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癢 >第七十七章自殘傾向
    蔣怡欣在心裏打定了注意,不願意在這裏被動等待。這種髒兮兮、動輒被打罵、時時刻刻裝瘋賣傻的日子再過下去怕是真的要變成精神病了。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爲什麼董美知道自己在這裏,還成了這家醫院的護工。就因爲她和董美之間的恩怨,怕是在這裏很難有好日子過了,今天還只是一個插曲,誰知道董美還有多少折磨她的法子在等着她呢此時的蘇家依舊很熱鬧。蘇沫本來打算回a市的,可是蘇父卻不同意,想讓她儘快辭職回到家裏,在他心裏外國人的一些禮儀是無法接受的。而現在左鄰右舍都在議論,只有蘇沫做到滴水不漏纔是最好的方法。蘇沫自然懂得蘇父心裏的想法,說道,爸,首先我的老闆不是外國人,是混血,所以中國的禮儀他也拿捏得比較好。還有,我會辭職的,但是我的工作需要交接一下。在離婚之前我是不可能辭職的,如果你們信我,就再等等,等這些謠言過去了,等我把一切都順清楚了。你放心,你人民教師的身份絕不會被我抹黑。總之,再給我點時間吧。這個時候蘇母也在幫蘇沫說話,我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還在關心你的名聲我告訴你,無論如何我都支持我女兒的決定。回家做什麼,讓她天天看着聽着別人的非難嗎蘇父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沒錯,說帶地他就是嫌丟臉,自己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兒,竟然落得離婚的下場,人人都在說他的女兒不檢點,他臉上根本掛不住。這時候蘇沫收到了一條短信,是關睿澤發來的:沫沫,我已經替你預約了專家,你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先過來初步檢查一下,看看病因是什麼,好嗎關睿澤的好意她當然懂得,雖然心裏有些不情願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檢查,可是總不好拂了自己朋友的面子。其實她本來是根本不打算看無痛症的,因爲查遍了網上的記錄都沒有治療的成功案例。蘇沫飛快地回了短信,然後收拾東西就要走。她不想讓父母被牽扯進來,媽,無論你聽到什麼流言,或是有任何人來找你們,一定不要自亂陣腳。如果徐安還有什麼動作,或者上門來,你只管報警。鄰居那裏根本不用去管,人都是這樣,無聊到極點纔會插手別人家裏婚姻的事情。爸,還有你,從小到大沒有管過我的事情,連我上幾年級也不關心,只知道看我的期末成績。現在我拜託你還是把我當成學生吧,就讓你的學生繼續做你的孩子吧。做你的女兒,我實在太累了。蘇父老臉一紅,他很生氣,可是竟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蘇母擔心蘇父要發火,連忙拉着蘇沫往門口走。蘇母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話,沫沫,想家的時候就回來,媽媽在這。蘇沫點點頭,媽,爸身體不好,你也是,要注意身體。千萬不要一時想不開替我去討公道什麼的。因爲我可以解決,徐安一家已經被我打擊得差不多了。你只要繼續好好生活就行。蘇沫忍住心裏的酸苦,在眼淚要掉下來之前打開大門走了出去。她沒有回頭,因爲擔心自己一回頭,心裏的所有委屈都會一下子爆發。蘇沫也是盯着蘇沫的背影偷偷抹着淚。剛回到a市就在火車站看到了彬彬有禮的眭叔,蘇沫笑了笑,和他一起回了宮家。坐在車後座,蘇沫突然心裏有些煩躁,她看着自己雪白的手臂和手腕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痕竟然抑制不住內心的沮喪,燙傷還沒結痂,她摸了摸傷口,真的一點反應也沒有。一想到徐安竟然敢從蘇父蘇母那裏下手,蘇沫就更加憤怒。徐安,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這樣想着,蘇沫的手就不自覺地在另一隻手上狠狠地抓下去。因爲感覺不到疼,蘇沫的手勁控制不好,竟然已經蹭掉了一些皮。眭叔發現蘇沫今天異常的沉默,心裏正覺得奇怪,想要開口找些話題的時候,突然蘇沫的手機響了起來。蘇沫這才鬆開了手,接起了電話。那頭是陳彪,電話一通就急着嚷嚷起來,大嬸,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在這裏實在是無聊得很啊,真想找人打一架。我問問,能不能在你家安個沙包不然真是要憋死我和我這些兄弟了蘇沫想象的出來那樣的場景,當然可以,既然你無償爲我提供保鏢的服務,那裝個沙包又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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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們缺什麼都可以裝,費用我來出。