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容華信不信,反正身上那股殺氣是消減了些,也沒要氣勢洶洶往外走了。
他站在原地一會兒,回身看到洛華歌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靜默片刻。
他問:“果真什麼都未曾發生”
洛華歌擡眸看他一眼,脣角輕扯,道:“那兩個是洛德烈送來的,你以爲我會那麼傻”
她一點都不避諱自己對這個爹的排斥與厭惡。
那個老東西,就沒打過什麼好主意。
聞言,容華下巴微揚,緊繃的脣部線條稍顯緩和。
須臾,他道:“本座信你。”
洛華歌:“”
她突然意識到
不對啊
自己特麼跟他解釋幹什麼
搞得像出軌的渣男被抓姦了似的
思及此,洛華歌擡手抹了一下臉,神色略顯滄桑。
容華看得一臉莫名,但他敏銳地察覺到洛華歌這會兒的情緒不太好。
回頭想想,這件事情的確是他欠缺考量。
以洛華歌的精明,正如她所說的,怎麼可能會輕易接受洛德烈塞給她的人
若是不知道洛華歌對洛德烈的態度倒也罷了。
興許,還真的會誤以爲她是個期望得到其父關注的人。
但相識以來,以她的種種表現所鑑,分明不是如此。
她又怎麼可能會對此沒有加以防範
思索間,耳邊聽得洛華歌道:“我可以繼續睡覺了嗎”
她這逐客令可下得一點都不委婉。
容華聞言看去,看到她一雙鳳眸裏閃爍着意味不明的暗芒。
於是臨走之際,不忘將自己說過的話又重複一遍。
洛華歌眼皮微擡,話語染上幾分慵懶。
她道:“帝君即便是真的對我有意,也不能行如此強取豪奪之事吧”
說實話,直至現在爲止,洛華歌都無法確定,容華今夜所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亦或者,那些莫名其妙看似坦誠的話語,只是他一時神經質纔會說出口。
但無論如何,容華似乎打定了主意
在聽到洛華歌的問話後,他邁步上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的話語有些冰,冷然道:“莫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至少,在你完全自由之前,你只能是我的。”
洛華歌:“”
她想說點什麼,這人卻撩完就跑。
等她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屋裏早就不見容華的身影。
洛華歌覺得好笑。
怎麼的
她當初爲了保命提出的兩年時限,時至今日竟然成了他束縛自己的理由
這種感覺怎麼想想讓人覺得那麼不爽呢
洛華歌想着,擡手捉起桌上的水杯,往嘴裏猛灌了一大口水。
察覺到洛華歌情緒上的異動,白團子勸道:“冷靜啊主人,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心思去勾搭別人,不如就從了他吧”
洛華歌眼角一抽:“從、了他”
白團子蹲在異元空間裏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