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隨心所欲 >第五十一章喫撐了的報答
    鬱悶站起,乾脆走向已經死硬了的三個李家兄弟身前,開始在他們身上搜索,反正他們也用着身外之物了,孟小虎打定主意替他們消費。

    腦子裏還在不停考慮剛纔突如其來的詭異衝竅。

    虎嘯爲了他一下殺了五個敵人,而抱不平

    扯蛋

    想來想去最終確定了一點可能性,虎嘯喫撐了,一下子殺死五個暗士吸收了不知名物質修復,又外加一條大嘴怪魚,估計不受控制的衝竅,是它喫撐了的報答

    臉色發黑,這種不受控制的報答,以後還是少一點,甚至不要再現爲好。

    孟小虎討厭不能掌控,但來到這個世界,偏偏有很多東西依舊看不清楚,更無法掌控。

    鬱悶心情很快緩解,因爲他身前擺滿一堆,從李家兄弟身上搜來的零碎物品,金貝居然有三百多枚,可以直接使用,十來件玉製配飾,這東西爲了保險起見,最好在遠離生活城鎮的其它地方兌換成現錢,以後也可以使用。

    還有三個漆黑身份銘牌,考慮半晌,把它們還是放入包袱,以後說不定用得上。

    唯一可惜的是,死在激流中的兩個人,因爲不可能從他們身上再獲得好處。

    剛剛結束掃蕩,孟小虎一怔,眼角餘光居然看到,李光明碎裂的天命之兵碎片,開始發出淡淡黑光,黑光越來越盛,在一分鐘之內碎片完全霧化,升上半空,化爲它原本的模樣。

    肌肉一緊,握緊虎嘯。

    黑眸快速轉動,發現李光亮的雙斧也是如此,甚至是李光輝的齊眉棍,被他遺棄在萬米以外的齊眉棍,也以霧化狀態浮現在李光輝屍體上方。

    微微顫動。

    刷,緊接着它們化爲三道漆黑流光,直衝天空而去,如同劃破天幕,鑽入裏面再也不見蹤影。

    呆滯,孟小虎從未見過這種場景,破碎的天命之兵還會如同重生一般活過來,它們去了哪重回兵冢

    世界真奇妙。

    搖搖頭,孟小虎將李家三兄弟,一手一個全部扔入河道,連着他們返回時需用的透明權杖一起扔了進去,即便有人尋來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拾起包袱,向下方河岸離開,魚骨直接拋棄,儘管知道魚骨價值不菲,可帶它們回去,有可能會讓一些人尋找到蛛絲馬跡。

    本準備開啓二十個靈竅,就直接回程,不過他陡然發現,目前狀態是體內靈氣激盪,而虎嘯更爲興奮,既然如此就選擇繼續。

    果然接下來衝竅,更加輕鬆,雖然軀幹部分的盲點無法撼動,但將虎嘯放置到左手,左臂的盲點卻很容易衝開。

    每天可以衝開兩個靈竅。

    十天之後左臂至左肩的二十個靈竅,全部開啓

    不過身體其它部分的盲點,卻壓根沒有開啓預兆,爲了試驗,孟小虎甚至將虎嘯用兩腳掌夾住,結果依舊是不爲所動。

    踏上傳送陣,將透明權杖向中間空洞一插。

    幾秒後白光閃耀,老雲的身影在一片模糊中隱現,眼前一花,孟小虎再度看清時他已身處神殿中,離開前的同一個房間。

    嘖,嘖,老雲盯着他猛看,眼神詭異發出淡淡驚歎聲。

    孟小虎只是憨厚笑對。

    平靜行了一禮後,轉身就向外走,已經有點分不清到底離開多久,不過有一點很清楚,挺想念暴雨城中購置的那個家。

    老雲突然問道:“小子,莽荒唯一適合的修煉場所,也是最佳修煉場所就是那條河,既然你已下河,爲何不帶些價格昂貴的戰利品回來還是說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讓你不敢帶戰利品回來”

    腳步一頓,孟小虎撓頭轉身,貌似迷茫的回答:“大人,你想多了,外出修煉期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戰利品,一條河裏能有什麼值錢的戰利品,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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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很純潔,眼神特無辜。

