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癢 >第十四章你來了
    蘇沫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抓起包往外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突然有個扎馬尾的女孩匆匆跑來,她攔住蘇沫,姐姐,我好朋友在一樓衛生間昏到了,我好害怕,你可不可以幫幫我這個小姑娘看起來都要哭了,蘇沫不忍,好,那走吧。此時,宮子儒宛如一座冰山坐在後座上。邵麗看着這麼帥的男人,心臟都要跳出來。她爲了今天特地穿的抹胸包臀裙,露出她深以爲傲的乳溝。突然車子一陣抖動,邵麗尖叫一聲,順勢要倒在宮子儒身上。宮子儒十分反感,往窗邊一躲,邵麗撲了個空,臉上又尷尬又臉紅,只能起身,不敢再造次了。宮子儒正眼也沒瞧邵麗,心裏腦中全部都是小狐狸的身影,想到她對自己的冷淡,明明在心裏說着自己,表面卻很恭敬,還有那些可愛的小動作,都讓他念念不忘。可是蘇沫總是拒宮子儒於千里之外,想到這裏,藍眸裏多了一絲憂愁。蘇沫匆忙趕到衛生間,按照那個女生所說,進了最後一間,可是裏面卻沒有人。蘇沫恍惚的時候,突然被人一把推了進去。蘇沫猛地撞到牆上,頭上立馬起了個紅包。她顧不得疼,門被反鎖了,她敲着門大喊,你是誰,爲什麼關我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只能怪你自己搶了別人的男人蘇沫急得手腳並用撞門,你胡說我從來沒有,你放我出去外面的女生說,你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只可惜你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蘇沫翻了翻包,糟了,手機丟了她敲打得手疼腳疼,可是外面卻沒了聲音。蘇沫看着這門,自己應該可以爬出去。脫掉鞋子,蓋上馬桶蓋,蘇沫站在抽水馬桶上,踮着腳使勁去夠門,差點夠着的時候,她聽見有箱子在地上摩擦的聲音。是不是保潔人員蘇沫又去敲門有人嗎請你救救我箱子的聲音戛然而止。突然嘩啦啦突然從天而降無數的冰塊好疼宮子儒和邵麗到了餐廳,卻沒有邵建柯。宮子儒立馬瞭然,用慶功的名義誘他來這,恐怕這父女倆是想要使美人計送邵麗上位了。他冷哼一聲,邵小姐,既然你父親不在,那慶功宴就該日再說吧邵麗急了,今天好不容易把宮子儒騙來,一切都準備好了,決不能前功盡棄,她握緊手裏的一瓶藥,裝得很委屈,子儒,求你別走,要是我爸爸知道你沒和我喫飯,我回去會被打死的,求你了,子儒宮子儒本來就厭煩女人哭哭啼啼,可是一想後天就要走,萬一這劭建柯搞出什麼小動作,自己也有麻煩,況且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進去吧。宮子儒冷冷丟下這句話就進了餐廳。邵麗暗喜,子儒,謝謝你二人用餐到一半的時候,邵麗給宮子儒倒了一杯酒,滿心期待地盯着那酒杯,宮子儒瞄到邵麗毫不掩飾的表情,摸着酒杯,心裏已經明白了。不過宮子儒沒想到,這父女倆竟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他手撐着頭,邵小姐,你好像有點脫妝了。邵麗啊的一聲叫出來,拿着化妝包遮着臉,子儒你等我一會。宮子儒看着邵麗跑開,心想這些女人各個庸脂俗粉,對比之下還是小狐狸的皮膚手感頗好。忽然從邵麗的包裏傳出手機的鈴聲,宮子儒本不想管,可是邵麗的手機在桌上,而包裏的鈴聲和蘇沫的手機鈴聲一樣。多年培養出來的直覺告訴宮子儒一定有事情。他拿出手機,顯示熙熙,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的關琳熙嚷嚷着,沫沫,下班了嗎,我叫我哥去接你。宮子儒想到關睿澤,心裏一陣不痛快,她和我在一塊,不去了。關琳熙驚呆了,嘴巴張成o型。還沒來得及說話,宮子儒就掛斷了。關琳熙打完電話就一個勁地笑起來,這個男人不錯,如果他真心喜歡沫沫,未來沫沫和徐安離婚了也照樣能幸福,關琳熙簡直歡呼雀躍。既然如此,那就不叫關睿澤去破壞了。宮子儒周身的溫度霎時下降到零點,他收起手機,小狐狸的手機在邵麗的手中,她肯定出事了。沒過一會,邵麗扭扭捏捏地回來了,子儒,見笑了。我平常很少化妝的,果然不太會化。宮子儒假裝嘴角上揚,看上去好像是在笑,邵麗瞬間陷入了進去。宮子儒舉杯,來,我們乾杯。邵麗以爲藥在宮子儒酒杯裏,心裏激動不已,成敗就看今天晚上了,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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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就喝。