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巫軍團 >第一百九十四章 阿諾
    黑暗中的日子總是過的很慢,被各種病痛折磨的情況下更慢。

    阿諾已經不記得在這裏待了多久,以前用硬麪包計數,後面發生一些事,也就忘了數下去。

    老女巫知道他的腿傷會危及生命後,每日調配藥劑逼迫他喝下去,慢慢地傷痛減輕,到了現在晚上能夠睡個安穩覺。

    “阿諾。”

    隔壁索菲亞的聲音傳來。

    他對於外面世界的印象變得模糊,一切很熟悉一切又很陌生,似乎過往的二十來年是一個夢,而被關押在地牢當中纔是現實,現在夢醒了,面對的就是無盡的黑暗與折磨。

    所幸他不是一個人。

    索菲亞在黑暗中照亮他的生活,每一句話似暖和的風從身上劃過,帶着陽光的味道。

    “阿諾你醒了麼”索菲亞的聲音再次傳來。

    “醒了。”他簡短的回答道,這是每天相同的對話。

    爲了消除煩悶,他們談論以往的生活,阿諾幾乎一輩子就是圍着神庭在轉,日常生活就是一個圈。

    早晨從牀上醒來,簡單喫點東西后到大廳禱告,等到陽光升起就到神庭外迎接前來祈禱的信徒,這一忙就到了晚上,累了一天躺在牀上等第二天開始。

    相比之下,索菲亞的生活就精彩多了。

    她幾乎走遍了白霧城的大街小巷,在不同的富人家裏做工,認識不少各色各樣的人。

    有跛腳的修鞋匠;有聲音尖銳的女僕,說話聲就像是刀子互相摩擦那樣刺耳;還有逗人爲樂的弄臣,他們經常出沒於貴族與富人的宴會當中,一整場表演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阿諾認真聆聽着,從索菲亞的話中,他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原來除了神庭,生活還有這麼多有趣的地方。

    “咚咚咚。”

    地牢的另一端傳來響聲。

    “我們知道你在。”阿諾已經習慣這個突如其來的響聲,那個男人說不了話,只能用石頭敲着鐵柵欄表示存在感,。

    通道口傳來聲音,老女巫應該來了。

    “那個男人是誰”阿諾靠在鐵柵欄處,向着女巫問道,以前沒有心思打聽,如今過了這麼長時間,總得知道別人的名字,在聊天的時候能夠有個稱呼。

    “他沒說過麼”女巫放下燈,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對她而言,身份並不重要,都是囚犯罷了。

    “他說自己是伯爵。”阿諾並不相信這個說法,伯爵可是白霧城的掌管者,女巫能輕易的將他抓走另外,伯爵失蹤肯定會引起大範圍的搜查,見女巫一臉平靜的樣子,搜查的事並沒有發生過。

    “那就叫他伯爵。”女巫搗鼓着藥劑,很隨意的說道。

    女巫的態度他太熟悉,她不想說的話怎麼問都不會有答案。

    那個男人再一次敲響鐵柵欄。

    “你給我安靜點,否則你的手就廢了。”女巫回過頭威脅着,她的能力想到廢掉一個人的手輕而易舉。

    女巫將藥劑拿進牢房。

    阿諾一邊喝一邊盯着女巫胸前

    的那塊牌子。

    根據女巫的說法,那關係着教廷的祕密,可教廷能有什麼隱祕需要做的這麼複雜

    “你確定這塊牌子是教廷的東西”阿諾喝了一半,忍不住問道,她當時肯透露出來,或許是跟利用自己有關。

    “怎麼,你不相信”女巫的心情似乎不錯。

    “既然關係教廷的隱祕,你怎麼會知道”阿諾懷疑的理由之一是真實性,最高級別的祕密全國只有幾個教廷高層知道,一個女巫能探知其次,這麼重要的東西一般會保管在安全的地方,女巫能夠安然的拿到手

    “哈哈,教廷的人未必知道的比我多。”女巫很有自信,她摸着牌子,似乎其中的祕密她更清楚是什麼。

    女巫說一半藏一半是她的本性,阿諾只能接着問:“所以祕密是”

    “你想知道”女巫面露笑容,一種邪惡的笑容。

    “但你並不會說。”阿諾還沒糊塗,女巫要是想說,早就說了:“我想知道,是否與我有關”

    如果真的與自己有關,將來會知道,現在提前打聽也是正常的,就不知道女巫的想法是什麼。

    “與你無關。”女巫給出的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自己是教廷的人,女巫的牌子也是教廷的東西,兩者之間沒有聯繫或許只是女巫的謊言,那個牌子不是教廷的

    阿諾越想越糊塗,到底那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他無法分辨,至少現在是一頭霧水。女巫說自己有利用價值,可現在都沒有絲毫動靜,也沒有透露一絲口風,這讓他更爲煩惱。

    他將剩下的藥劑全部喝完,苦澀的滋味在喉嚨間迴盪。

    “咳咳。”

    阿諾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舉起藥瓶,這跟以前的藥似乎不一樣,剛開始沒注意,現在才意識到味道有些變化,苦澀中帶着刺激性的味道。

    喉嚨很不舒服,有一股冰涼感,繼而一陣發癢。

    “你給我喝了什麼”阿諾倒在地上,頓時全身感到一陣冰冷,那種冷直接滲入到骨頭內部,他想張開手都異常困難。

    “阿諾,阿諾你怎麼了”索菲亞聽到異常,在一旁焦急地問着,她被關押在另一邊,對任何事都無能爲力。

    阿諾身上的冰冷越來越嚴重,他感覺自己快要成爲一個冰人。

    “你放心,這不會要你的命。”女巫向後退了兩步,見到一臉難受的阿諾說着,這是一種折磨人的藥劑,但不會致命。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阿諾說話不利索,冰冷貫穿全身,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給你一個教訓,也是讓你體會一下。”女巫這樣做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爲今後的行動打下基礎。

    “哼”阿諾已經說不出話來,全身凍的難受,嘴中只有哼哼聲。

    女巫蹲下身輕聲說道:“我還有許許多多的藥劑,這只是讓你體會一下,你能忍受這個折磨一次,索菲亞能忍受幾次”

    阿諾憤怒地盯着女巫,心裏憋無數的話。

    “好好享受最後的時間吧。”女巫打開牢門,說了一句別有用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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