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心將手中的小醫藥箱往他腳邊一扔。
她沒有看他,扔下就轉身。
墨楚希忍着心口處泛着的疼痛,伸手去拉言心心的手,只是剛剛碰到,她就甩開。
“別再碰我”
言心心冷漠拒絕警告,心房裏的傷口一寸一寸的在擴蔓延滴血。
墨楚希顧不到傷口,猛地起身。
“言心心你答應過我,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離開我。”
聽到他的話,言心心眼角泛酸,諷刺笑着轉身看向他。
“是,我是答應過,可我答應的是我以爲值得我託付終身的好男人,而不是你這個衣冠楚楚的僞君子”
她銳利的話更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劍,貫穿他的心口。
“你早就知道了,卻一直瞞着我,我也曾試探的問過你,你還是沒說,現在婚禮搞砸了,寶寶沒了,你開心了”
她看着他,染着水霧的眸子裏帶着沉重的責備和傷痛。
言心心說完就果斷轉身走出房門。
墨楚希想追上去,但是傷口正在流血,他必須先包紮。
儘管剛纔那一下刺得不深,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扎進了血肉裏。
言心心來到小熙的房間。
藉着月光,看到安然入睡的小傢伙,她眼眶很快又溼潤一片。
她動作輕緩的躺到牀的另一邊,擡起手輕柔的撫摸小傢伙安睡的面容。
他的眉宇,五官,此時此刻越看越像墨楚希。
言心心閉上眼,試着讓自己平心靜氣的回想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但是怎麼都做不到。
這五年來她的憎恨,根本無法一時間就消散。
只要一想到,就會連皮帶肉的刺痛着。
一夜輾轉。
墨楚希早早的起來,給自己的傷口換藥換紗布,洗漱後,他腳步輕緩的走向言辰熙的房間。
他知道,昨晚言心心就是在兒子的房間裏睡的。
只是他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傳來林媛愛的埋怨聲。
“那個言心心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一大早的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大搖大擺的出門去了,她真以爲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媽,你能不能別一大早就怨聲載道的嫂子她嫁給了我哥,現在當然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出門肯定是有事,你就別再亂說話,免得哥聽到又鬧得不開心。”
墨清檸替言心心抱不平。
墨楚希微微皺眉,感覺到傷口刺痛了一下。
這麼早,她一個人出門了
市中心醫院。
慕千水坐靠在病牀上,心有餘悸的回想着昨天那一幕。
墨楚希的那一槍,真的一點都不留情。
要不是醫生說子彈剛好穿小腿肚,沒有打到骨頭上,否則的話,她真的是要瘸了
“千水”
米拉一副急匆匆的擔憂模樣闖了進來。
“千水哈尼,你怎麼樣”
她急急忙忙的跑到病牀上,看到慕千水的右腿上纏着厚厚的繃帶,當即露出心疼的樣子。
“別裝了。”
慕千水厭惡的瞥了米拉一眼。
“你現在立刻給我去一個地方,幫我取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