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隨心所欲 >第四百一十六章狗十,狗屎?
    “黑幕個屁”老魚頭暴怒,左手瞬間握緊成拳,猛然敲向孟小虎腦袋,卻在還有半寸時硬生生停住,憋得老臉一片豬肝色,咬牙切齒破口大罵:“你當老夫是什麼人剋扣重傷武者藥物的小人是那些半死不活的傢伙剛從昏迷中醒來,清一色就倔得像牛一樣不肯再服用強體液,嘴裏翻來覆去就一句話,將強體液留給更需要的人,老夫纔不得不將他們節省的強體液帶在身上,隨時準備給更需要的武者使用,這是他們的心願,一定會替他們做到,誰知遇到的第一個倒黴蛋,就是你小子”

    聽了這解釋,孟小虎鬆了口氣,燦爛一笑。

    沉默不語,任由老魚頭繼續治療。

    一聲不吭,眼睛也不眨,看着老魚頭突然摸出一根針,帶着細細魚線的針,在他的手臂上穿針引線。

    額頭冷汗直冒,笑意卻一直未在清秀英俊臉上消失。

    縫到一半,老魚頭突然扔給孟小虎一個獸皮囊,硬梆梆低喝:“喝了它,會讓你感覺上不那麼難受,該死的倔種,真能扛”

    接住,用牙齒咬開木塞。

    一股濃烈灑香撲鼻而至。

    淺金色眼眸一亮,仰頭倒入嘴裏一大口,辛辣液一衝入胃裏,冰冷的胃被這液體瞬間激熱。

    用左手衣角抹了一下嘴角,孟小虎大笑讚道:“好酒”

    一絲心痛在眼中閃過,老魚頭沒有搭話,右手的針速度卻再度提升。

    不過幾分鐘就用非人速度,用透明魚線將孟小虎右臂上大大小小,上百個肌肉撕裂傷口全部縫合。

    做完這一切,他的兩手已經一片鮮紅,極其認真看向孟小虎,低聲鄭重輕語:“小子,你不能再發出戰技,尤其是剛纔那種霸道至極的戰技,若不聽,你這條手臂或許會廢掉,更嚴重的話,你這手可能連拿筷子都拿不起。”

    “我知道。”面色如常,仰頭灌入一大口烈酒,蒼白臉頰因爲酒的作用,泛起三分不正常的紅暈,孟小虎淡漠回答:“倘然在平常時候,小子一怕死,二怕殘,就算天大的命令也肯定是保手爲先,不過現在,這麼多人都在死亡線上掙扎,若小子只爲了一隻手而縮手縮腳,不用別人來鄙視我,我先就鄙視死自己,老爺子,這世界上總有些事很重要,別說一隻手,其實比生命更重要。”

    老魚頭沉默不語,別過頭去,眼角一絲晶瑩的光芒閃過。

    片刻,他甕聲甕氣一聲怒罵:“混蛋”

    說完,重新扭回頭,從懷裏掏出一團潔白綁帶,用力而仔細地將孟小虎右臂,從手掌到肩膀密密麻麻包牢

    “好酒”突然緩緩站起,依依不捨將獸皮袋塞回給老魚頭,孟小虎目視前方,低沉輕語:“老爺子,我的傷你也治療得差不多了,離開吧,重新回到後城門頂端,小子斬狗給你看,作爲治療費用。”

    老魚頭蒼老的臉流露出一絲平靜笑意,後退,退回城門之前卻再也不動,淡然的道:“小子,到城門頂端看哪裏有在這下面看得更清楚、更刺激,老夫就在這看,不過作爲你的治療師,提醒你一句,只要有一分休息時間,就保持靈氣在右臂正常轉動,至少這樣,可以拖延你手臂報廢的時間。”

    哈

    瞬間扭頭,孟小虎臉色發黑。

    不走

    滿臉寫上嫌棄表情,明明白白浮現的含義是你老人家是治療師,不是戰士,趕緊的離開,別留在這給我添亂。

    “老夫不能走啊,小子你催也沒用,你這麼一個重傷員就在眼前,作爲治療師,老夫怎麼能棄之而去,如果這樣做,簡直是污辱我的職業道德。”老魚頭笑眯眯理直氣壯反駁,頓了頓,滿臉平靜而認真的道:“你小子不是要守住這後城門嗎即便不要這手臂也要守,那麼,老夫留在這有你保護,豈不是最安全,別嘰嘰歪歪,有兩個狗畜生來了”

    憤然回頭,孟小虎無比腹誹,說他倔,這老頭豈不更倔,眼睛裏兩個張牙舞爪,滿臉暴虐的獸人身影越來越大,噼啪,右臂如電弧般的靈氣流再度出現,含憤一聲低吼:“倒黴狗,小爺正生氣,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卻偏偏闖進來,給我死吧,虎爪”

    兩刀之後。

    地面多了兩具死相極具特色的屍體。

    孟小虎粗重喘息,剛剛包好的右臂,再度有紅色緩緩滲出。

    眼睛不看一眼,只是靜靜凝視前方。

    前方兩個視線可及的幻士武者,早已經拼得滿身是血,如他一樣,即便是明知可能面對糟糕得不能再糟的結果,他們也未有一絲遲疑。

    甚至連扭頭向他求援的意圖也無半分。

    鮮紅的血液與漆黑的血夜,逐漸浸溼狹長甬道。

    獸人不斷倒下,但比起他們,人類武者付出的代價更慘重。

    嘶殺聲,已經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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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啞到極至。

