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膝一彎,繼續向上衝刺。
謙讓的武者抹了一把額頭汗水,快哭了,表現得如此兇殘,他敢不讓嗎他可不想成爲第二個手滑對象。
趴在另一側金屬軟梯的兩個武者,大氣都不敢喘,直至孟小虎走遠纔敢起身。
“怎麼可能瘋狗可是李家星城家族對戰中,號稱連勝九十九場無敗績的傢伙”
“孃的,會不會搞錯了兩招,這小子只揮刀兩次,瘋狗就被解決”
“或許真的是搞錯,難道那人不是瘋狗”
“屁絕對是瘋狗,也許瘋狗的實力並未如別人吹噓的那麼強,只不過我們一直不知道而已。”
“現在我們怎麼辦繼續按計劃執行”
“只有如此,如果沒按計劃執行,那個女人殺人絕對不眨眼,誰讓她是大小姐,誰讓他有一個好爹,不過我們不要硬碰,再往上一點,等一起執行計劃的同伴更多時,咱們再下手渾水摸魚。”
“嘿嘿,這辦法好,就按你說的做。”
兩個親眼觀戰的武者,一陣竊竊私語後,繼續往上緊跟孟小虎尾行。
上至六百米,孟小虎一手握住軟梯,休息片刻,往下一看,犯暈,真他奶奶的高,只能看到下方點點綠色燦爛星光,完全分不清哪裏是上,哪裏是下,如同身處於宇宙深處,四處皆是星光。
百餘條軟梯在這個高度,靠得更近,似乎伸手就能夠到另一條軟梯,儘管如此,卻並未更安全,軟梯搖晃之後的互相撞擊,往往會突兀改變所處金屬軟梯的方向,讓人措手不及。
停頓片刻,聽到不少悠長慘嚎,以及落地時沉悶重響。
這叫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孟小虎額頭掛上黑線,心驚那個肉跳。
咬牙,繼續埋頭向上衝刺,越往上金屬軟梯的傾斜幅度越大,每邁出一步,都必須使出全身力氣。
陡然嘴角掛上一絲冷冽邪笑。
他聽到了,四周交錯軟梯有不少人在朝他的方向靠攏,如果僅是幾個或許是偶然,但一下子有十幾人就不可能是偶然,總不可能他所在的金屬軟梯特別吸引人吧
十幾個人影靠近,悄悄將他團團圍住,還有更多人影在繼續靠近。
是誰與他如此深仇大恨,真肯下本錢。
貌似若無其事繼續向上,孟小虎冷笑不已,隨意提着的虎嘯,由半透明的黑色,悄然轉爲清澈的黑,隱入黑暗之中,加上他特意戴上了一雙黑色手套,整個右手似乎全部消失在夜色中。
嗤,嗤,嗤,還未等待超過一分鐘,十幾把漆黑武器,迫不及待從四周向他刺去,同樣沒有金屬殼的鋒利武器。
出人意料向前猛然一撲,整個人平爬在金屬軟梯子上,右左腳飛速纏上軟梯,左手抓住,身體肌肉繃緊,腰板一扭。
整個人瞬間翻轉,連帶長長金屬軟梯同時扭轉一百八十度。
軟梯間距離無比接近,如此劇烈轉動,立刻涉及到附近軟梯,大幅度不規則翻動。
只見攻擊的十幾個人影,頓時開始慌亂掙扎,手舞足蹈如走在鋼絲上的小丑,可惜小丑的模樣是裝的,他們的狀態卻是真的。
什麼攻擊,瞬間土崩瓦解。
啊有六道人影發出長長尾音,慘叫一頭載向地面。
震盪無比劇烈,一旦失去平衡向下栽,哪怕用腳勾住金屬軟梯,只要勾得不緊,一樣會墜落。
還未等剩餘的十幾人穩住,孟小虎一轉,再度翻至正面,金屬軟梯再度開始劇烈波動,緊貼在金屬軟梯上,右手猛力一斬。
只聽破空聲,完全看不到武器軌跡。
虎嘯如同融合在黑暗中的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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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嗷一個偷襲者發出慘嚎,向後倒栽,只是有一條留在軟梯上,腳尖纏繞軟梯一圈的斷足,仍舊留在軟梯之上,抽搐噴濺血珠。