宮子儒眼裏冷冷地,催促邵麗,邵小姐,爲我全喝了吧。邵麗當然答應了,裝得很害羞,那子儒你也陪我喝光好嘛宮子儒冷若冰霜,當然。只不過飯店的燈光太柔和,邵麗絲毫沒有察覺宮子儒的冷漠。邵麗剛一喝完,宮子儒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邵麗,我只問你一遍,蘇沫在哪蘇沫雙手抱頭儘可能躲着,外面的人不知道投了幾桶冰塊,底下的門縫太細小,冰塊開始堆積。蘇沫拼命地喊叫,好像不怕冷,一把把抓起冰塊使勁往外扔。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突然,又有一桶水潑下來。她全身頓時溼冷,手腳沒有一絲直覺,好冷。蘇沫凍得嘴脣發紫,她害怕再有一桶水澆下來,在水箱旁邊開闢出一點空地,儘可能縮成一團,躲在水箱後。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血肉模糊,可是不流血也不疼。手臂也好疼,可是還好有這件黑色襯衣,多少降低了冰塊的衝擊。蘇沫緊緊地抱着雙腿,冷的全身發顫。我還不想死,蘇沫心裏吶喊着,可是好怕自己就這樣凍起來。這些冰塊散發出的寒氣叫蘇沫連心臟都劇烈疼痛,她此刻求生的意念特別強,自己不能死,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她還有愛她的父母,自己還沒有離開徐安,就算死了也要離開那個虛僞的男人蘇沫的喉嚨有些啞了,外面沒有一點聲音,靜的蘇沫好像能聽見冰塊揮發的聲音。她絕望地想,現在是不是沒人會來救我了,爲什麼我要經歷這種事,我只不過想要過普普通通的生活而已,可是現實總是和理想對着幹。蘇沫的臉僵住了,好像根本哭不出來,頭髮上的水好像馬上就能結冰。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蘇沫冷得大腦中一片空白,卻突然冒出來那雙如同藍寶石一樣的眸子,心裏無比酸澀。早知道會被凍死,今天就不該和他生氣的。宮子儒簡直瘋了,他威脅邵麗說出了蘇沫所在後,坐上車就叫楊馳衝回公司。小狐狸你千萬不能有事,我花了兩年才找到你,你不能出事楊馳看宮子儒如此緊張肯定事態嚴重,一路超速,很快有交警追了上來,楊馳不管,反而繼續踩油門。邵麗坐在飯店,維持着原來的姿勢不動,剛剛宮子儒威脅自己,如果不說出蘇沫在哪裏,現在就讓邵家破產。邵建柯說過宮子儒背後的勢力大的無法想象,她絕對相信宮子儒有能力做到讓自己家破產。可是一想,她爲了今晚能爬上宮子儒的牀,把一整瓶藥全倒進去了,劭建柯說了,放三分之一的藥效就足夠了。邵麗氣得一拍桌子,宮子儒現在去找蘇沫了,萬一藥效上來,豈不是便宜了蘇沫那個賤女人邵麗沒有辦法,只能先回去回覆劭建柯了,可是她剛走到飯店門口,一陣眩暈,突然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蘇沫此時已經完全放棄了掙扎,她好睏,特別怕自己一下子睡死過去就再也醒不來,於是她開始數數,從1開始,一個一個往下數。周圍的冰塊彷彿開始冒着白氣,蘇沫艱難地數一個數字,然後往手心呵一口氣。爲什麼有些人的心能這麼狠,蘇沫不明白,自己一向待人和善,可每次都被人傷害,她頭靠在牆上,百思不解。就在蘇沫支撐不住眼皮越來越重的時候,突然傳來了焦急的腳步聲,沫沫你還好嗎是他蘇沫被這麼一叫清醒了一些,她努力地開口,聲音卻很微弱無力,老闆咳咳宮子儒聽到這聲音,心裏終於鬆了口氣,他找到最後一間,門被拖把抵住了,宮子儒猛地抽走拖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門還是打不開,沫沫,裏面怎麼回事,爲什麼打不開。蘇沫看了一眼門,下面已經被凍住了,咳咳咳宮子儒聽見咳嗽聲更加焦慮,他衝門外的保安大吼,去拿工具來保安嚇了一跳,慌忙取了工具包。宮子儒撬開了門,可是門內的景象叫他膽戰心驚,滿地的冰塊,蘇沫渾身溼透,那麼無助地蜷縮在一角,宮子儒心狠狠地絞痛着,他的小狐狸竟然被如此對待蘇沫的手無力垂在身體兩側,當門打開的時候,竟有些適應不了這光亮,她撐着睜開了眼,看清來人,宮子儒一臉的驚慌失措,藍眸裏有憤怒,有震驚,更多的應該是心痛。蘇沫扯了一下嘴角,老闆,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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