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樣執行任務,沒有宣佈,老者只是說由他們各自的引導者親自安排。
“孟小虎,錢鋒”
一箇中年侍衛大聲叫着名字,叫得已經聲音嘶啞,當叫到孟小虎二人時,他們已經等候了近二十分鐘。
沉默踏上傳送陣,一陣光線扭曲,當再一次能看見四周環境時,孟小虎只看到一件事,人,到處都是人。
“渾蛋小子,這裏”
老樹獨特的罵咧,從人羣的後方高聲傳出。
總算找到組織了
在人羣中強行穿行,滿頭大汗才找到老樹,老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咧嘴笑道:“渾蛋小子,身體恢復得不錯,跟我來”
走入神殿一角的一個房間,孟小虎才注意到,老樹今天身穿黑色神袍。
不等他們倆坐下,老樹滿臉疲憊的問道:“跟隨神殿神從,還是跟隨帝都士兵,兩個你們選一個。”
錢鋒沉默不語,卻將視線投到孟小虎身上。
略略思索,孟小虎平靜回答:“我選擇跟隨帝都士兵。”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老樹一口應下:“可以,隨即我就給你們安排,你們倆會加入一隊帝國夜晚巡邏的士兵小隊,整個隊伍,你們應該算是修爲高者,你們的任務是搜尋殺人者,同時盡最大可能保護這些士兵的生命安全。”
“他們的安全也需要我們保護”瞠目結舌,錢鋒驚詫嚷嚷:“就我們倆人數是不是太少不是紫金谷上下全部年青天才武者都已經出動了嗎”
苦笑。
沉默片刻後老樹無奈解釋:“普通帝都士兵已經被這一個多月的夜晚嚇破了膽,原因很簡單,死亡者多數出自於巡邏的他們中間,但如果不巡邏,受害的會是普通帝國居民,有一定修爲的居民,是以前幾日王族宣佈,凡是修爲在靈卒以下的士兵,可以不參與巡邏任務,並命令所有帝都武者全部參與這項任務,同時因爲一再失敗,王聽從建議下令,將帝都劃分爲若干塊,每一塊固定由士兵與強大武者配合巡邏,但如此劃分之後,強大武者的數量顯然不夠,無法每一隊巡邏士兵都配上一二個強者,是以纔不得不徵用紫金谷中的年青天才武者,你們兩人卻同一帝都士兵巡邏隊,已經不是最少,有一些巡邏士兵隊,整整千人才配備了一名幻兵以上的強者。”
倒抽一口涼氣,錢鋒瞪大眼睛喃喃:“帝都可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有再多士兵,再多武者,這樣劃分成塊的嚴防死守,絕對會消耗大量武者的精力,強者數量再多一倍可能也會捉襟見肘,還不如集中最強大的武者爲一股,一旦發現殺人者蹤跡,然後趕至殺死他更安全。”
“你傻啊”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孟小虎毫不留情的反駁:“就如你所說的帝都這麼大,當一處巡邏士兵真的發現殺人者,強者團隊再強,也不可能快速趕至,而巡邏的士兵根本沒有能力拖住殺人者,這不是已經證實過嗎,這種方式只能讓整個帝都的強者疲於奔波,而且還一無所獲,分區卻是個好辦法,每個巡邏隊伍都分配一兩個強者,至少能增加撞見殺人者的機率,要是運氣好撞見的隊伍正好有超級強者,就能直接轟殺,再退一步,說不定也能拖住殺人者,讓附近巡邏隊伍中的強者趕來援助,最不濟,至少能看見這傢伙的面貌,日後搜找也能有個目標。”
啪,老樹一拍大腿。
先是鄙視的掃了錢鋒一眼,接着滿眼讚賞地看向孟小虎,罕見誇獎:“你的想法與提出這個計劃的大人不謀而和,事實證明,這計劃實施了二天,至少極大限度減少了死亡人數。”
並沒有迴應老樹的誇獎,摸了摸下巴,孟小虎黑眸一眯,玩味低語:“喲,照這麼看來,殺人者還能感應到巡邏隊伍的實力,專挑軟柿子下手,有點意思,畢竟我們在明,他在暗。t棉花糖”
此話一出,房間裏頓時沉默。
錢鋒滿眼忐忑不安。
他不想死,他也不能死,此刻他才意識到這次任務有多危險,但倘若他死了,他的一家老小可真的就無依無靠。
老樹卻是滿眼憂慮。
不得不說,孟小虎的分析一針見血,指出了現在狀況最糟糕的方面。
連殺人者是誰都不知道,簡直是大海撈針的抓捕。
良久,老樹突兀張嘴就問:“渾蛋小子,你的腦袋很靈,你猜殺人者可能是誰他會出現在哪裏”
