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沒有說完,房間的情形已經落入山羊鬍老頭眼裏。
“啊”這老頭先是一驚,隨即大怒:“你們這是找死”
“我們司馬..”
“滾蛋”白斐平瞠目大喝,順手一拳當胸揮出。又是司馬啥的,耳朵都快聽起繭巴了。
“呼”
白斐平雖是隨意揮出的一拳,但是依然拳風呼嘯
“噫”山羊鬍驚呼一聲,顯然沒料到白斐平如此厲害,不過這老頭確實不弱,雖然事起倉促,但他應變神速,伸掌輕輕一搭,借力就是一個後躍,雖然被逼出門,倒是一點傷都沒受。
“賊子呀”一旁的方元也看清了來人,瘋了般追擊而出:“你們這些司馬家的狗賊都該死呀”
白斐平一把沒有拉住方元,擔心他鬥氣初愈,實力大損,或有閃失,也急忙快步跟出。
門外。
“方元。”山羊鬍沉聲喝道:“不想要你女兒女婿命了”
啊”一聲悲憤到極致的慘嚎,“狗賊呀狗賊”聲聲如泣,撕心裂肺:“我苦命的兒呀我殺了你們”
“哼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山羊鬍陰冷一笑:“可惜晚了”
悲憤至極的方元合身撲出,就待與山羊鬍拼命。
還好白斐平這次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他。
“讓我來吧,你鬥氣剛恢復,不適宜動手。”
“乳臭未乾的小子。”山羊鬍斜睨一眼:“別以爲爺爺剛纔在屋裏沒用勁,你就開始不知天高地厚了,奉勸你別趟這混水,別爲這姓方的陪葬”
“是麼”白斐平好整以暇:“哈哈哈就憑老東西你這付衰樣談啥天多高、地多厚。我說,老東西你別是沒睡醒吧”
“哈哈哈”周圍人羣裏也爆發出一陣陣笑聲。直面邪惡,這些善良的人們或許欠缺點膽量,但有人衝鋒在前,他們還是願意在一邊搖旗吶喊的。
“放肆”山羊鬍一聲大喝,踏前一步,擡手就向白斐平擊來。
“狗奴才”白斐平大喝:“你敢當街公然襲擊貴族。”
山羊鬍聞聽,心下一怔,手上微慢。
白斐平卻早就不動聲色的左腿微曲,一招最熟練的“亢龍有悔。”勢若雷霆萬鈞般狠狠擊出。
“不好”那呼嘯的勁風撲面而來,山羊鬍這才感覺到不妙。
事起倉促,根本沒有時間讓他變招,只能勉力提起一口氣,不顧渾身氣血震盪,全力回手擋在自己身前。
“轟”
白斐平的拳頭猶如挾帶着一片怒潮,鋪天蓋地的撞擊在山羊鬍倉促佈下的防禦鬥氣盾上,那鬥氣盾立刻劇烈變形着,但還勉強可以支撐。
然並卵現在已經領悟了“悔”字真意的白斐平,借衝擊之勢,順勢一帶一轉,第二波攻擊毫不停息。
這一下,也就十分之一秒的時間。
一聲巨響,那鬥氣盾終於爆炸。
巨大的衝擊波下,山羊鬍倒退十多米,只感覺臉色潮紅,逆血上衝,一陣的暈頭轉向,視野都出現了短暫的昏花。
“哈哈哈”白斐平大笑:“老貨,清醒點沒有,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麼”
“打得好”更有圍觀羣衆大聲喝彩。
“混蛋敢偷襲我。”山羊鬍這一刻似已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顧自身氣血翻騰、內息不勻,暴喝一聲:“去死吧”做勢欲撲。
山羊鬍實力不弱,這一做拼命狀,白斐平下意識的就舉手防禦。
然而,萬萬沒想到,山羊鬍這一下完全就是虛招,他竟然凌空一個倒翻,落地後更是雙臂一振,宛若大鵬展翅,頭也不回的跑了、跑了、跑了
“什麼鬼”正憋着放大招的白斐平目瞪口呆。
“混蛋”一旁的方元更是下意識起步就想追。
“算了,方元。”白斐平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不用急,司馬家的,他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麼”
“好的,少爺。”方元答應一聲,停下了腳步。既然認了主,當然要以主人的意見爲準。
這個時候,旁觀者中已經有熱心的上來:“方師傅,你你沒事吧”
方元對着四方團團一揖:“多謝大家仗義直言了,多謝多謝”
“老方你沒事就好”
“嗨慚愧呀左鄰右舍的,可我們真幫沒幫上啥忙。”
“可不,今天全靠這位小哥了。”
“就是,萬一打官司,小哥兒有需要做證啥的,俺老蔣沒說的。”
“還有俺”
一時間,羣情激奮,白斐平也都微笑以對。或許民意平時無足輕重,可當有份量相當的雙方角力時,民意就是不可忽視的一環了。
好不容易等大家散去。
白斐平淡淡的:“方元,說說,爲啥司馬家要處心積慮的對付你呢”
“還不是因爲他們家想壟斷操縱市場。”方元一臉的悽苦:“我沒有同意被他家整合,結果就”方元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明白了”白斐平點點頭:“這麼說,他們家在這邊也有店面和作坊了。”
“嗯”方元肯定的點頭:“還是最大最豪華的那一家。”
“那好,我先去看看。”白斐平瞥了方元一眼,續道:“你先休息調養下。”
“少爺你這是”方元很是疑惑。
“你既然認我爲主”白斐平理所當然道:“我當然要想法爲你討下公道了。”
“少爺”方元眼圈一紅:“我我不值得的。司馬家的勢力唉,總之,我也想通了,逝者已矣,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司馬家的勢力大。”白斐平淺笑:“咱家的勢力也不小啊他家只有八字還沒一撇的太子妃,我家可是有真資格的長公主坐鎮呢”
就在方元瞠目結舌的眼光中,白斐平還戲謬的加了句:“所以,別擔心,你家少爺也是頂級紈絝的說。”
“那那我也要爲少爺做前驅。”方元依舊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