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歌擡眸,便見容華正黑着一張臉,站定在她面前。
他高大的身形恰好擋住狹隘的假山出口。
扣在她腕間的五指修長,微涼之意沁透肌膚。
見狀,洛華歌微愣:“你不是走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容華五指微松,看着她直視自己的眸,話語淡漠地問:“你準備在此處躲多久”
“”
洛華歌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個矛盾體。
朕能躲在這裏還不是拜你所賜
你現在這一副嫌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思及此,洛華歌將手收了回來,似笑非笑道:“若不是你,我只怕這會兒睡得正香。”
聞言,容華蹙眉。
須臾,他一伸手,將某件物事遞到她的面前。
洛華歌定睛一看,發現是白日裏才被其屬下索要回去的披風,頓時被氣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披上。”
“呵。”
你看朕搭理你不
容華好似懶得再與洛華歌多說。
直接一伸手,將她拽到自己面前,另一隻手抖開手中披風往她身上一裹。
洛華歌尚未完全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不由分說裹了一個結實。
“你”
“不想一直待在這裏就閉嘴。”
洛華歌:“”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耳熟
白團子:主人你讓本寶寶閉嘴的時候就差不多是這樣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這個人把她裹嚴實後,便就着那捏在手裏的披風布料,單手拽着她往外走出。
“餵你放手”
洛華歌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偏偏她還被裹得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男人拖拽着。
那長及腳踝的披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上到下,就跟緊緊粘在她身上似的。
她就只剩下腳踝之下還能自由行動。
但那有什麼用
被迫跟上男人的腳步,她這會兒簡直像在走着小碎步。
還是跑起來的小碎步
洛華歌:へメ不能忍
“該死的,我讓你放手”
容華頓住腳步,回頭:“離開,還是死在這兒,選。”
洛華歌:“”
選什麼選
誰說朕留在這兒就一定會死的
眼看洛華歌不迴應,容華再度擡腳,拽着她走。
“”
洛華歌默默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忍
他看着不像是要將自己拎到另一個坑裏。
若不然,根本沒必要讓她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朕忍
只是
眼看走出了假山範圍,容華仍沒有起飛的意思,洛華歌嘴角微抽。
“我們就這樣走”
“別出聲。”
洛華歌:“”
確定是用走的嗎
哦不,是確定要救朕嗎
洛華歌一念未落,容華已然拽着她走出假山陰影覆蓋之處,且迎面就是兩名侍衛。
“”
洛華歌下意識地蠕動被桎梏在披風中的手,想要去摸別在後腰處的短刀。
容華仿若背後長了眼睛,將手挪到她的肩頭。
微一使力按住,無聲示意她別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