孟小虎轉身腰肌一收,瞬間坐起,偷襲者直接撲到他剛剛躺着的軟梯上。
手腕一轉,孟小虎剎那再度向後一躺,一抹黑色硬生生插入撲倒者的脖子。
再度起身,剛剛驚鴻一現的虎嘯,重新融入黑暗中,而隨後緊至的三把武器,二度插入撲倒者的後背。
撲倒者身體往下陷入,幾根金屬繩子完全擋不住三個同伴聯合攻擊力量,身體一折,卻是違背身體結構的向後一折,噼啪骨頭折碎伴隨着慘嚎,他從金屬軟梯的空隙墜落。
坐起,左手抓緊邊緣,虎嘯行雲流水般,絲毫不用調整一刀斬出,斬斷另一個偷襲者左腿。
並未因攻擊得手喜悅,臉色一變
本已解決過半偷襲者,卻發現新一輪偷襲者已經衝至,他們不約而同,配合默契的揚起武器,朝他頭頂落下。
孟小虎咬牙,虎嘯用力向上一揚
叮刺耳對撞,火星四濺,以一刀之力,硬生生頂住上方至少近三十把天命之兵,回擊地點無比精妙,正好在這三十把天命之兵交錯的結點,若偏離一分,絕對有漏網之魚招呼到身上。
擋是擋住,可近三十個靈卒的力量之大,簡直無比驚人,他所在的金屬軟梯,被硬生生往下壓,崩緊到極限狀態。
“給我滾開”
膝蓋緩緩寸寸下沉,孟小虎黑眸怒睜,一聲狂吼,虎嘯猛然向上一震,道道淡黑色外放靈氣,四散而開。
嘩啦,近三十名靈卒,被硬生生反彈開四散倒下,痛呼聲一遍,被虎嘯外放靈氣擊中者不在少數。
腳下一空。
孟小虎徑直往金屬軟梯的空隙墜下,左手拼盡全力向上一抓,單手抓住軟梯。
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在半空中搖晃。
冷汗淋漓,不知什麼時候,他左腳勾住的軟梯已經鬆開。
哇哇哇幾百米的下方人羣,傳出遠遠驚呼,不知是爲他的狀況,還是爲別的武者的狀況,驚呼聲無論怎麼聽,都隱約有三分興奮。
“兄弟們上啊,斬手或斬斷金屬軟梯,這麼高距離,掉下去他一定會死”
一個偷襲者捂着胸口新傷,粗聲粗氣瘋狂咆哮。
在孟小虎身後的武者們,一聽這咆哮,頓時臉色如土,凡是能改道的紛紛拼命轉身別的金屬軟梯,只要腦子沒有問題,就聽得出來上面出了大問題,孟小虎死活他們不管,可他們絕對不想陪葬。
黑眸一眯,孟小虎雙腿向前一提,然後用力向後一甩,整個身體開始搖晃,如同雙槓運動員一般晃動,鬆弛的金屬軟梯直接開始大力搖晃。
放大版鞦韆。
波及附近所有金屬軟梯的劇烈晃動。
咒罵聲此起彼伏,有來源於上方,也有來源於下方。
充耳不聞,孟小虎賣力晃動,身體晃動超過一百八十度,越來越高,企圖斬斷金屬軟梯的偷襲者,沒有一個人能將此言付諸實際,而是隻能四肢儘量抓緊軟梯,不敢大幅度移動,更別說攻擊。
蕩至左側最高點,手裏虎嘯在黑暗中猛然一揮。
嗤,左側軟梯上一個偷襲者,身體猛烈一顫,雙手下意識捂住脖子,咯咯,喉嚨裏一聲怪叫,脖子一抹紅線瞬間裂開狂噴鮮血。
身體向後,蕩回右側最高點,眨眼徑直轉身,虎嘯向前猛力送出,噗,沉悶入肉聲,直接沒入另一個偷襲者的胸膛。
對於他人,或許在這種完全不着力的狀態下,根本無力揮刀,哪怕揮刀力量也減去大半,可對於孟小虎而言,在水中修煉的無雙重斬,狀態比半空中更加糟糕,一樣能發揮最大攻擊力度。
在半空張揚蕩動,每一次蕩至高點,絕對能悄然收割一個偷襲者的生命。
很快,倖存的偷襲者們發現情況不妙,其中一人瘋狂怒吼:“反擊啊孃的,不反擊我們會一個個被這小子斬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