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癢 >第八十四章清至
    蘇沫壓根不屑於去攔她的手,往後一退,讓邵麗撲了個空,差點站不穩。邵麗惡狠狠地盯着蘇沫,你敢躲蘇沫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有些人就算是一輩子也改不了她的脾性,不知道收斂兩個字怎麼寫的。邵麗,我是給你留面子,纔沒有打回去,下回請你做事要帶上腦子邵麗氣得不知道怎麼好,你錢老闆走過來拍拍邵麗的肩膀,小眼睛卻色眯眯地欣賞着蘇沫,這是怎麼了啊,美女麗麗她不懂事的,你別和她計較,要不我請你喝咖啡,就當是不用了,我和她不熟。別找我麻煩就行了。蘇沫睜眼也沒瞧那錢老闆,繞過他們就要走。可是邵麗卻得寸進尺,一把抓住蘇沫的手腕,怎麼,這就要走了我倒是很好奇,宮子儒怎麼沒和你一塊啊,該不會是已經玩膩了你吧也是,你一個已婚的老女人,怎麼可能拴住宮子儒的心呢癡心妄想蘇沫一記眼刀射過去,眼神裏沒有憤怒,彷彿波瀾不驚卻有些陰寒。邵麗竟然心一顫,覺得有些害怕,沒想到蘇沫竟然會露出這種眼神,之前在晟瑄的食堂裏,自己把飯菜全破在她身上的時候,蘇沫也沒敢發作,甚至默默地忍了下來。可是現在的蘇沫好像有太多不一樣。蘇沫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她甩開了邵麗的手,扯開嘴角,邵小姐,做人要給自己留餘地,說話呢,要給自己積德。如果我沒記錯,之前有個女人蓄意行兇未遂,還傷到了關氏集團的關大公子。聽說現在警察滿世界找她呢,你說,他怎麼還敢出來招搖過市呢閉嘴你到底在胡說什麼蘇沫,你敢邵麗好不容易躲着警察一直撐到現在,之前出門一直都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就是怕被警察認出來,終於等到風波平息,她實在是公主病犯了,隨便勾搭上一個有錢的老闆,這個冤大頭就是錢老闆,靠肉體交易來賺錢,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試圖恢復往日的風光。蘇沫盯着有些發抖的邵麗,突然就笑了。什麼叫做美人,一笑百媚生,此時周圍的一切都成了蘇沫的配飾,就連天花板上那豪華璀璨的水晶燈也不及她的嫣然一笑來得耀眼。錢老闆都看癡了,眼看着口水都要掉下來。蘇沫一步一步靠近邵麗,引得邵麗一點點往後退,我有什麼敢不敢的呢邵小姐,如果我看到了這個故意行兇的女人,你說我該不該立馬報警呢畢竟警察也很辛苦的,警民合作,倒是能省下他們不少事情。你說,對嗎邵麗聽了魂都飛了一半,只能嘴硬道,蘇沫,你要是敢報警,我絕不會讓你好過蘇沫只當沒聽見,去包裏掏手機,作勢要打電話。邵麗頓時就慌了,如果蘇沫真的報警,她怕是又要過上躲躲藏藏的生活了。錢老闆還沒看明白就被邵麗拉着往外走,邵麗還不忘留下一句狠話,蘇沫,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們走着瞧可是錢老闆哪裏肯走,他好不容易遇上這麼個仙氣的大美女,都沒說上幾句話,可是邵麗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在他耳邊說道,錢老闆,你要是還不走,信不信我告訴你老婆孩子你在外面包了好些個女人要是讓她鬧下去只怕自己包小三的事情會被人發現,錢老闆又氣又怒,他趕緊轉頭遞了一張名片給蘇沫,美女,記得打我電話蘇沫任憑那張名片掉在地上也沒有去接。她收回了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現在報警,邵麗固然可恨,但是她的經歷也很慘。不過蘇沫突然有了一個很陰暗的想法,就像溫水煮青蛙,也許先讓邵麗得意一段時間,等到最後她終究還是躲不掉制裁,還是會落得應有的下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止的自由,就像是一把刀隨時懸在頭頂,這對邵麗來說大概纔是最痛苦的吧。邵麗,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卻想害死我,那麼你現在趕緊好好享受這剩下的時間吧。這樣一想,蘇沫就沒報警。出了這麼一場鬧劇,蘇沫的心情倒也沒受影響,只是等她進包間的時候,他們都喫完了,陳彪還結過賬了。