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
包括臉僵住的伊蓮所有人都望着暮槿走想二樓的背影。
“所以”08朝伊蓮的方向,瞥了一眼變不再說話。
未說出的意味更令人深思。
伊蓮把頭低得很低,只能看到她一頭似火的秀髮,現在的氛圍靜得可怕,窗外要被漆黑的夜晚籠罩,寂靜陰森,陰冷的風的嚎叫音,樹葉的沙沙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我似乎被討厭了,我,我該怎麼辦”伊蓮顫抖地哽咽聲,把過久的沉寂打破。
她的聲音透露着無奈與痛苦,很難讓人相信她是一個假裝微笑的女孩。
“對不起,我想出去冷靜一下,是伊蓮讓你們不開心,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和人相處過,我以爲,爲什麼會這樣”伊蓮一下子蹲了下來,雙手掩面,整個人似乎處於了崩潰邊緣,講的話也開始語無倫次。
丹尼爾正想伸手撫摸這個傷心的女孩時,伊蓮一下子彈跳了起來,跑向了大門口,黑夜瞬間吞沒了伊蓮的身形,也阻斷了其他人的視線。
丹尼爾那隻在半空中的手,捏緊放鬆,又捏緊又放鬆,眼睛從伊蓮離去地方向就從來沒有轉移過,最後丹尼爾還是邁開了腳步準備去找伊蓮。
“站住。”一道冷漠而沒有起伏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丹尼爾等人擡頭望去,發現早已經上樓的暮槿並沒有進入房間,反而現在了二樓欄杆出俯視衆人,雙眸迸射出的寒冷如冰柱般凍住了所有人的心,也凍住了丹尼爾邁開地腳步。
丹尼爾此刻沒法說話,也被震懾得講不出話來。
暮槿微微歪頭,嘴角朝着奇異的角度上揚,不得不說現在的暮槿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般,看得樓下的幾人不寒而慄。
“快進是爲了讓直面故事的高潮,勸你們幾個別拖累我的後退。”暮槿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改變,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暮槿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縱然暮槿的話讓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人沒有打算做出什麼惹她生氣的舉動來,畢竟現在只有暮槿有戰鬥力。
這一天的曲折實在是太多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分散以後躺在牀上,便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啊啊啊啊啊啊啊”尖銳刺耳的叫聲吵醒了深夜中沉睡的人,大家紛紛從牀上爬起來,走出了房門。
“無語了,大晚上吵什麼,不知道本大爺要”08揉着惺忪的睡眼,在走出來看到所有人凝重的表情後,後知後覺不再說話,他聞到了血腥味,也順着所有人的視線看到了衆人中間的那具屍體。
丹尼爾死了。
他被殘忍地分屍了,頭顱,四肢,軀幹分散了一地,鮮血染紅了原本黑色的地毯,看得不甚清晰,最恐怖莫過於丹尼爾極端驚悚的表情。
“他看到了什麼,能驚駭成這個樣子兇手是誰,能一聲不響地殺死一個成年壯漢”每個人的腦海裏都想着諸如此類的問題。
剛剛發出尖叫聲的是伊
蓮,她半坐在地上,指着屍體的手顫顫巍巍地抖動,看來她被嚇得不輕。
“我,我只不過是半夜醒來口渴,下來到杯水,沒想到就看到了”少女顯然領會了迪夫的意思,短短續續地從嘴裏說出事情的經過,豆大的淚水也止不住地流下來。
04和迪夫低頭,果然在少女的腳邊留有玻璃杯的碎片和一攤水漬。
丹尼爾死了,但所有人完全找不到任何思路,就這樣迪夫帶頭把丹尼爾的屍體處理掉了,各回各自的房間。
深夜驚魂,迷霧重重,再也沒有人能舒心地躺在牀上了,他們能感受到未知的危險正在朝他們步步逼近。
所有人一夜的思緒翻飛,白天再一次如期而至。當04掛着黑眼圈坐到餐桌的時候,其他人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餐桌上的氛圍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08呢賴牀賴得太久了吧。”暮槿突然擡頭對着04講話。
04的臉色一白,立刻甩掉手機的勺子,邁大步急促衝上了二樓08的房間,迪夫和伊蓮也快速地跟上04的腳步,只有暮槿在原地不動。
04推開08的房門的時候,還是震驚了,自己剛纔的猜想果然應驗了,08被害了,此刻的他像昨晚的丹尼爾一樣被人分屍,屍體散落在各個角落裏,長時間的封閉空間,使得血腥味濃郁得讓人作嘔。
從04身後探出腦袋的伊蓮一把矇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驚叫聲。迪夫則滿臉沉重地望着08的屍體。
是了,是了。
迪夫和04同時轉身跑向了坐在一樓餐桌的暮槿,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啪。”迪夫把手猛地拍在了暮槿面前的餐桌上,迪夫旁邊的04當然不敢,但是也如同迪夫一樣緊張而期盼地看着暮槿。
暮槿即使在兩人如此灼熱的目光之下,也能慢條斯理地喫午飯,直到她優雅地用餐巾擦完自己的嘴後,纔看着眼前的兩人。
“等着好了,謎底即將揭曉。”
模棱兩可的話,讓兩人摸不着頭腦,如果不是不能發聲,他們一定會拉着暮槿的袖子,抱着暮槿的大腿,聲嘶力竭地鬼哭狼嚎。
大姐,都什麼時候了,還裝神弄鬼的
接下來的日子可以算是過得膽戰心驚,雖然大家都很需要暮槿的保護,但看到她似乎沒有這個意思,只好除了她,幾個人抱團地生活在一起。
但死神總是能在空隙中闖了來,縱然他們懷疑伊蓮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但08之後死的人就是伊蓮,04和迪夫失去了目標。
在繼04,迪夫被殺後的那天,暮槿從關了好幾天的房間內終於出來了,期間或許迪夫他們敲門過,但這扇們卻在今天才被打開。
暮槿不慌不忙地走下樓,進入了廚房,拿起了櫃子上那把鋒利的水果刀,雙手拿刀緩緩刺向了心臟,頭卻180度向後仰,嘴角的笑燦爛似殤。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