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衣只感覺到自己全身都籠罩了一層寒氣,那完全不是正常人應該擁有的冰冷的聲音,就像催魂的鐘聲,讓人心神顫抖。
雖然這位士兵着有些冰冷,但並不能看出他的態度如何,由於軒衣剛纔爆發出了狂暴的殺意,而他現在卻又城內禁止打鬥,這是在警告軒衣,還是在提醒軒衣,就不得而知了。
“請大人放心,我知道了,我會遵守這裏的規則的。”軒衣恭敬的回了一句,然後便邁步進入了城門之中。
一進城池,軒衣就讓這裏的繁華給震驚住了。
九殺城雖然是一座邊荒之城,但是它的繁華程度卻比葉城還要繁華,而葉城也只能算是一個城市罷了,可能只有九殺城的四分之一。
軒衣看見眼前這些原著居民,大多數都和他一樣穿着獸皮類的皮襖,街上男男女女不斷的往來,他們臉上都帶着和善的微笑,顯得十分的淳樸,只不過他們帶有一種彪悍之意。
“這位哥,住我家吧”就在軒衣還在爲這裏的繁華而愣神的時候,一個長相粗狂和兩個長得比較瘦弱的老人都紛紛上前來拉住了軒衣,開口就是邀請的話。
“呃”軒衣驚愕了一聲,擡頭看向眼前的這三位。
這一看不得了,一大羣人都紛紛圍了上來,到處邀請着外來的少年們到他們家去做客,只是片刻間,軒衣的身邊就圍上了不止十人
軒衣十分困難的擠出了這羣熱情好客的原著居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時,他看見旁邊有一位並沒有上來的中年人,他覺得這爲中年人肯定要老實一些,不去和其他人搶,便拉住了那位大叔,對着其他人道:“對不起了,大家,我決定到這位大叔家裏去做客。”
隨着軒衣話語的出,頓時人羣中傳出了一聲聲失望的嘆息,不過,雖然軒衣拒絕了他們,但是,他們好客的熱情並沒有降低絲毫,而是去找着其他剛剛進來的隊伍,對着軒逸笑了笑,然後便紛紛看向了城門口,都在等着下一波到來的隊伍。
這位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帶着軒衣擠出了人羣,然後朝着城中的街道走去。
“呼,終於擠出來了。”軒衣被那位大叔帶着擠出了人羣,深深地輕呼了一口氣,他可以是正式進入了九殺城中。
軒衣擡眼望去,他看到的便是九殺城那用石料切成的房屋和地面。
每一座房子和每一堵石牆所用的石料的結實程度和厚度都相差無幾,大約都是一米左右的巨大石板建造的房子,這讓他心中忍不住乍舌。
整個九殺城當中沒有大街,非要一個大街的話,就只有那東一處,西一處的居房地中間,被人們踩得特別光滑,而且特別寬闊的過道了。
所有的房屋都佈滿了黑黑的圍牆,雖然不及城牆的萬分之一,但是這些石頭建築而成的建築,卻要比葉城牢固數倍。
軒衣在心中驚歎了一遍又一遍,和自己的部落比起來,真的是不同日語。
軒衣也注意到了那些,其他出現在街道上的一隊隊少年隊伍,他們看起來和自己一樣,但也不一樣,一樣的是他們都是來歷練的,不一樣的是,軒衣不僅僅只是來歷練的,還是來躲避追殺的。
軒衣跟着這位中年人走了一陣子,不久後便來到了一處居住地。
這片居住地大約有方圓數裏大,對於整個宏偉的城池來,也不過是一塊的棲息地,看那連綿萬里的城牆,就可以知道這裏的廣袤,若非這樣,他也容不下這樣分散居住的近百萬人口。
這片居住地大約有數百個院子,與其他的居住地一樣,這裏完全都是由巨大的石板砌成,厚實牢固,就算是一般的高階鬥師也很難破壞一堵牆。
“來,這位兄弟,這裏就是我家了。”那位中年人轉過身來,態度和善的將軒衣引入了他的家。
“媳婦,快來招待客人,準備喫的喝的”走進院子之後,那大漢直接對着屋裏吼叫起來,那嗓門幾乎能和猛獸有一拼了。
軒衣打量了一下映入眼中的事物,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三柄鋼刀,讓他有些詫異,這三柄鋼刀就掛在門口對面,三柄鋼刀,樣式差不多,只是大有些差別。
掛在最中間的那一柄,也是最長的一柄,竟然足足有兩米長,厚度都要比其他普通的戰刀厚上不少,軒衣估計了一下,它的重量也比一般的戰刀重上數倍。
另外兩柄,卻是略微顯得了一些,其中一柄大約是一米四多長,大概巴掌寬,而另外一柄,則是兩尺的長度,纔不過三個手指的寬度,就從這三柄刀就可以看出他們家裏共有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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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刀,就從那刀刃的厚薄上就可以看出,這三柄鋼刀十分的鋒利,跟自己的弒靈是一個級別的兵器。