蘇沫立馬就要說他,結果陳彪笑嘻嘻地看着蘇沫,姐,你別生氣啊,這樣吧,你不是說有空去我那裏玩的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然後你消費,一樣一樣的蘇沫心裏不願意,說好了這頓是我請大家喫的,你還幾個壯漢收到陳彪的眼神提示,立馬推搡着蘇沫出門,對啊對啊,沫姐,老大說的對,你就跟我們走吧蘇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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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上車,幾個大漢坐在後座不停地說話,介紹着陳彪酒吧。陳彪又左一口姐右一口姐地叫着,蘇沫好幾次想提飯錢的事都被堵回去了,唉,算了,她覺得再提這事就是矯情了,以後大不了常來陳彪這裏好了。一進了陳彪的酒吧,他立馬就變得不一樣了,不再笑嘻嘻的,而是一臉嚴肅,能看得出來酒吧裏的人都有些怕他。可是在蘇沫面前,陳彪明明就是一個玩心很重的孩子,大概像他這樣的人必須要帶上面具吧。蘇沫走進去一看覺得頓時一愣,竟然是一個假面聚會,可是卻讓她想起兩年前那個帶着金色面具的男人,不顧自己的求饒佔有了自己。想到這裏她竟然覺得胃裏有什麼東西往上翻涌,可是沒過一會,戴着面具的陳彪就拿着一個蝴蝶面具走了過來給她戴上。蘇沫沒來得及拒絕,也沒有再去想那件事。陳彪笑着讚歎道,大嬸,你這樣不露臉還真是漂亮這叫什麼話,是夸人的嗎蘇沫無語,不管他,正要走結果被陳彪攔住,此時酒吧裏放起了一曲舒緩的鋼琴曲,蘇沫站着靜靜地聽着。陳彪猜她喜歡,於是就陪着她聽完。一曲結束,陳彪對蘇沫說道,走,帶你喝酒去。蘇沫有了前車之鑑有點不敢沾酒,可是她轉念一想,從此以後她就和宮子儒沒有關係了,幹嘛還要把他的話放在心裏呢陳彪走進吧檯,熟練地拿起調酒杯,往裏面倒起幾種顏色的液體,蘇沫也不認得,也不知道酒精度數高不高,看着陳彪精湛的調酒表演,感嘆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手啊厲害了。陳彪的臉被面具遮住,不過他嘴角的笑容卻是能看出他心情很好,那是你不知道,我最早就是乾的調酒師,有的時候還會有我調酒的表演,底下那羣女人們都爲我瘋狂。等一杯好看的粉紅色液體擺放在蘇沫眼前,陳彪還不忘放上一片檸檬片。這顏色蘇沫還真是很喜歡,喝起來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卻沒有酒味。不得不說陳彪還是很細心的男人,他在裏面加的只是酒精度數很低的酒,其它的都是果汁。她正和陳彪聊着的時候,突然旁邊坐過來一個男人,明顯就是來搭訕的,說道,美女,賞個臉和我跳支舞唄蘇沫裝作沒聽到,陳彪也把這男人當成空氣,對着蘇沫說道,好喝嗎要不要嚐嚐別的那男人被赤果果地無視了,頓時很不爽,伸手去抓蘇沫的肩膀,喂,我說你,別給臉不要臉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蘇沫的時候就發出一聲慘叫。陳彪把那男人的手狠狠地掰着,誰準你在我的底盤撒野。那男人疼的求饒,對不起,對不起,彪哥,我就是喝多了,再也不敢了。蘇沫只是自主都沒有說一句話,看來陳彪的來頭也不小,她怎麼覺得自己身邊的男人要麼是危險的,要麼是來頭大的很快那男人就被陳彪的手下帶走了,整個酒吧彷彿少了那個人也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蘇沫看見舞池裏有人跳舞,便想過去看看,結果就被陳彪牽住手,大嬸,你別在這裏亂晃,淨招惹那些臭男人不安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蘇沫失笑,臭男人是說誰她任由他牽着,一開始覺得有點不妥,可是在她心裏陳彪還只是一個孩子,也就沒什麼好介意的了。陳彪走到一個很安靜的沙發處,這還是當初裝修時他特地給自己留的專屬位置,平常沒有客人進來過。蘇沫這才摘下來面具,放鬆地窩進沙發裏。陳彪也摘下了面具,刷刷頭髮笑了笑,大嬸,想不想聽我講故事蘇沫半眯着眼,好啊,你說。陳彪替蘇沫蓋上毛毯,緩緩道來,以前有個男生,他家庭幸福,父母恩愛。他的成績很好,從小到大都是班長,名字也很好聽,叫清至。可是好景不長,清至18歲那年,他的父親被人騙去澳門賭博,一下子輸光了家產,連公司也搭了進去。可是那些債主卻還不放過他們一家。有一天清至回到家,發現一地血,他怕得要死,一點點拖着腳步進門,發現牆上是四個血紅的大字,欠債命換。聽到這裏蘇沫突然有了不好的聯想,看着陳彪眼裏的陰霾,她真的很心疼。陳彪繼續說道,清至的父母就倒在血泊中,父親的雙手雙腳不見了,只留下一個軀幹,卻還有氣,可是清至的母親卻身中數刀,就那樣死了蘇沫清楚地看到陳彪臉上劃過兩行清淚,聽到這裏,蘇沫忍不住把陳彪的頭埋進自己的肩膀裏,沒事的,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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