陳彪爽朗地笑出了聲,行,大嬸就是爽快,那你可不能反悔了啊大概是蘇沫今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反常,陳彪隔着電話竟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他說道,大嬸,你要是有事可以找我啊,別蒙在心裏,一個人鬱悶。這對女人的皮膚不好,小心從大嬸一下子變成奶奶了蘇沫是知道陳彪的個性的,好,謝謝你。陳彪哎了一聲,就咱倆的交情,還說什麼謝謝,你快別客氣了,趕緊多敷兩張面膜是正經好不容易纔掛斷了電話,蘇沫就到了宮家門口。仔細看了房子的每一個角落,不捨得地摸了摸鋼琴,真是可惜,自己連一首曲子都還沒學會。她有些不敢去想宮子儒,那雙溫柔的藍眸帶給她多少感動,還有他修長的手指爲她剝過蝦,爲她彈過琴,爲她梳理過鬢髮等收拾完行李,蘇沫竟然覺得那行李箱很沉重,彷彿帶不走似的,她最後看了看主臥,每次受傷都會來到的地方,希望以後不會再回來了。沈阿姨已經睡了,可是眭叔卻還在門外練功。蘇沫拿着行李廂,眭叔忙問她去哪裏。蘇沫很自然地笑笑,眭叔,我這段時間會比較忙,要住在好朋友那裏,您不用擔心我。眭叔記得宮子儒的吩咐,是要隨時保護蘇沫的安全,但是,蘇小姐,您的安全蘇沫大概能猜得到,安慰道,您真的不用擔心,我朋友是不會讓我喫虧的,我和她一起很安全的。您呢,有空的話給自己放個假吧。最後眭叔還是把她送到了關家門口,蘇沫看着眭叔的車遠去,直到看不見。然後她拖着行李箱往外面走,找了一家旅館住進去。她躺在牀上,先給關琳熙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不得不說無痛症是個很磨人的病,蘇沫覺得自己的情緒時好時壞,有時候很煩躁卻找不到發泄的方式。洗澡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打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淤青,小腿上有一點點刮傷。更可怕的是,蘇沫甚至對溫度也開始漸漸喪失了感覺。比如說洗澡,她打開水龍頭的時候是冷水。可是有多冷她沒有感覺,在她看來水好像是溫水。於是她又把水龍頭掰向熱水,直到手變得通紅她才意識到水可能過燙了。蘇沫站在淋浴頭旁邊,沮喪得簡直不知道怎麼辦好。她下意識咬住了嘴脣,然後把水龍頭放在中間的位置上,站到水下,任憑水打向自己。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沫終於洗完澡,她站在鏡子前,鏡子上竟然沒有一絲霧氣。不知道這病是福還是禍,雖然感覺不到疼乍一聽起來是件好事,可是也導致了一個問題,就是蘇沫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受傷。即使有觸覺也沒有用,一旦被劃傷,蘇沫根本不知道疼,很有可能以爲只是碰了一下。很多時候人突然受了傷,那一刻是察覺不到疼的,過後纔會突然感覺到疼,才知道,啊,我受傷了。那麼可想而知,蘇沫的情況就很糟糕了。她嘆了口氣,發現下嘴脣竟然有血絲。她掰開嘴脣查看傷口,有一個小小的牙印,肯定是自己不知道疼痛,咬的時候力道過大了。蘇沫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苦惱得直撓頭髮,一顆顆豆大的淚珠打在地上。她到底做了什麼要得這種病想着想着蘇沫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哭過了。她哭的不能自已,眼淚像是打開了的水閥似的,一直流着。此時她的腦海裏只剩下一個人的臉宮子儒。不由得去摸脖子上的藍色珍珠項鍊,蘇沫哭得更加傷心。這種時候她真的不願意去想起宮子儒,不想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去依賴宮子儒。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以後她要怎麼辦。內心掙扎了好久好久,蘇沫終於止住了哭泣,只是感覺耳朵和鼻子都漲的難受,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樣。她慢慢起身走到牀邊,覺得頭暈目眩。好不容易躺下來,她又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痛苦,開始狠狠地掐起自己的大腿。眼淚奪眶而出,流進了枕頭裏,蘇沫嚐到了嘴裏的鹹味,大概是牽扯到了嘴上的傷口,她越發用力地去抓自己的大腿,好想這樣自己的心裏就會好過些。突然她一下子坐起來,掀開被子,扯開浴巾,自己洗澡時發現的淤青正視自己剛剛掐過的地方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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