修養半個月一個月他們卻一點事兒也沒有,我胡家可不是這麼容易欺負的許先生,實話給你說了吧,我女兒丟了,我兒子就是我的命”
許沐深還想說什麼,病房門突然被扣響。
他回頭,就看到寧邪喘着氣走進來,將一份文件遞交給他,“你要我幫你找的人,找到了你快看看是誰,你肯定想不到”
許沐深拿起dna驗證單,看了一眼,眼瞳一縮。
旋即,他扭頭看向胡國慶,忽然間就笑了,語氣也變了,“既然這樣,那麼,唐甜甜,就交給胡先生吧,任由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