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陷入烈火之中的野狗,吠聲變了,變得短促而悽慘。
被火燒得肉香撲鼻,能不悽慘
不過至少有一半的野狗,明知已經沒有生機,暴虐本性卻在這一刻爆發,它們如一個個移動火球,開始瘋狂向山頂狂奔。
“射箭”
王兵老者滿臉寒霜大聲下令。
嗖,嗖,嗖
無數只利箭從山頂處,向下如暴風大雨般傾泄向企圖用身體強行闖入峯頂,並將大火禍水東引給人類的野狗。
嘩啦
山道兩側的石崖之上,一條條鐵鏈快速從頂部垂下,未端無一例外都綁定着一個人。
大火點燃野狗羣帶來的濃濃黑煙。
別說垂下石崖百餘米,整個人就掛在熊熊燃燒火焰上方的人,就連藏身於石崖頂部的大量人,都被黑煙薰得眼眶通紅,眼淚直淌。
完全就如同放在火堆之上,被濃煙直接燻烤,只由一根金屬鏈固定在半空中的武者,卻在濃煙中睜大眼睛,任由眼淚在臉頰上橫流,拉弓搭箭,一隻只利箭無比精準,射向火焰裏即便被燒着,也瘋狂向山頂奔跑的野狗。
一批又一批燃燒的野狗被擊中,無助倒在火焰之內。
同心協力,普通武者戰士用手裏的箭,堅定抵住了野狗羣的第一波進攻。
大批野狗再也無力掙扎,快速倒在火焰中陷入永遠沉寂。
站在已經完全大開,被徹底擊塌的城門前,任由漆黑火油淌到腳邊,熊熊烈焰在腳下燃燒,如火焰中的惡魔一般,扭眼,看向身後密密麻麻,因爲突兀大火變得猶豫不肯前行的野狗羣,一聲低沉命令:“給我上用你們的身體給我撲滅這火,做不到,就去死,我不需要沒用的子民,半點也不需要”
嗚
猶豫不前的野狗羣再次開始騷動,一聲悠長狂吠,野狗羣再度開始瘋狂移動。
如同瘋了一般,爭先恐後涌入燃燒山道。
幾乎就是送死。
這一批埋頭衝入火焰裏的野狗,爲首的所有野狗,在衝到長達二三千米長山道的一半時,就直接撲倒在火焰裏,再也無力向前挪動哪怕一寸。
可它們後面的野狗,踏着同類的屍體,屍體雖然無法隔絕大火,卻可以隔絕火油,是以它們的打頭隊伍,不斷在延長向前的距離。
越來越近,燃燒野狗離山頂的距離越來越近。
第二波火油攻擊,再度從天而降。
增加數量的火油,再一次將減弱火勢,引發至燃燒高點。
可不管火勢怎麼猛烈,人類驚愕痛恨的發現,野狗如同瘋了一般,完全不懼死亡,反而以更快速度前仆後繼衝入山道。
一次又一次,用它們的軀體將熊熊火焰壓制,用生命給後面同類,爭取更有利的攻擊道路。
戰局僵持。
人類無力阻止不斷涌入山道的野狗。
野狗在熊熊烈焰內,也始終無法攻至關鍵的山頂。
石崖上一個滿臉胡茬的自由民,滿眼噴火,看着在火焰中,箭矢下再度開始佔回上風,又向山頂推近一幾百米的燃燒野狗羣,牙齒一咬,右手習慣性向身側一摸,卻摸了一個空。
臉上快速變得難看。
他立刻扭頭對靠近山頂一側的一個同伴,低聲耳語。
這樣耳語的通報者數量越來越多。
王兵老者皺紋滿臉的嘴角微微一抽,旋即平靜下來,低聲而堅定的吩咐:“這一點我們都有預計,悄悄告訴所有武者戰士,開始第二計劃”
年青武者嚴肅行了一禮,跳着快速離開。
悄無聲息站在一側的老魚頭,有一絲無奈低語:“老傢伙,我們還能守多久”
“很久”王兵老者滿臉堅毅的低沉回答:“久到就算全部陣亡,只要能大量殺死這些狗畜生,就是勝利。”
微微點頭,老魚頭有一絲憤怒的嘟噥:“援兵呢獸族不會根本就不想前來支援吧”
“老夥計,你這想法還沒有渾蛋小子看得透徹。”王兵老者淡淡調侃,頓了頓,低沉輕喝:“他說得對,與其眼巴巴等着援兵,還不如靠我們自己來得更實在。”
撇撇嘴,老魚頭眼神變得平靜,突然笑了,默默地挽起袖子。
&nb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sp;山道上的火,越來越弱,因爲瘋狂涌入的野狗數量之大,大到它們完全使用身體,壓制住火焰。
又一大波的野狗滿眼暴虐,踏着同伴燒焦發黑的屍體,流着涎水,瘋狂向山頂發起衝擊。
“落石”
清晰命令聲,在山道上環繞。
完全沒有畏懼,潛身在石崖兩側的人,不管是武者還是自由民,紛紛眼睛一亮,不顧危險站了起來。
雙雙粗糙大手,無一例外舉着一塊塊沉重大石。
吼
用盡力力氣,發出一聲聲怒吼,將高舉的大石用力擲向下方。
砰砰砰
密集的撞擊聲響起,塊塊堅硬岩石,在只只龐大野狗的頭頂上開花,砸得它們鮮血直流,直接倒地。
石頭重量,加上用盡全力從幾百米高空砸下的加速度,即便是皮粗肉厚的野狗,正面承受一擊,也壓根受不了。
因爲密集,它們咬死了無數人類。
同樣也因爲密集,在這條山道,它們被人類用最簡單的還擊方式,石頭,砸得頭破血流,死傷無數。
“哈哈,爽,真爽,孟大人說得對,果然留下這條爛命,俺不僅能殺死一條野狗,而是能殺死無數條”
一個滿臉漆黑的男人,費力的一邊企圖舉起一側,早就壘集準備好的一塊大石,一邊痛快無比大聲嘶吼。
“誰說不是”身側,另一個身形較瘦小,卻同樣努力咬牙搬動着一塊,比他重量至少要重兩倍的大石,低聲附和,不過眼睛一轉,他有一絲不安的叫道:“老牛,不要搬了,你的手,你的手肌肉裂了”
“去死吧,狗畜生”
老牛怒目圓睜,一聲咆哮,用力將雙手舉起的石塊往下一砸,隨後看了一眼雙手,果然,雙臂的虎口均因用力過度撕裂,流出股股鮮血,而手掌更是因爲不斷與邊緣鋒利的石塊親密接觸,早就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