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既然知道我只是個八階赤元,沒點手段連活命的可能性都沒有,周子玉怎麼還偏偏要來給我下戰書這是不是也算一種手段或者說,他這是故意想借比試之名弄死我”
顧雪薇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想要反駁什麼。
洛華歌卻絲毫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話語愈發顯得漫不經心。
“我並非好鬥之人,只是看周子玉似乎真的很想跟我打一場,這才應戰的,現在到你們嘴裏一轉,倒是要成了蓄意算計了”
“明明就是因爲你先行挑釁”
今日的顧雪薇似乎異常的放飛自我。
許是因爲其父安平王在場,也或許是見不得周子玉擺在她的手上,受了過度打擊,言語上才如此肆無忌憚。
洛華歌卻不想再與其糾纏。
她斂起面上那份漫不經心,轉而看向正位上的洛德烈,道:“父君,兒臣得帝君點撥,這才悟得修煉之道。
兒臣將此視爲一件天大的幸事,這些時日裏只知好生修煉,好在今日博父君一笑,比試自是盡力而爲,並無蓄謀一說。
至於兒臣的修爲爲何如此詭譎,兒臣實在是不知情。”
洛華歌一句話,將一旁看戲許久的容華給拉下了水。
他不是自己做主要給她當擋箭牌嗎
擋啊
洛華歌知道自己這一說,洛德烈肯定不敢再爲了顧、周兩家的顏面而再堂而皇之地爲難她了。
畢竟她什麼也不知道啊
自己明明是個八階赤元,爲什麼能把周子玉一個九階橙元給幹趴下。
這個鍋他背了
而事實證明,洛華歌的想法是非常正確的。
她一把容華的名頭搬出來,不僅洛德烈,就連前一秒還叫囂得歡快的顧雪薇跟周諸也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平日裏聽到這個人的名頭都心驚膽顫的,更別提現在正主就坐在不遠處盯着,誰敢往他身上潑髒水
容華的目光凝在洛華歌身上,在安靜看完她這一番表演後。
聽到自己的名字,那雙若凝結了冰霜一般冰涼的眸裏似有暖陽初升,冰雪消融。
沉默片刻,他道:“本座早說過,九皇子資質異於常人,你們還有何疑問,不妨說出來聽聽。”
“”
縱然心懷疑問,誰他媽敢說
站在容華身後受了許久低氣壓的月影在空氣莫名回暖的懵逼裏暗暗給洛華歌比了一個大拇指:這樣都行
洛德烈也才後知後覺地從洛華歌早前的話語中回過味來。
她稱他一聲父君,如今證明她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且還當衆打敗了周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少年,按理來說
他的確應該感到高興,感到揚眉吐氣纔是。
即便會下了顧家跟周家的臉面,但這兩家,在容華面前可算不得什麼,他們自己都怕着呢
能怪他
加之容華現在開口了,誰還敢多說什麼。
洛德烈先是對容華一番誠惶誠恐的致歉。
隨後,看向洛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