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願意聽信更讓他們相信,或者更利於他們的話。
哪怕這話原本就可能是笑話。
如同受到天大污辱,各個手持天命之兵圍堵的神殿戰士,眼睛裏開始閃動濃濃殺氣。
在他們看來,剛纔孟小虎的話令他們不約而同猶豫不決,簡直是一種恥辱,令他們臉上掛不住。
田偉業更是如此,臉色發青,他一聲怒吼:“賤民,居然敢冒充紫金谷武者,膽子可真大,現在你們的罪名又多了一條”
“偉業哥不知是堂哥還是表哥”黑眸一眯,孟小虎玩味嘲諷:“原來是親戚關係,也就是說今天的一切,事實上是你早有安排,故意找我的碴是吧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們都不會放過,對不”
遮羞布,被當衆揭開。
田偉業狠狠地瞪了一眼地面的玉桃花,轉眼,冰冷看向孟小虎,殺意在眼睛裏完全不加掩飾。
“聽不懂你的胡言亂語,給我跪下,向兩位貴族女士道歉,否則今天你別想親自走出這大殿”
嘴裏,依舊勉強發出一聲威脅。
“哈,惱羞成怒現在不止是打斷我的腿,還企圖要殺人滅口”孟小虎滿臉冷笑的戲謔,頓了頓,發出一聲怒喝:“是誰給了你這樣的權利你以爲你是神殿之主”
聲音之大。
讓田偉業以及他的同伴們臉色一亂。
若是引出正在後面大廳談事的大人們,今天此事很難善了。
“出手”田偉業斬釘截鐵一聲令下,狠厲無比命令:“給我打,將他們的骨頭全部打碎,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嘴,給我打爛,讓他們的狗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錚武器發出金戈之聲。
田偉業的同伴紛紛出手。
意圖很明顯,就是令孟小虎他們永遠也無法出聲
下達命令後,田偉業就迅速轉身,背對孟小虎他們一行人,擺出雲淡風清的高人模樣,不,正解是裝逼模樣。
慘叫聲不絕於耳。
伴隨的還有此起彼伏的骨裂聲。
閉着眼,田偉業聽得滿臉陶醉。
一切來得快,去得也快,幾乎不到二分鐘,打鬥聲瞬間戛然而止,只有低沉的痛苦呻吟聲。
“唉,你們下手也別太重。”田偉業滿臉憐憫的微笑,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人羣,搖頭晃腦嘆息:“幾個賤民罷了,別弄髒了你們的盔甲,千萬別弄出太多的血,免得大人們出來之前不容易收拾。”
噗哧
人羣之中,突然有幾個女賓客忍耐不住,笑噴出聲。
哈哈
笑聲被傳染,幾乎附近的每個帝都賓客都開始發出笑聲,忍耐不住的大笑,他們看向田偉業的眼神,只有無盡的同情與鄙夷。
再驕傲,田偉業也神情微滯,發現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偉業哥,天啊,偉業哥,這怎麼辦”
玉桃花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語無倫次發出刺耳聲音。
閃電一般轉身。
田偉業被眼前顛覆三觀的一幕,刺激得眼睛裏冒出瘋狂火焰,只見地面是橫七豎八躺着重傷武者,不過卻不是孟小虎他們,而是他集結的一羣神殿戰士。
每個神殿戰士都嘴角淌血,無力躺倒在地面,他們雙腿或胳膊古怪的扭曲模樣,表明他們這些地方的骨頭已經全部碎裂。
近百餘名神殿戰士,無一例外。
而他所要針對的目標,孟小虎居然如沒事人一般,微笑,平靜站立在原地,似乎連腳都沒有挪動一分。
真正拿出武器的是他身後八個同伴。
這八人好生生的站着,壓根沒有一人受傷,只是握着他們透明的天命之兵,滿眼不屑看着他。
從憤怒中抽離,刷,田偉業的臉色眨眼變爲豬肝色。
突然發現,原來剛纔直至現在,整個大殿裏的鬨笑,壓根不是針對孟小虎他們,而是徹頭徹尾地針對他。
無論是他說的話,還是那一番故作的姿態,對比這一場完全顛覆他想象的戰況,簡直就如同他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表演滑稽戲的小丑
冰冷看着完全陷入自個世界裏的田偉業,孟小虎燦爛笑了,黑眸笑成了一條縫。
從田偉業下令一刻起,他就沒準備出手,雖然是近百個神殿中級戰士,可他篤定,就算沒有別的幫手,排在白榜上的蔣修傑一人,就足夠橫掃這近百人。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
