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凡是翻滾下落的同伴,身體已經高速轉動得如同陀螺。
要是落地時,他們不巧用腦袋着地,那時候樂子可大了,不斷高速下滑,孟小虎腦袋裏卻如閃電般閃過這一腹誹。
距離地面還有百餘米時,突然,他左臂吸附的光點一亮。
貼緊的堅硬表面同時發軟,軟到直接將他的身體陷入,身體一空,再度自由落體,墜落向下面黑色森林。
電閃火石間,他看到這個透明無形金字塔形的另外兩面,同樣有人影墜落,只是墜落地點,分散在這個金字塔下方不同位置。
越來越近,甚至能看清墜落地點下方,清晰放大的黑色樹枝。
雙手同時一探,抓住一根樹頂的樹枝,巨大下墜力量,將粗粗樹枝直接拉成一個弓形,噼啪,斷裂聲應聲而響。
藉着一拉之力,雙腿一前一後呈弓形,完美安全落地。
砰,砰,砰,隨之而來的是此起彼伏,重物墜落之聲。
深吸一口氣,孟小虎大聲呼喊:“你們在哪裏,還好嗎如果沒有受傷,趕緊向我靠攏,集合,集合,單槍匹馬在這裏很危險”
沙沙,聲音一落,立刻四方八面都傳出踩碎枯葉,向他靠攏的腳步聲。
鬆了一口氣,至少暫時沒發現有剛剛落地,就受傷嚴重的同伴。
趁着短暫時機,孟小虎開始打量四周環境,黑色樹木高得離譜,幾乎顆顆都如同曾經見過的百年參天老樹。
靈氣很稀少
看來,這些黑色樹林的靈氣,幾乎都被所謂異獸蠶食一空。
空氣渾濁,到處都飄散着獸類糞便的腥臭味,一片黑,甚至連地面過腰高的茂密草叢,都是黑色,地面很鬆軟,不僅是因爲枯枝落葉原因,還有地質原因,如同踩上的是軟綿綿蛋糕。
幾分鐘內,孟小虎的二十餘名同伴循聲趕至與他匯合,個個都狼狽,連頭髮裏的枯葉都來不及摘下。
“他孃的倒黴,居然要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
“大人他們事先也沒提個醒,要是提醒了,也不至於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才倒黴,剛剛落下時,正好一根樹枝將我的手臂戳了個洞”
“還好,洞穿的是手臂,沒有洞穿心臟”
其中受了小傷的幾個年青天才武者,彙集之後,立刻互相吐槽,還算好,就算受傷最重手臂血淋淋的傢伙,也僅是靈氣一轉,傷口就快速結疤合攏。
彙集休息了一分鐘不到,就結伴前行。
老呆在一個地方,那不叫狩獵,叫偷懶,而這二十九名年青武者沒有一個,有偷懶習性,否則也不可能有今天成就。
隊伍很鬆散。
幾乎是誰想走哪個位置,就按心意來。
貌似這不是一個好開端,雖然對這狀態有些意見,不過孟小虎還是選擇閉嘴不語,畢竟,他不是這些同伴的首領,就算想要指手畫腳恐怕也沒人聽得進去,相反只會讓他被其他人所排斥。
強列預感,這次狩獵會無比危險。
算了,待大家都喫一次虧,再說也不遲。
沙沙,隊伍不斷在茂密叢林中前行,沒有目的,只爲發現獵物。
突然隊伍一停,在隊伍前端手持天命之兵,切割雜草灌木開路的三個年青武者停住,其中一人,趙易笑着壓低聲音嚷嚷。
趙易,是隊伍中年齡較小的一個武者,只有十七歲出頭,性格活潑跳躍,雖然因爲年紀不大就進入紫金谷,有一點自負,但總體而言他容易與人快速成爲朋友,話多而機靈的他並不惹人討厭。
還未等其他人開口,趙易就自顧自宣佈:“這個獵物是我的,開門紅,我要開門紅,你們可別出手。”
呵呵另外的年青武者善意鬨笑出聲,同時隨意握住武器,抱臂靜立。
沒人準備搶他的兔子。
從隊伍後面人羣的縫隙中,孟小虎眯眼一看,果然有一隻兔子,它隱身在一個茂盛草叢中,正在狂喫黑草,一塊草皮都已啃出。
兔子胖乎乎,渾身潔白,唯一特別的是,它的體型比正常兔子大了幾圈,如同一隻中型大狗。
隱約有些不安,這隻兔子有古怪,明明兔子天性膽小,即便壓低聲音,可並未達到安靜程度的鬨笑聲,居然沒有嚇跑它
來不及提醒,趙易已提劍而上,劍身瞬間鮮紅,如閃電般刺出。
“哈哈,就你這麼個小東西,根本不用戰技,運用元素之力送你歸西,已經算是無比隆重的待遇。”
一劍刺中,呼啦,胖兔子身上迅速燃燒,趙易輕鬆得意的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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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它還沒死”
黑眸中光芒一閃,孟小虎陡然一聲低吼。
刷全身着火的胖兔子,已經化出一條火線,返身兇猛撲向趙易。
趙易措手不及,卻立刻下意識用劍還擊,嘭,劍鋒刺上燃燒兔子身體,卻只是陷入它的皮毛肉裏,並未有血光,兔子也沒有如正常情況下,被一劍擊飛。
相反,它的大大兔腳用力一踢,正好踢上趙易胸膛。
砰發出一聲有力悶響。
燃燒的劍猛烈搖晃,兔子卻如同粘在了劍上,身體劇烈晃動,卻時不時在蕩近的時刻,用它有力的後腿兔腳,狂蹬向趙易胸膛。
分明用它長長兔牙,死死咬住燃燒,而且如烙鐵一般滾燙的劍鋒。
孟小虎幾步竄出,手裏虎嘯一揮,迅猛擊上兔子腹部,用大力將兔子擊開劍鋒,並且一刀,將它肥肥的身體,壓制在最近的一根樹幹上
兔子依舊瘋狂掙扎,儘管身體還在燃燒。
扭頭,孟小虎衝着趙易一聲厲喝:“愣着幹嘛你不是要開門紅,要殺死這第一隻獵物嗎用力刺,刺它最脆弱的喉嚨”
回過神來,左手捂住胸膛,趙易雙眼發紅,揚劍,一聲狂吼,劍鋒直指兔子的頸部,刺入,深深刺入。
直至整個劍身沒入。
呼出一口氣,孟小虎緊繃的肌肉鬆弛下來。
啊
誰知幾乎同時,趙易一聲慘叫,只見還未死透的燃燒兔子,兩顆兔牙,居然長長生出兔脣,鋒利如匕首般,死死地咬上,趙易與它極其接近的右手。
咬得血流如柱
趙易眼珠一瞪,一聲狂吼:“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