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男人身周的氣息逐漸蔓延開去,身後窮追不捨的疾風獸尚未追到近前,一雙前腿便忽地一折跪下。
突然剎住的速度讓坐在它背上之人都摔飛出去,面朝下撲倒在地,形狀十分狼狽。
那名橙元在落地的瞬間便爬不起來了,身上宛若壓了一座大山,沉重得讓他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身體像在一瞬間喪失了所有支配權。
再看那頭橙階疾風獸,已然是整個龐大的身體完全匍匐在地。
它的其中一條肢體壓在一根尖銳的竹樁上,血腥味兒瀰漫開來,它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更不敢挪動半分,就趴在原地簌簌發抖,好像遭遇了什麼極爲可怕的事情。
來自強者的絕對碾壓,讓他們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
與趴伏在地動彈不得的他們相比起來,彼時還維持着同一個姿勢站着的洛華歌簡直像個異類。
眼前這個男人,很強
這是自見到他的第一眼,便盤踞在她心頭揮之不散的一個強烈認知。
她不知道他是誰,卻能夠感覺到他似有若無的針對。
壓在身上的重量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幾欲壓彎她的膝蓋。
洛華歌扣在光滑竹身上的五指緊了又緊,一咬牙低語:“減負。”
話落,壓在身上的重量瞬間被卸去一大部分,超負荷使用異能量源的後果是她脣角溢出的鮮血更甚。
但那雙眸子,卻在暗夜中亮得驚人,好似燃着一股不屈不服的火焰。
她再度挺直了脊背,毫不畏懼地與不遠處那雙眼睛對視。
遠遠注意着這邊動靜的烏陽月影卻是一臉納悶。
烏陽:“帝君這是咋回事不是來圍觀洛華歌怎麼死的嗎怎麼還把自己給暴露了暴露自己也就算了,他的威壓,怎麼偏偏漏掉了這個廢物”
他們可不認爲洛華歌能夠在容華有意爲之的威壓下仍然維持站立的姿態。
即便洛華歌出乎意料地並沒有傳說中廢得那麼徹底,但七階赤元,在他們的面前,還是完全不夠看的。
帝君彈指間便可讓其灰飛煙滅。
月影蹙眉:“或許帝君,還不準備讓他死。”
烏陽:“”不讓他死要留着繼續添堵嗎
站位一高一低兩道身影對峙良久。
驀地,位於大山石上的那道身影一閃,化爲一道殘影,轉瞬間掠至她的面前不足三步之外。
容華絲毫沒有收斂其威壓,隨着他的靠近,其周身所裹挾而來的氣息越是駭人。
洛華歌當即被震得一口血吐出,五臟俱痛。
男人那張臉上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眸光卻幾不可察地斂了斂。
烏陽月影以爲他的威壓刻意避開了洛華歌,但唯有他自己知道,施加在其身上的威壓,事實上比施加在另外幾個身上的還要重上許多。
莫說是赤元,便是尋常橙元,在這般情況下都該因承受不住七竅流血而死。
洛華歌卻在他一波波的刻意施壓下,還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