    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牙齒,無聲大笑,老雲不耐地揮了揮手逐客:“裝傻的小傢伙,不過老夫活了一把年紀,自然知道每個人都有他的祕密,走吧,放心,神殿對每個外出修煉的地點都會絕對保密,別人做不做得到我不清楚,但我一向如此。”

    一怔,孟小虎感激的再行一禮,快步離開。

    老雲的眼睛一直緊緊盯着孟小虎腰間的虎嘯,直至他離開半晌後,他拍拍腦門有些疑惑的嘀咕:“這把刀有幾分熟悉,奇怪,我是在哪裏見過嗎老了,年紀大得想不起來。”

    在交錯縱橫街道中穿行,一個時辰後正是晌午,黑眸中滿是淡淡愉快,孟小虎一把推開大宅木門。

    輕微壓抑的痛苦呻吟聲,瞬間衝入耳朵。

    黑眸發直,他看到大宅中最寬闊的庭院,幾十名成年孟家村男女躺倒在地面,幾個老者正將他們包紮傷口,沾滿暗紅色鮮血的布條硬生生揭開,他們無一例外受傷極其嚴重,掀開的傷口發出陣陣惡臭,有的斷了腿,有的斷了手。

    石頭滿臉汗珠第一個看到,疲憊卻無比驚喜衝上:“少爺你回來了”

    一把直接推開石頭,孟小虎黑眸陰沉如墨般大步走向院落裏傷者的聚集地,半跪,一個四十餘歲的婦人,痛苦中夾雜着驚喜的慈祥看着他,與她並沒有多少交談,不過孟小虎記得,他在圍繞山寨奔跑暈厥後,是這個女人小心翼翼端水喂入嘴裏,她的一條腿幾乎被斬斷一半筋骨。

    另一側,是另外一個婦人,每次喫飯她默默將碗裏最好的肉塊,趁他不注意時扒到了他碗裏,她的額頭破了一條大大口子,右手五根手指似乎完全碎裂,軟綿綿滿是傷痕。

    一箇中年男人,在孟家村每天他都會將大量柴火送入他的房間,山裏夜涼,每當孟小虎疲憊回到房間裏時,溫暖火堆總是旺盛燃燒,他的腹部有一條深深猙獰血口,未完全縫合的傷口內甚至能看到流出的黃綠色膿液。

    還有,還有很多他記不住名字,卻總是沉默恭敬看着他,待他比親身兒女還要好的孟家村成年男女,他們的傷勢一樣嚴重

    哪怕到了此刻,他們虛弱得說不出話來,卻依舊滿眼驚喜,拼命壓抑住痛苦裝作輕鬆的樣子,用勉強笑臉迎接回家的他。

    緊緊握住拳,牙齒死死咬住脣,一絲淡淡血腥味在口腔裏擴散,孟小虎的黑眸飛速爬上淡淡紅色。

    作爲一個孤兒,心底深處最期盼的就是一個家。

    一個家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是家人

    緩緩站起,低頭,零亂黑髮擋住眼睛,孟小虎低沉嘶啞輕問:“是誰幹的”

    石頭眼眶通紅,卻死死閉嘴一言不發。

    猛然擡頭,黑眸中滿是瘋狂,左手一探一把掐住石頭的脖子,孟小虎一聲怒吼:“啞巴了嗎我問是誰幹的”

    不抵抗,不掙扎,石頭滿眼悲憤卻仍舊不開口。

    小杰等少年飛快奔來,合力想要拉開孟小虎,十幾個少年卻無法做到

    “是我吩咐他們不能告訴你。”

    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孟小虎扭頭一看,是木石,一怔緩緩放開左手。

    木石身邊有一個絕美小丫頭,舞蝶衣無比親密扶着他的手臂,這奇怪的組合令孟小虎大跌眼鏡,什麼時候,大街上撿回來的小丫頭居然與孟家村大長老如此親密,不知道還以爲是兩爺孫。

    舞蝶衣淡淡一笑,認真插話:“是我讓木石爺爺吩咐大家,不能讓你第一時間詢問到答案。”

    黑眸一眯,孟小虎冰冷質問:“爲什麼”

    “因爲木石爺爺他們認爲你很重要,比生命還重要。”舞蝶衣微笑回答,頓了頓,狡黠眨眼再道:“原本我不確定他們對你是否同樣如此,現在我清楚了,看來不讓你立刻知道是誰做的,果然有先見之明,極度憤怒下最容易讓人做出錯誤選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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