就在這個時候,屋裏走出了一箇中年婦人,比起一般的女人,這婦人顯然要壯實了許多,和軒衣部落裏面的那些大嬸有得一比,她的右手端着一大盤肉鋪,左手則是兩大壇散發着香氣的酒水,看着很沉的分量,但在她的手裏卻顯得,彷彿空無一物一般,隨手而提。
“來來來,這位兄弟,別客氣,隨便喫。”婦人將東西放在院中的桌子上,然後熱情地拉着軒衣坐入邊上的石墩。
“嘎吱~”
“這位大叔,我們三人可否在此借住”又有一隊少年不請自入,走在最前面的那人,雖然在詢問,可是,他卻在四處打望,並且自主的坐在了石墩旁。
那大漢先是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便馬上露出了熱情的笑意。
“媳婦,快點,再去拿一些肉來。”
“來,張峯,我們來喫肉。”着,最前面的那人便坐了下來,隨手就抓住了石墩上的一塊肉,吃了起來,也不管一旁的軒衣。
軒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原本很好的心情又再次變糟了起來,沒錯,這一隊年輕人就是在城門外諷刺他的那一隊人人,不過,這次只有他們三個人。
不知道是故意來找茬,還是那邊無法住下。
“爹,娘”正在這時,一個大約只有七八歲的孩子跑進了院子,看了看軒衣等人,然後略顯緊張的站在了父母的身後。
“哈哈,”那中年大漢撫摸着兒子的腦袋,道,“聰,你不是早就盼望着這些爲我們守護家園的哥哥麼怎麼現在害羞了”
孩童聽到這麼一,頓時急了,臉瞬間漲得通紅,有些稚氣道:“哥哥們好,我叫聰。”
軒衣看着有些可愛的聰,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而陳華幾人卻依舊自顧自的喫着肉喝着酒。
那對夫婦也不介意,大漢對着聰道:“聰,來給哥哥們看看你的刀法。”
大漢拍了拍聰的頭,給了他一些鼓勵,然後指着院子中那柄最的鋼刀道,
“是”孩點頭,轉身就跑過去拿起了鋼刀,呼呼的揮舞了起來。
軒衣有些詫異的看着孩的刀法,看似沒有多大的威力,卻是有着些許套路,對於他們已經是初階鬥士的人來,或許算不上什麼,但是對於一個平民的孩子來,卻已經顯得很難得了。
“大叔,這孩子的刀法是你教的”軒衣喝了一口醇香的酒水,出聲問道。
大漢點頭憨厚的笑道:“讓兄弟見笑了,這刀法實在是稀疏平常,比起你們來確實差遠了。”
“大叔,他已經很不錯了。”軒衣道,“他如此年紀,揮舞的刀法已經頗具殺意了。”
“這算什麼”這時候,令軒衣十分厭惡的聲音打破了和諧。
卻是陳華有些不屑的道:“這樣的三腳貓功夫,我三歲的時候就會耍了。”
“哼”軒衣的臉色頓時變得冷漠,原本就有些不對頭,現在他對陳華的殺機更重了。
軒衣轉頭看向陳華,道:“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我知道你是富家公子,如果你出生在部落裏,你什麼都不是,好聽點,是你出生好,的難聽點,就是你這隻瞎貓在投胎的時候碰上了死耗子,撞上了狗屎運。”
“你”陳華頓時大怒,站起身來,“臭子,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拋棄隊友,自己活了下來,我是瞎貓,那麼你是什麼”
“我”軒衣有些不屑的一笑,“比起你們來,我至少知道尊重人,知道知恩圖報,手裏拿着別人的家的肉鋪,喝着人家的酒,卻還要開口打擊別人,你,你這樣的人與白眼狼有什麼分別”
“混蛋”憤怒的吼叫了一聲,陳華擼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哼,我們到他們家來,喫他們的肉,喝他們的酒,是看得起他們罷了。”一旁的張峯道,他制止了陳華動手,朝着中年漢子道:“這位大叔,不知你還有什麼好喫的,希望您不要見怪。”
“哪裏,哪裏。”中年漢子臉上露出的笑意有些牽強,不過卻未表現出不快。
被陳華這麼一搞,除了他們三個人,軒衣和中年人一家的心情都被破壞了,院子裏的氣氛有些冷了下來,就連那孩子,都帶着委屈走回了屋子。
軒衣的眼中閃過一股殺意,欺負自己,也就沒什麼,但不能觸碰他的底線,可是,他們卻傷害一個孩童,這讓軒衣想到了自己不能修煉時,心中的那種傷心與脆弱,陳華他們實在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