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君不渡 >酒祝東風 且共從容 16
    這水君的話不知道是太看得辛夷還是太看不起她了,嘗試稍微活動活動了下已經沒有知覺的手腳,勉強扯出一絲笑:“水君你太看的起我了,像我這種資歷平平又蠢又笨的小仙,怎麼可能是辛夷上神手下的徒兒”

    水君聽完,不自覺的笑了,掃了眼身邊的侍衛,一隻手無聊的轉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哦姑娘這話,是我的手下抓錯人了”

    她乖巧點頭,一臉無辜的看着他:“難道不是我是個連仙籍都還沒正式入幾天的小散仙啊。”。

    敖乾讓人給她將手上的鐐銬給去了,站起身走到她近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俊朗的容顏上閃過一絲玩味:“那,姑娘也不知道什麼是金烏玉燧咯”

    靈瑞這回是真沒聽辛夷提過這名字,直視着他的眼睛,相當問心無愧,疑問道:“什麼東西”

    她那一雙過於澄澈無辜的眼睛,讓敖乾心中一陣厭惡,心道這天上的人還真是虛僞的可以,戲碼十足。原本表情還算如三月般和煦的的臉一下子換到了數九寒冬,眼神凌厲,手勁兒大的幾乎沒把她下巴掐脫臼了:“少給本君裝糊塗。”

    靈瑞慶幸自己將辛夷的東西藏到了菩提鈴裏,就是她帶在發間的一個小釵上的小鈴鐺,辛夷的菩提鈴是掛在腰間的,除了浮光掠影和凡塵老祖的人,外人不得所知,她倒是也不怕人搜,不過,辛夷又一次在上面都沒告訴她的情況下將她推入了一個未知的危險境地,什麼是金烏玉燧

    大敵當前,又逃不掉,就只能先掩棄眼底的疑惑,仍以那萬事不知的表情看着眼前的敖乾,有點虛心求教的意思:“那勞煩水君先告訴小仙什麼是金烏玉燧小仙還真未聽說過。”

    “哦真不知道”靈瑞的表情很自然,從她的眼神裏看到的那滿滿的真摯的疑惑讓他有一瞬真的很懷疑自己抓錯了人。但從手下人那得到了消息,辛夷確實在十三重天找到了破解天海星流陣的方法。若是沒有天海星流陣,他雖也有勝的把握,但還是小心些的好,畢竟也不是覬覦鮫人族一日兩日了,若能一舉拿下也省好些事。

    “是啊。真不知道”鬆掉了手拷她原以爲終於能坐會兒,這會兒又被他捏着下巴拎了起來,疼歸疼,但是是真的被那個炸雷劈的沒力氣了,所以任敖乾捏着自己的下巴,將整個人的力量乾脆都掛到了他的手上,反正都在疼,有人支着也不錯。

    可沒想到敖乾鬆了手,“哎呦。”她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幸好手支得快,雖然胳膊擦破了皮,但也總比下巴真的廢好。

    敖乾冷哼了一聲,睨了她一眼,不打算相信她的任何一個字,對着身後的侍從打了個手勢,慢悠悠道:“那先給姑娘鬆鬆筋骨吧。後面,姑娘自己就會知道了。”

    話音落,隨即就有兩個侍衛過來架起了靈瑞,重新給她夾上了手銬,剛緩過勁來的腳一下被抓着站起來起猛了直接開始抽筋,疼的她眉皺的跟打結似的,可接下來還有更疼的。

    一個侍衛拿來了一條長滿了藤壺的鞭子,帶着半張臉鯊魚面具,露出的下半張臉上笑的猙獰,敖乾站到了一邊抱臂看熱鬧,看着被架在那因爲腳抽筋疼的嘴角一個勁抽搐的靈瑞涼薄一笑:“不必憐香

    惜玉。這美人,是拿來“疼”的。”

    空氣似乎凝結,她摒住呼吸看着那執鞭侍你拿着那長滿的藤壺的鞭子走近,他的眼睛是全黑的,黑的可怕,雖然她沒見過真正的鯊魚,可這會兒看着這執鞭侍大概就是鯊魚的寫照,冷血,冷心,除了聽得懂命令,其他就剩下了執行,那毫無生氣的眼睛跟臉上那猙獰的笑完全不搭。

    在她面前一步處停下,沒有任何停留,擡手就是一鞭,鞭起鞭落,鋒利的藤壺殼瞬間就劃破了她的衣衫,割破皮肉,加上鞭子的力道,她自認這到了浮光掠影之後大大小小的傷也受過不少,可大多都是受完傷就暈了過去,等再醒來,阿翁和療愁就已經給她上好了藥,自然就沒那麼疼了,而在人間自小都是被爹當掌上明珠供着的,悉數清醒的時候還真未真實受過這種疼痛,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將剛剛腳抽筋的痛拋到了九霄雲外。

    “一鞭,兩鞭,三鞭”一鞭鞭落下,她一開始還會感覺疼,還會喊,到後面都痛麻木了,那執鞭之人轉着圈的鞭打她,不一會兒她胸前背後就一片血肉模糊了,最後連鞭子什麼時候就已經停了也不知道。

    等這靈瑞疼痛到喊不出聲,敖乾這才讓停下鞭子,漫步走上前來,伸出食指戳了戳已經被打的暈的七葷八素,不知東南西北的靈瑞,那張漂亮的小臉已經蒼白如紙,滿頭都是疼出來的冷汗,像塊破布一樣被兩邊的鐵鐐扯着掛在那,一陣風就能吹起來。

    戳了戳她沒反應,他就改了捏她的下巴,壓低了聲音卻帶着幾分陰狠:“怎麼樣現在知道是什麼東西了”手指從下巴一路滑到前襟,遇到被劃破的地方還狠狠的按下去,喚得她一聲悶哼,那潔淨的手很快便滿手血汗污垢,他到一點也不介意將沾了血污的手指伸到嘴裏嚐了嚐,血腥味瞬間彌散,因爲她是玉蘭築體,連血裏都帶着些許玉蘭的香氣。

    靈瑞對他非禮自己甚是憤慨,但已經疼的不想再多做掙扎了,掙扎除了浪費力氣就是浪費心情,無力的半擡着眼皮瞥了眼敖乾正看見他在嘗血,沒料想到他會有這種變態的癖好,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見她不回答,敖乾臉色又陰沉了一分,從她頭上拔下了一隻木釵,輕輕的在她肩前的血液剛剛凝結成痂的傷口上劃過,一個字一個字的吐露,緩慢而磨人:“還是不說”

    清俊的臉上的淡定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帶着的笑變的猙獰多少有些猙獰,手上貌似不經意的用力了一下,那木釵便從剛剛結痂的鞭傷中插了進去一寸,那是之前被螳螂傷過的舊傷處,之前阿翁就囑咐過,此處被撕裂的厲害,調養起來很麻煩,這幾百年了才稍微好些,可這會兒他給她的那些靈丹妙藥算是都浪費了,不知道她如果能活着見到阿翁,他會不會氣的鬍子翹起來。

    “唔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原本已沒力氣再喊也硬生生的有擠出了聲音:“我真不知道,什麼東西。水君你還真是會“疼”人嘶”

    她每說一個字,敖乾手上力道便重一分等說完,那木釵幾乎貫穿了她的肩膀。

    “哈。那你承認你是辛夷的人了”敖乾猛然用力拔出了木釵,帶出鮮血然的剛剛略乾的衣衫又被血浸溼,拔出的釵還帶着黏在傷口上的布料和破碎了的皮肉,於是又多了一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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