快,實在是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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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二分鐘,看起來氣勢洶洶、兇焰滔天的這近百個神殿戰士,就被身邊的八個同伴,以吹枯拉朽的方式,一招一個全部放倒,骨裂聲此起彼伏,簡直無比干脆。
“死定”孟小虎玩味重複,兩手一攤,巧妙添了把火:“我就站在這裏,有本事你來讓我死垃圾,只會躲在同伴背後指手畫腳的膽小鬼,若你還有一絲男人血性,來,找我報仇,只要你敢,我會一個人對戰你,不用我的同伴出手”
“就你一人”
田偉業突然平靜下來,眼睛中詭異光芒一閃而過。
孟小虎淡然回答:“對”
一把透明的長棍,從手掌緩緩伸出,田偉業低沉笑道:“好,不過小侍衛你聽好,神殿不允許動用元素之力。”
第二形態悠長而漆黑的虎嘯,從右掌悄然出現,孟小虎淡淡應下:“好,這種對戰我最喜歡。”
“哈哈”一眼看到孟小虎天命之兵的黑色,田偉業一怔,旋即囂張放生大笑,笑得眼睛都泛出眼角:“一個暗將,最多是靈卒,居然敢向我挑戰我看你真是腦子壞了。”
蔣修傑等人一怔,旋即,拼命憋住笑意。
最多靈卒果然憤怒,能刺激得一個傢伙變成蠢貨。
憐憫,他們看向田偉業的眼睛裏只剩下憐憫。
可惜,田偉業的眼睛裏只剩下興奮與激動,完全忽視孟小虎四周所有人的表情或眼神。
一聲狂吼
田偉業的透明長棍凌厲一擊,一棍正擊向孟小虎的天靈蓋。
狠毒,若一棍擊中,孟小虎不死也會腦殘。
黑眸一閃,修長漆黑的虎嘯,瞬間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叮,一聲脆響,田偉業凌厲擊下的長棍,憑空硬生生一轉,向後方高高蕩去。
砰砰砰連續沉悶擊中聲。
田偉業的腰猛然向後一彎。
連連倒退幾大步,哇,大嘴一張,一股黃綠令人發厭的酸水從嘴裏吐出。
痛苦的左膝跪地,田偉業臉色青綠了半晌後,脫口大罵:“該死,你這個騙子,你的修爲絕不止是靈卒”
虎嘯一揮,緩緩走向田偉業,孟小虎冷笑反問:“我有說過我只是靈卒嗎”
語塞,但迅速的田偉業眼裏浮現上恐懼,很痛,他很怕痛,因爲他的身份,他從小到大就壓根沒有真正痛過。
狼狽向後倒退,田偉業色厲內荏高吼:“給我停,孟小虎,現在你的罪名又多加了一條,你越級傷害比你級別更高的武者,這回你死定了”
頓足,孟小虎好奇問道:“你如何確定,你的級別就比我高”
緩緩站起,田偉業驕傲一笑,動作緩慢如放慢鏡頭一般,從腰間掏出三塊徽章,一塊青銅,兩塊白銀,如孔雀一般一枚枚佩帶上胸前。
“徽章就代表功勳,功勳低等者,不管什麼理由傷害了功勳更高者,就是有罪”
哈哈,再也忍耐不住,蔣修傑放聲狂笑,從腰間獸皮帶裏掏出一把徽章,多數爲白銀與金色,緩緩佩帶上胸口。
與他一模一樣,同行的紫金谷的年青武者,也將腰間獸皮帶裏的徽章掏出,靜靜佩帶上胸前,就連錢鋒也有一塊青銅徽章,與兩塊白銀徽章。
“你有,我更多”蔣修傑淡漠居高臨下的低吼:“不就是勳章,這下,老子是不是揍死你也沒關係”
眼睛猛烈一縮,到了這個時刻,田偉業終於發出他錯得有多離譜。
這羣人絕對不可能是什麼紫金谷侍衛。
用噬人眼神看了一眼玉桃花,可惜玉桃花早就嚇得滿眼無神,瑟瑟發抖如受驚的母雞,根本沒有心思去領會他的眼神。
附近圍觀的貴族們,眼睛裏只有恍然,這會他們確定無疑,田家的小子發瘋,壓根沒找對發瘋對象,下場就不說了,現在能不能收場還得二說。
脖子一硬,田偉業繼續垂死掙扎,眼睛惡狠狠地看向孟小虎,低沉反駁:“各位大人恐怕弄錯了,打我的可不是你們,而是他”
輕飄飄一聲嘆息,孟小虎同樣從腰間獸皮袋裏掏出三塊徽章,一塊、一塊緩緩如同田偉業一般慢動作別上胸前。
幸好,出門的時候,木石長老讓他將徽章帶上。
否則今天還真得被瘋狗反咬一口。
看清了孟小虎的徽章,所有人注視田偉業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幸災樂禍。“一樣三塊,呃,只是似乎有一塊顏色不同。”用手指輕彈殺死莫浮生後,由老樹帶給他的黃金徽章,孟小虎揚眉嘲諷:“是不是這樣代表着,我可以繼續放開手腳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