“咳,我又不是神,又不是殺人者本人,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差點被口水嗆住,老樹對他的期待還真高,將困擾了帝都上下幾百萬人的大難道拋給他他哪知道,頓了頓,孟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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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的嘀咕:“是誰我不知道,但能肯定一點,有內奸,帝都隱藏着一個大內奸”
駭然站起,老樹一聲厲喝:“你怎麼知道”
錢鋒哆嗦,直接被這一聲厲吼,嚇得臉色微微發白。
“老爺子何必這麼緊張”無奈嘀咕,孟小虎神色一絲不變的嘆息:“這結論很難猜嗎不是明擺着殺人者很有可能是獸人,一個獸人,哪怕他再狡猾,想要不留一絲破綻潛伏並長時間呆在到處都是人類的帝都,肯定會留出不少蛛絲馬跡,可到現在似乎沒有,那事實就擺在了眼前,是有人,這人至少是帝都權勢不弱之人,替他製造了一個完美假身份,他纔有可能在這麼多次的排查中不被發現,不是嗎”
臉色發黑,老樹頹然坐下。
“連你這小子都猜到了”半晌,老樹無奈的輕語,旋即眼睛一亮,有一絲期待的問道:“渾蛋小子,你的腦袋很靈,如果讓你回入搜查信息的組,你有沒有信心找到殺人者,並揪出在幕後幫助他的人或家族”
一個激棱,孟小虎連連搖頭,皮笑肉不笑的叫苦連天:“老樹這麼艱鉅的任務您可別交給我,我就一個剛入帝都的菜鳥,誰是誰我都還分不清楚,你老要是把我扔到這位置,是想眼睜睜看着我英年早逝”
沉默,老樹最終無奈苦笑。
他心底很清楚,孟小虎說的是事實。
忙亂與詭異的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下午時分,孟小虎與錢鋒已經與一隊帝都巡邏士兵接觸,在殺人者沒抓住前,他們每晚都必須在漆黑的帝都,東城的一片固定區域巡邏。
混跡與千餘名士兵中間,駐地不過是一片城角的空地。
士兵們胡茬雜亂的下巴,發黑的眼圈,零亂的頭髮,無一不顯示着他們有多麼疲憊,而更爲糟糕的是,這些人的眼睛深處大部分浮現出畏懼與不安,看得出來,他們對巡邏或是抓住殺人者,壓根沒有信心。
就依靠這些人
恐怕遇上殺人者,這些傢伙很可能尖叫一聲,扔下武器四散光劍。
孟小虎感覺蛋疼
不過在他不看好的同時,事實上,這一羣帝都士兵看他的眼神也充滿質疑與不信任。
對比他們招呼錢鋒的恭敬與熱情。
這些士兵對待他時態度明顯無比冷淡,就算與這隊巡邏士兵的頭接觸,這士兵頭與他的簡單交談也相當敷衍了事。
這不,當分散三三兩兩靠在牆頭休息,準備晚上巡邏時,孟小虎的身邊空無一人,錢鋒的身邊卻是討好聲不絕於耳。
摸了摸臉。
咳,臉嫩就是容易被忽視。
也不生氣,閉上眼睛靠着牆頭,在無人理會的偏僻角落,散着暖暖太陽打瞌睡。
“小虎,抱歉冷落了你,我明明告訴他們,你很厲害,若論實戰你的實力並不比我低多少,可這羣大頭兵實在是沒有見識,壓根拿我的話當玩笑”
良久,錢鋒小心翼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睜眼,孟小虎懶懶一笑。
伸手拍了拍地面,錢鋒尷尬無比的在他手拍的位置坐下。
他的眼神滿是忐忑。
他不僅現在身爲孟小虎的隨行督導,而且一家老小還在孟家的庇護下生活,他當然不想因爲這些小事引起孟小虎的不快,畢竟,他能否一直當上隨行督導,也就是孟小虎一句話的事,而保不保護他的家人同樣也是如此。
“錢哥,別一臉緊張樣,我是那種亂妒嫉的人嗎”閉眼,孟小虎帶着一絲淺淺的微笑低聲嘀咕,頓了頓,聲音越來越低的道:“相反,你被他們所恭敬,高調一點纔是好事,這樣那個殺人者,肯定會以爲你是這千餘名士兵的頭,今晚巡邏時,錢哥你就走在前面,我會混雜在士兵中走在最尾端。”
刷錢鋒的臉色一下子雪白。
顫抖,再顫抖。
錢鋒顫抖了半天,才滿眼可憐的從嘴裏擠出一句話來:“小虎,錢哥不容易吶,上有老下有小,咱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錢哥雖然有藉助你獲得更高地位之心,但所作所爲也絕對沒有害你是不是”
他可憐的小眼神,明白無誤的寫着饒了我吧小虎。
呆滯,孟小虎完全無法理解,怎麼錢鋒突然像變了個人。
略微思索。
恍然大悟,他無可奈何幽幽長嘆。錢鋒這人沒什麼太大缺點,但就是心思太活,想得太多,簡直屬於杞人憂天類型,神馬事他都能往壞處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