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君不渡 >繁花落盡月沉西(19)
    “哦。知道了。”靈瑞點了點頭:“那我先去風華殿吧,崑崙君若是回來了,同他說一聲。”

    “是。”

    紫袍人應下,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擡頭時,靈瑞已經挺着大肚子消失在了他眼前。

    四下望了望,紫袍人感覺剛剛跟做夢似的,可鼻子前的玉蘭花香是真切的,想着崑崙還在外面尋找,便隨手撈起邊上一個已經半坐起來的傀儡:“去找找崑崙君,說姑娘回來了。”

    風華殿的門口,殿外的人看着風塵僕僕落下雲頭的靈瑞有些詫異,剛剛雁回纔回來派了人出去,這人就這麼回來了,連忙就要進去通報雁回被靈瑞拉住了:“誒誒,我自己進去吧。”說完幾步上前擡腳就要踹門。

    她雖然對之前那事和那些場景都覺得不大爽,可這大白天的,這雁回也不至於一直那般放蕩吧,何況剛剛那紫袍人才說他剛回來。

    可偏偏她最近是想什麼什麼都會出差錯。那侍衛就是因爲雁回一回來就找了一堆歌姬纔要先進去通報,可靈瑞想着要給帝隱問事兒將他拉開了,他還誒來得及說話,靈瑞啊一腳一腳把門踹開了。

    “雁”門一打開,一股子濃香撲鼻而來,交纏在一起的白花花真着實讓靈瑞體會了一把什麼色滿堂。

    門突然被打開,雁回動作一滯,剛想發怒,卻看見來人挺着個大肚子臉色極難看,也愣住了,不過也真的被他猜到了,她還真沒事。卻沒想到她就這麼闖進來了,門外他明明叮囑了有人來要通報。“優兒”

    靈瑞眼一捂背過身去就感覺自己肺要炸了:“穿衣服。”

    雁回沒說話,靈瑞只聽得後面並沒有動靜,心中還想着什麼時候穿衣服都沒聲音了,等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回頭一看,那些妖姬確實不見了,可雁回依舊不着片縷,只在身上搭着個薄毯。辛夷的身子她沒看過,之前的事兒她也沒在意看過,如今一看,着實身材還是不錯的,雖精瘦但還是很健壯的。

    “打擾雁回君好事了,我是不是該賠罪”

    匆匆一眼代過,目光落在一邊的一個獸猊香爐上,雖然香味不算俗,可這會兒加上那些妖姬的脂粉味莫名的有些讓人覺得很不舒服。要不是因爲有事要求他,她真的不想在這呆着,雖然這顏色傾城絕色,可這事兒他做的確實不厚道,自己跑了出去,崑崙都不在崑崙呆着了,他不過去崑崙晃了一圈回來又跟妖姬搞在了一起,在人間最沒看出他有做種馬的潛力也沒聽說蚩尤之子同龍一般如此喜歡啊。

    雁回眼一眯,目光從她的臉上打量到了她的肚子上,張了張嘴,憋了半天才道:“你們沒事吧。”

    你們靈瑞一開始還以爲後面跟着進來什麼人,後來才明白,這你們,說的是她和孩子,看樣子這當爹的也還算有點良心:“好啊,當然好。”

    靈瑞原地轉了個圈展示了一下自己臃腫的腰身,勾脣嬌笑:“託您老的福,去晃了一圈遇到老熟人之後又回來了。”

    怎麼看她那笑都不是什麼正經笑,雁回也不能說什麼兩次都讓她撞見了他和姬妾們在一起,雖說沒什麼大礙,可自打被崑崙說了一番之後,他看着姬妾們都有些負罪感,可想着她這番醋也不知道到底喫的是他的還是辛夷的,還有崑崙那態度,她走了他比他都着急,有些不爽,也沒講話頭接下去,直接嘴一撇,說話有點酸:“回來了不在崑崙那養着,到風華殿來做什麼”

    靈瑞站的腰疼,在邊上找了個椅子坐下,提壺自斟了一杯,卻發現這風華殿連茶壺裏裝的都是酒“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我師父。”

    雁回聞言,嗤笑了一聲,撈過一邊的衣袍也不穿,垂首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索着:“我不就是”

    話說一半,他才明白,靈瑞所說的是辛夷,臉色一沉:“找他做什麼你還想着要殺了我麼”

    “殺你”靈瑞的目光挪到了他那榻上枕頭下壓着的芥子劍,目光暗了暗,放下了那裝了酒的茶杯手附上了越來越大的肚子:“我要殺,就不等到如今了。”

    “找他做什麼”他又問了一遍,在榻上也坐不住了,終於拋棄了那牀薄毯,套上了褲子,穿上了那穿和不穿區別不是太大的外袍,趿拉着鞋幾步到了她身邊,就聞到一股子不屬於崑崙也不屬於他的異香,不像是女子用的,神色更加不好看了。

    靈瑞聞着他那一身騷包的脂粉味眉頭一皺,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頭別了過去不去看他:“問些事兒,剛剛遇到的朋友有些事師父沒交代。事關人命,不得不問。”

    雁回哦了一聲,有一種扒了她的衣服讓那異香徹底遠離她的衝動,說話聲音沉了不少,俯身湊到了她耳邊,輕吐了口氣,勾勾脣,笑的邪氣:“若我不允呢”

    靈瑞被他這一口氣哈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鹹不淡的回道:“那我就只能以身謝罪跟着他去天界親自去找了。”

    “男的”

    “對啊,怎麼了”

    她回答的無所謂,可身後的人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有些憋氣,聞着這異香更加不爽了,心道她還真出去沾花惹草了,幽紫色的眸子裏閃着火苗,也不說話,一把就把她從椅子裏抱了出來就往榻邊走。

    “你幹什麼”

    靈瑞沒料到他會來這招,想想剛剛所見那春光如畫就覺得那榻噁心,心道這雁回真的跟上官彧不一樣,大種馬一個,胃裏一陣陣的翻騰眼看就要吐出來了,掙扎着就要往下跳,雁回卻禁錮的緊,抿着脣皺着眉:“別動”

    “你嘔咳咳”

    靈瑞那個恨啊,隨手從袖子裏掏出了袖弩就扣了扳子,他也不躲,硬生生抗下了那一箭,哼都沒哼一聲。眼看着鮮血從他的肩上流出將那暗色的袍子都沁溼了倒是靈瑞先慌了:“你怎麼都不躲”

    將她輕輕放到牀上,雁回佔着的辛夷的身子到底不是鐵打的,說不疼是假的,能將她輕輕放到牀上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鬆手那一剎臉刷的就白了,傷口處的血流的更兇了,卻也沒顧得上那傷口,一把就把她的外衫給扯了,只留下了單薄的緋色裏衣。

    “師雁回”怕再傷到他,靈瑞仍由他扒了自己的外衫,一手緊緊揪着裏衣的領子,一手捂着肚子往後一個勁兒縮,他那紫色的瞳此刻火苗竄的恨不得燒了他拿走的那件外衫:“你要幹什麼”

    雁回一把將那外衫扔了出去,還好她的裏衣沒什麼味道,要不然他會在這種門庭打開的情況把她扒光了也不一定,而那扔出去的外衫,他頭也沒回,一把三昧真火燒了個盡,徹底消滅了那異香來源,隨後惡狠狠的瞪了眼身下看着他那弩箭傷口也不知道算心疼還是算懊惱的大肚婆:“是對我哪兒不滿意麼以後你不準離開崑崙,不準出去找男人”

    一席話吼的靈瑞一臉茫然,:“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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