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99度深愛:顧少的絕愛冷妻 >第三百一十七章 到底是誰自私
    尤其記得當時顧檀風只是靜靜地聽着她在吐槽,卻連一個明確答覆都沒有給她。之後跟葉璇抱怨的時候,她也教導她一番去到婆婆家要怎樣怎樣,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這一件事也被萬千千丟在記憶角落裏,若不是今日忽然地被提起來,或許就真的在記憶角落裏永遠的遺忘掉了。

    房子裏的裝潢每一個角落都讓她有一種歡喜的感覺,也許她已經忘掉憧憬時說過的話,可此時那種暖心的感覺不會有錯,令她一下子就有一種想要安穩下來的衝動,眼眶不知不覺又紅潤起來。

    “顧檀風,謝謝你。”眼淚不知不覺地劃過她那張嬌嫩的臉頰,她聲音也漸漸地變得沙啞顫抖,由衷地道出心中的感謝。

    坐在她身旁的顧檀風把她擁入懷中,輕輕地用下巴抵住她的腦袋,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笑容來,也用最真摯的語氣迴應她的感謝,“不用謝,這些都是我願意的。”

    萬千千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漸漸地安穩下來,那放在身前的手也緩緩地環抱住他的虎腰,臉蛋緊緊地依偎在他胸膛之前。

    “千千,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不要再離開我了。”大抵是萬千千這模樣令顧檀風感覺到一絲不安,他聲音裏還帶着幾分急迫。

    迫切地想要得到萬千千的應允,讓他心裏起碼能夠安穩下來,不管以後到底能不能真的做到。

    躺在他懷中的萬千千眨動一下雙眸,不帶一絲猶豫地略微點頭,安詳地躺在他的胸膛之中,卻不知一場暴風雨正在漸漸地卷席而來。

    翌日。

    萬千千戴着一副幾乎遮擋掉她半張臉的墨鏡,坐在一張桌子前,臉上畫着比往日都要濃上幾分的妝容,用此來掩蓋她那點憔悴。

    待上幾分鐘之後,一抹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也走入店中,往日格外爽朗的容顏在此刻變得格外憔悴。眉宇之間還帶着幾分明顯的憂鬱,彷彿是這段日子來並沒有好好休息似的,看向她時,他嘴角抿起一抹弧度。

    那是一個很淺很淺的笑容,是有多不願意才露出來的笑容,萬千千不得而知,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許長君坐下來之後點了一杯咖啡,他自動地忽略掉從那墨鏡背後傳遞出來的冰冷眼神,儘量讓自己如同往日那般應付着面前這人,“我以爲你再也不願意見我了。”

    “昨天,她來找我了。”而萬千千並沒有回答他那帶着幾分嘲諷之意的話,直接開門見山地開口說道,聲線依舊還有一點沙啞。

    那個她是誰,許長君自然知道是誰,他嘴角那抹笑容也漸漸地僵化掉。就在那笑容幾乎要消失的時候,驟然再度綻放開來,那雙狹長眼眸帶着幾分柔和之意看向萬千千,沒有一絲愧疚。

    這模樣令萬千千那顆好不容易壓抑下來的心不斷地燃燒着怒火,拳頭也漸漸地握緊,咬牙切齒般開口道,“

    許長君你恨我嗎”

    “沒有。”許長君先是呆愣一會兒,隨後就理解她話中的意思,立刻就開口回答。

    “那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是想我每天都睡不好覺嗎你是想我死了,你才甘心嗎”萬千千情緒驟然激動起來,就差沒有指着許長君的鼻子咒罵。

    在墨鏡背後那雙眼睛裏充滿着滿滿的憎恨,那種對面前這人失望透頂的眼神,令許長君一窒,幾乎都要強撐不起嘴角那抹笑容。

    自然,不一會兒之後,他也沒有繼續僞裝那抹笑容,而是用雙眸真摯地看向萬千千,緊緊地抿着嘴脣,那雙狹長眼眸裏彷彿能散發着平靜的光芒直達萬千千的心底,把她那些怒火一點一定吞噬掉。

    許長君視線注視在她臉上好一會兒之後,臉上掠過幾分苦澀,輕聲地開口詢問,“如果你是我,她是心玥或者心依,你會怎麼做把他們關起來,不管他們會不會自殺,還是乾脆把他們殺了”

    這幾個問題就像是幾個炸彈那般在萬千千心裏炸裂開來,一時間她也就只能略微張開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傻傻地看向許長君。

    萬千千腦海中更是一片空白,兩片脣瓣略微分開,喉嚨裏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許長君話中,她彷彿能夠聽到另外一層意思,就像是在暗地裏指責着她的自私,在控訴着她不顧及他的感受,一味想着自己。

    好一會兒,萬千千才冷靜下來。臉色變得格外煞白,與墨黑色的墨鏡對比起來格外明顯,紅脣也被她咬到有點不堪,在那墨鏡背後的臉頰,驟然有一滴滴液體流露下來,站立的位置正好是她那杯咖啡上方。

    每一滴晶瑩的液體在空中迅速墜落,正正地落入那咖啡之中,濺起一點點的水花。這一幕落入許長君眼裏,他心裏狠狠刺痛一下,想要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但他只能強忍住。

    “對不起,是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萬千千略微垂頭,悶悶地開口道出這麼一句話來,可停頓一會兒之後,她又開始繼續道,“如果心玥心依是她,我不忍心對他們怎麼樣,但最起碼不會讓他們去傷害別人,尤其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留下最後一番話之後,萬千千拿起自己的包包就離開了,留下許長君怔怔地看向那摻和着她淚水的咖啡。

    隨後許長君伸出手把那杯咖啡拿過來,放在脣邊輕微抿了一口,臉上那點苦澀之意更是濃郁,自嘲似的一笑,“淚水,還真是苦澀的。”

    抿了一口之後許長君就把咖啡放回到原位,隨後就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臉上那點傷感早就已經無影無蹤,剩餘的只有冰冷和銳利,如同是一直在夜間潛伏着的獵行者,令人膽顫。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他們在中東那邊有沒有什麼異樣”許長君聲音裏滿滿都是冷酷,冷冽之中還帶着幾分緊繃,彷彿是在害怕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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