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冬祭,也就意味着冬天正式來臨。
佩恩伯爵站在房間外的陽臺上,從這裏可以看見繁華的第一大道,冬祭對他來說,不止是一個教廷節日,也是賺取利益的日子。
“伯爵大人,城防營的漢斯騎士有事報告。”僕人敲了敲門,站在問口說道。
“讓他在大廳等着。”伯爵平日裏很少關注白霧城的治安,在這樣商業繁榮的城市裏,各種各樣的人蜂擁而至,產生的問題也就比其他城市更多,只要不是重大問題,他全部交給手下的人處理。
大廳內,漢斯騎士安靜地等待着。
“伯爵大人。”漢斯見到伯爵下樓,立刻行禮。
“城防營的事不是交給赫爾本騎士處理麼”伯爵對一些盜竊,打架等瑣事不感興趣,也沒有那個精力去處理,只要是這些小事,全部讓他的侄子赫爾本騎士處理。
“今天抓獲一批拐賣人口的販子,我必須向您彙報。”漢斯騎士在城防營待了五年時間,分得清那些需要上報。
“哦,違背王國法律,全部砍頭處理。”伯爵不想知道詳細情況,這樣的死罪沒有商量的餘地。
“另外他們的頭子跑了,我已經全城搜捕,應該很快有消息。”漢斯繼續稟告。
“做的不錯,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伯爵實在沒什麼興趣。
“另外,今天瑞文伍德鎮的里昂大人出現在白霧城,拐賣人口的販子也是他先發現的。”漢斯騎士考慮一會後,決定將全部的情況說出來。
聽到這件事,伯爵才提起精神。
將事情的大概經過了解後,伯爵對漢斯的處理並不滿意。
“爲什麼不把他關押起來”伯爵認爲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之前徵收高額稅的行動失敗,他一直在思考該怎樣才能實現,如果今天把他關進大牢,一切就有實現的可能。
“里昂大人並沒有觸犯白霧城的條例,我沒有理由將他們關押。”漢斯騎士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里昂有足夠的理由證明他們行動的合法性。
“與白霧城的人發生打架鬥毆,就是罪責。”伯爵十分生氣,爲什麼他沒有早點來通知。
“根據現場來看,里昂大人他們只是防守,並不存在打架鬥毆的罪責,同時也是爲了幫助教廷尋找丟失的祭品才產生衝突。”漢斯騎士解釋原因,一切都合法的情況下,他只能按照規定放人走。
“你知道瑞文伍德鎮發現礦脈麼”伯爵雙手按在桌上,一副質問的語氣。
“礦脈估計大半個北境都知道,不過跟這件事有關係麼”漢斯騎士不理解伯爵爲什麼會這樣說。
“從現在起,你到軍隊中報道,城防營的職位其他人會擔任。”伯爵坐下來,揮揮手讓他離去。
漢斯騎士一臉茫然,自己突然被降職,是哪裏做錯了
伯爵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漢斯即使不明白也只能遵從。
“里昂,這一次算你走運。”伯爵背靠座椅,自言自語道。
看着亞赫德沉入水底,皮爾放心地回到白霧城。
回到白霧城,他獨自一人來到城鎮偏僻的角落,這裏有一座普通住宅。宅子後園有個祕密通道。
打開通道口看到向下的石板製成的樓梯。
他打着火把往下走去。
這裏是一處寬闊的地下空間,四周全部是鐵籠子,裏面關押着衣衫襤褸的人。
皮爾將火把靠近,可以看見裏面的人面容憔悴,骨瘦如柴,見到有人過來也沒啥反應,宛如死人一般。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一個駭人的聲音從深處傳來。
“出現一個問題,綁架這些女人的地痞發現是我在幕後操控,對我產生不小的威脅。”皮爾沒有因爲這個聲音而心生畏懼,他舉着火把向前走去。
“呵呵,他一定死的很慘吧。”駭人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如果我有多餘時間,他一定知道什麼是慘。”皮爾並不同意那個人的說法。
皮爾將柱子上的火把全部點燃,整個室內明亮起來。
房子中間有一張大桌子,上面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道具,有草藥一般的東西,也有大大小小的罐子,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怪東西。
桌子旁有一個架子,上面綁着一個光着的女人,她處於完全昏迷狀態,身上塗着綠色的液體,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剛纔說話的人背對着皮爾,她轉過身來便可以看到她的樣子。
六十歲左右的老婦人,卻有一頭濃密的白色長髮,弓着身子,走路時需要一根棍子的幫助。
“你是不是着急了”老婦人問道。
“兩年時間了,我應該着急。”皮爾站在對面說道。
“耐心,皮爾,耐心。”老婦人雙手放在柺杖上面,不快不慢地說着。
“耐心兩年前要不是你失手,塞拉斯的家產現在全是我的。”皮爾有些怒氣。
“他不是意志消沉了麼,你有的是機會。”老婦人對外界的消息並不知道。
“他緩過來了,現在做生意風風火火,第一大家族的身份保住了。”皮爾很不滿意,瑞文伍德鎮的礦石生意穩賺不賠,結果讓塞拉斯一人獨享。
“哦,這個人還真不簡單。不過很快這些就都是你的。”老婦人並沒有皮爾那樣急躁,一直表現得很平靜。
“他的女兒沒有消息,應該是被他藏到某個地方,到現在都沒有打探到絲毫的線索。”皮爾搖搖頭,雖然塞拉斯對外宣稱女兒嫁到外地去,但他知道她是被藏了起來。
“那你必須加快尋找,這個術式很快就會完成。”老婦人拿起柺杖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東西,術式有時間的限制,可不能中途浪費掉。
“不必了,塞拉斯已經不是我眼中最想解決的,我有另一個目標。”皮爾眼神冰冷,現在不是兩年前,很多事都變了。
“呵呵,那你記得將東西帶過來。”老婦人的術式還需要目標的某樣東西才能完成。
“下次。”皮爾說完便轉身離去,這屋子裏的味道實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