    人類在拼命守護這最後一層長長甬道。

    不少武者倒地又拼命掙扎站起,哪怕是死,也在最後時刻用最後的武裝,牙齒,死死地咬上交手獸人。

    哪怕是在後城門上的弓箭手,身處相對安全區域的他們,兩臂也變得又紅又腫,連續的射擊,有的弓箭手的武者雙臂甚至已經腫到透明。

    對於治療師的勸解,所有弓箭手都充耳不聞。

    半空,不斷有天命之兵浮現,在這片戰場上戀戀不捨盤旋後,化爲一道流光重歸天際。

    這意味着什麼,無人不知。

    還能握着天命之兵的武者,只能紅着眼,瘋狂揮舞手裏仍舊能緊握的天命之兵,以更瘋狂的狀態攻擊、再攻擊。

    悲傷只是淡淡的,因爲或許他們不用多久,也會踏上同伴現在所走之路。

    總會相聚,不過是時間長短。

    爲了只讓最少的人走上這條路,哪怕是飛蛾撲火也無所畏懼。

    呼呼呼

    勉強維持着一吸四呼的特殊呼吸方式,孟小虎的整個人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溼透,身上的是汗,可右臂溼透的卻是血,鮮血不僅完全打溼了之前包紮的布條,還緩緩地滲出布帶,順着指尖,顆顆從虎嘯刀鋒上滾落。

    四周躺着的獸人屍體,已經有三十多具。

    戰果驚人。

    可同時他也爲了這戰果,付出驚人代價。

    疲憊至極半跪在地面,全身肌肉無法控制的顫抖,單手持虎嘯插入地面,虎嘯承擔了他大半體重。

    若不是如此,很有可能直接倒地。

    淺金色眼眸定定注視着前方,該死,又來了獸人,隨着時間推移,突破到後城門前的獸人數量越來越多,時間間隔也越來越短。

    咬牙,右手淌着鮮血用力一撐刀柄,緩緩站了起來。

    “孟大人夠了不要再戰”

    “上來吧,接下來防禦後城門的任務交給我們。”

    “對,你已經做得夠多,斬殺了足夠獸人,其餘的交給我們。”

    “相信我們,交給我們”

    城門頂端,一根金屬鏈被弓箭手們拋了下來,他們儘管還在射箭,卻眼睛通紅、眼角泛淚,瘋狂的大聲勸阻。

    足足二個時辰,他們爲孟小虎拼命般的搏殺方式,刺激得快要發狂,直到看到他渾身顫抖的瘦削背影,陡然才意識到,他才只有十六歲,這麼重的責任放在他肩膀上,這一點令他們這些大部分年齡足以爲其父輩的武者徹底崩潰。

    “閉嘴我的責任不需要任何人分擔,記住我的命令,除非我倒下,否則不需要支援我,將你們的力量支援其他更需要的近戰武者。”

    頭也不回,倔強微微搖頭,孟小虎一字一頓顫聲堅定重申。

    沒有勸阻,老魚頭只是平靜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抹絕決釋然的笑容在臉上綻放,右手,平日用於治療的小巧如手術刀般,深藍色匕首悄然出現並緊握,突然左手一揚,拋出獸皮袋,大聲叫道:“小子,喝,給我喝光了它,然後再戰”

    左手一伸,穩穩接住,哈哈,孟小虎嘶啞大笑,眼睛望着前方,將獸皮袋裏半袋子烈酒,如水一般狂倒入嘴裏。

    “痛快”

    就在五個獸人爲首者快要靠近時,一聲長笑握緊虎嘯,噼啪,右臂上如電弧般靈氣再起,一手扔掉完全空掉的獸皮袋,金色越來越濃的眼眸,殺氣瘋狂飛漲。

    這五個獸人爲首者是一名身披黑色獸甲的女獸人,而另外四人則是普通獸戰,他們靠近孟小虎後,並未立刻出手,反而警惕將他圍住。

    顯然,孟小虎四周散落的同類屍體,已經引起了他們警惕。

    而不是如之前的獸人般,見到後城門就在眼前,就狂喜得忽略一切,完全不將他看在眼裏。

    “年青的食物”獸將女獸人滿臉暴虐與殺氣,趾高氣揚一指滿地同類屍體,陰冷而不可置信大聲質問:“我的這些同類都是你所斬殺”

    玩味一笑,孟小虎毫不客氣低沉反脣相譏:“白癡,這裏就我一人,不是我殺的,難道他們是瘋了自相殘殺哦,對了,你們是狗,是狗就會有狂犬病,這病你們有豐富經驗,難道你認爲他們突然發病了”

    女獸人眼神冰冷,充滿厭惡高吼:“張狂的食物,記住,今日斬殺你的老孃,名爲狗十,既然你能斬殺我如此多同類,報出姓名,老孃不殺無名之輩”“呸,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死人知道我的名字又有何用”孟小虎輕蔑嘲諷,頓了頓,滿臉浮現上古怪笑容不屑調侃:“狗十,狗屎哈哈,真是一個符合你這種女人本性的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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