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太子。”
“保護殿下。”
現場頃刻亂成了一團糟。情況不明,各國太子分別被自己的護衛簇擁着,緩緩後退,現場很快就只餘下了白斐平一人,盯着那隻從天而降的大鐵錘發呆。
嗯,眼熟,非常熟。
不過,倒是不用費啥腦筋去回想,人羣分開,城衛將軍唐定平緩緩走上前來。
“來者何人”做賊心虛的白斐平先聲奪人。
“也就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嘛”唐定平站定,搖頭:“嘖嘖真不知道老爺子和小丫頭都看重你這小子啥,整天在我耳朵邊唸叨個沒完沒了。”
“老爺子,小丫頭”白斐平故作疑惑。
唐定平瞪了他一眼:“唐瓊瓊那個丫頭你不知道,我說你小子不是裝的吧”
等的就是你這老小子自報家門,白斐平肚裏暗笑。
“原來是唐大將軍。”白斐平表情略誇張。
“然也。”唐定平怡然自樂,有自家老爺子說得那麼玄乎麼。老糊塗一個,對個小屁孩都沒招,虧得我當年沒有聽他的,鍊金、鍊金,人都特麼煉傻了。
可惜,唐大將軍的得意還沒維持三秒。
對面小p孩,一步搶過來,猝不及防的抱着他就開始哭天搶地:“嗚嗚老師兄,你終於來了,你可要爲我做主呀。你說我出趟門,這剛回來,一幫劫匪就公然搶到家裏來了,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呀”
“老師兄”唐定平一怔,隨即說不出的膩歪貌似從自家老爺子那裏算起來還真沒毛病。可小丫頭那裏他這裏還沒想通,定睛一看,更讓他膩歪的是,那小子還順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向他身上胡亂抹着。
也別怨白斐平出此下策,倒不是怕了唐定平。只是不管從那個角度看,大唐童鞋都可以算作己方陣營,絕不能簡單一錘幹翻了事。早就有指示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嘛
“放開。”唐定平將軍用力掙了一下。
對面那雙手,看着沒多粗壯,卻猶如鐵箍一般,紋絲不動。
“我叫你放開。”這一下,唐定平已經提聚起渾身的鬥氣,噴薄而出。
“噗”一聲沉悶之極的巨響,現場罡風四射,空氣都猶如沸騰了一般。可那雙手依然堅定的在哪裏,彷彿生根了一般。
慢騰騰的,白斐平又抹了一把鼻涕在唐定平身上,這才彷彿如夢初醒。
“哦哦”這小子忙不迭的鬆手:“都怪我,都怪我,看見老師兄太激動了。我這就將這幹劫匪交給老師兄處理。相信老師兄不會看我受委屈的,他們前前後後,也沒搶太多,萬兒八千金幣總是有的。”
萬兒八千。唐定平心中冷笑,當你這裏是國庫麼,國庫都不一定有這麼多。
呸呸,差點被這小子把這事的性質都帶歪。不過這小子真的有古怪。
沒有理會白斐平的胡攪蠻纏,唐定平冷冷的:“拿起你的鐵錘,本將軍今天要掂量一下。”說到這裏,瞄了眼地上,貌似比
他用的還大上一圈:“你該不是拿了對空心的傢伙,在這裏招搖撞騙吧”
“你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叛逆麼。”唐定平毫不在意的道:“想做我的小師弟,那就必須過了我這一關。”
“那好吧。”白斐平一臉無可奈何樣,其實心裏也暗暗期盼,好不容易遇上個玩錘頭的,那天夜裏,交手太倉促短暫,沒拿到啥經驗值盤龍八式2.1版等着呢。沒錯,你沒看錯,2.1版了,經過和隱殺一番激烈對戰,都怪那傢伙一直跑、一直跑,刀法要旨沒展示全,只有0.1的增長。
長街之上。
唐定平和白斐平,幾乎一樣的造型單人雙錘,一錘擎天,一錘護胸。
這一刻,遙相對峙的兩人之間,似有一陣陣風雷在其中聚集瀰漫,隱隱然閃過一道道弧光。
“呀”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吶喊,借力前衝。
“鐺”巨大的轟鳴聲中,火花四濺、氣浪撲面。
“是你這小子”陣陣風雷之中,傳來唐定平將軍訝異之極的聲音。
“什麼你呀我的。”白斐平暴喝打斷,雙錘互擊,戰意澎湃:“再來。”
唐定平一怔,不過此舉也甚合他心意,大笑道:“哈哈好,打完再說。”
兩人都是大開大合之型,長街之上,也沒啥閃轉騰挪的餘地,只能硬剛。
“鐺鐺鐺”之聲,就如雷雨天的霹靂一般,連綿不斷。
就硬實力,白斐平比之大劍師巔峯還是有差距,但是他的“左右互搏”太變態,唐定平這裏基本組合不起連續的攻擊,些許細微優勢就被白斐平強悍的體力、回覆力拉平了,雙方戰了個難解難分。
長街一旁,秦國的軍神、鬥戰劍聖公孫起,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贏柱太子輕輕的:“先生”
“殿下,虧得我們這個時候來趙國了。”公孫起額頭似有細密汗珠沁出,頓了下才接着道:“要是十年之後,此子晉階劍聖,再打造出一隻魂裝騎士。”
“這天下這天下”公孫起語氣劇烈顫抖着:“這天下就沒有我們的事了。”
“計將安出”贏柱一點沒有懷疑公孫起的判斷:“先生,冷靜。現在還不是十年後,現在還是我們的天下。”
“殿下說的是。”公孫起看了看酣戰不休的兩人,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或許今天就是唯一的機會。”
“不行。”贏柱太子何等聰明,立刻斷然拒絕。開玩笑,這可是在趙國邯鄲,行刺殺後,或許你公孫起實力強勁,可以賭下運氣,看能不能逃跑回秦,但自己卻是鐵定要交代在這裏的。捨己爲大秦麼,他贏柱還沒有那麼偉大。
“是微臣着急了,思慮不周,請殿下見諒。”這個時候,公孫起也反應過來,慌忙請罪。
“沒事。”贏柱太子微微一笑:“先生也是在爲我籌劃。有其他辦法麼。”
公孫起深吸了幾口氣,穩定了下情緒,閉目凝思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