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鎏聽到這話,就寵溺的摸了摸許若華的頭。
他低頭,吃了兩口飯菜,卻忽然怎麼也喫不下去了。
手指都顫抖起來。
以前在學校裏的時候,若華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人。
她胸懷天下,見識廣泛,遇到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見解,甚至有時候,會就一個問題,跟他爭論個不休。
當時的他,每每被許若華氣的跳腳。
兩個人戀愛了,他就忍不住指着她開口道:“別人家的女朋友,都是溫文爾雅,聽話的,你怎麼這麼死倔呢”
許若華嗤笑:“那些聽話的女朋友,跟養一條狗有什麼區別而且,你要是喜歡那些人,怎麼不去找別人,偏偏找我啊”
葉祁鈞聽到這話,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最欣賞,最喜歡的,就是她身上那一股神采飛揚的自信。
但是,每次被她氣到不行的時候,也會開始想,如果她像是別人家女朋友一個溫順,該多好
那時候,他覺得這件事兒,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
可是現在
她是溫順了,聽話的比小奶狗還聽話,可是他的心,卻每次都會因爲她的聽話,而痛的要命。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離開以後,若華過得竟然是這樣的生活。
瘋了。
一瘋二十年。
他在十五年前,回來過。
只是匆匆一回,沒有來得及打聽她的消息,就離開了。
齊鎏想到這裏,握住了許若華的手,另一隻手,就摸了摸她的頭,眼神裏是滿滿的心疼:“若華”
許若華就點了點頭:“我會乖乖的,你不要走。”
齊鎏點頭。
許若華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腰,“你走了,我就告訴悄悄,你欺負我,讓她打你。”
齊鎏:
哪怕許悄悄是許盛的女兒,可到底也是若華的女兒吧。
所以剛剛,他纔會心軟,手下留情。
可其實
他苦笑了一下。
就算許悄悄不是若華的女兒,他又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那個姑娘跟許盛到底是不同的,在銀行裏,她多次想要挺身而出,就說明,她很善良。
這一點,遺傳了若華。
齊鎏正在想着,房門就“砰”的一下子被推開了。
許悄悄穿着睡衣,衝了進來,看到想抱的兩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警惕的看着齊鎏,拽住了許若華,“媽,快跟我回家,我的那件白襯衫在哪裏,你幫我找找。”
齊鎏:
“還有”
她看着餐桌上的那些飯菜,“媽,這些都是我們喫剩下的了,裏面不知道有多少口水病毒呢,齊叔叔又不是小狗,你把這些飯菜給他,他會生氣的。”
齊鎏:
什麼善良,他剛剛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