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步伐,軒衣朝着前方看去。此時他已經差不多到了颶風的中心,雖有鬥氣防禦全身,卻依舊是滿身的裂痕。鮮血從裂痕中流出,整個人差不多已經染成了血人。
灰色的光線下,前方依稀地顯現出了一根擎的光柱。無數的風刀圍繞着光柱轉動,恐怖的撕裂氣息在不斷地滋生。
“看來那就是亂流關的核心了。”他凝重地看着那道高不見頂的灰色光柱,沉聲喃喃道:“現在我的鬥氣差不多已經消耗了一半還多。剛纔的幻化雙影,基本上已經將第一枚晶核裏的鬥氣消耗一空,現在唯有飽滿的第二枚晶核和第三枚晶核的四成鬥氣,想要過這中心,恐怕是難如登。”
剛擺脫追殺,困境再次出現眼前。軒衣皺眉苦思,卻是找不到任何能過亂流中心的辦法。
風刀肆虐,硬闖定然是不行的。別是現在,就算丹田內的鬥氣都在飽滿狀態,他也沒有那個信心可以通過亂流。
“走一步是一步,我就不信第一關都過不了。”眼眸中沒有絲毫猶豫,鬥氣與氣血之力同時防禦起身體,他朝着前方踏出了厚重的腳步。
“噗嗤”當走出了近二十里路程之後,軒衣身上不斷地劃過一道道鋒利的風刀,鮮血噴灑,臉上一片蒼白。
這裏已經是在亂流中心,強烈的颶風將他衝得腳步踉蹌不停,卻始終未將他的身體掀起一絲。
牙關緊咬,眼神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灰色光柱。在那個中心,一股前所未見的龐大能量在不斷地旋轉。恐怖的氣息,完全超越鬥君的能量,軒衣感受到那能量要比皇中等人身上的氣息還要強大無數倍。
越走近,就越覺得自身難以平衡。他深知,這裏整個空間的亂流就是在那能量漩渦的不斷旋轉下形成的。這裏就是一個龍捲風的中心,外圍比起這裏簡直是安全了不知道多少倍。
“噗嗤”就在這時候,另他大驚的一幕出現。
從自己面前劃過一道風刀,接着迅速地切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後輕響傳出,本來裂開的皮膚完全被掀開,那篇風刀直接切在了手骨上,將自己的手骨切開了一道深入骨髓的口子。
“不能再堅持了。”沉喝一聲,軒衣的身形瞬間土遁到了地下。
如他所想,雖然這裏不能召喚出巖甲,但是自己使用隨身攜帶的靈符卻無任何的阻礙。
在地底下,雖然沒有了風刃,但是依舊有一股微弱的氣體在泥土中流動,打量了一下四周,並無危險,慢慢地坐了下來。以他現在的境地,最爲要緊的就是先恢復鬥氣。他也不管什麼情不情願了,活下來最重要。
從包裹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特製木盒,打開蓋子,只見裏面躺着的是兩顆大約有人頭大的妖丹。
三級妖獸的妖丹,這是軒衣之前留下來的。爲的就是補充鬥氣所用。丹藥能加快吸收地能量的速度,而妖丹則是蘊含着龐大的能量。將其吸收,能夠最快速地恢復鬥氣。
雖然妖丹中的能量都含有一絲妖氣,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這個顯然沒有命和衝關來得重要。
三時間轉眼即過,軒衣使用了兩顆三階妖獸的妖丹,勉強將自己的鬥氣補充到了一半。
他的修爲乃是高階鬥士,體內更的鬥氣更是異常的凝練,第一枚晶核鬥氣被消耗一空,又用了部分靈氣去恢復傷勢,所以,妖丹內的靈氣有些不夠用,沒有龐大的地靈氣補給,他根本不可能恢復到巔峯狀態。
慢慢地睜開雙眼,掃了一眼自己放在丹田位置的雙手。兩顆妖丹已經全部被吸收,手心空空如也。
“還是不夠。”他忍不住輕嘆,然後想要起身。
“不對”就在這時候,他的臉色頓時一變,看向四周,神色中充滿了難以言語的驚喜。
地底也有地靈氣,尤其是一些特殊的地方,靈氣更是濃郁無比,更何況這裏有風,外面躁動的靈氣在這裏應該會比較平緩。
“試試看。”沉吟一句,軒衣再度盤膝坐下。雙眼閉起,凝氣法決全力運行,朝着四方的空間拉扯了起來。
“嗡”周身的空間發出一陣細微的波動,然後無數灰塵揚起,卻無半點的地靈氣聚攏過來。
“不可能”軒衣心中暗暗地了一句,在這裏不可能沒有一絲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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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的他,一次次地運行起凝氣法決。可是試了數十次,卻依舊沒有感應到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靈氣。
“難道真的行不通麼”心中有些失望,他準備收回凝氣法決。
就在此時,靈符光罩上方的氣流突然發出了一陣陣的波動。強烈的扭曲氣場產生,淡淡的光蘊瞬間在凝氣法決的牽引下匯聚過來。
“轟”光柱憑空出現,直接籠罩了軒衣的身體。當無數的黃沙迎風掀起。
欣喜若狂之後,他慢慢地冷靜下來。伸手觸摸着身邊冰涼的朦朧霧氣,他迅速地盤膝下來,運起凝氣法決,瘋狂地吸收着外界的地靈氣。
龐大的能量引入身體,然後通過丹田的轉換,迅速地轉換成了鬥氣。讓軒衣更加驚喜的是,這些地靈氣幾乎是即刻轉換,根本不需要循環淨化。也就是,它們跟自己體內的鬥氣近乎一樣地精純。
時間流逝,短短地三個時辰,龐大的鬥氣完全充斥着氣旋和第三枚晶核,鬥氣狀態再度回到了巔峯。
“呼”一回到巔峯,他就睜開了雙眼。
眼睛看着四周飄散的霧氣,心中微嘆。這裏雖然擁有着無窮的靈氣供自己吸收,但是此刻的他根本無暇在裏面浪費時間。三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一半還多的時間,他必需要回到亂流關的恐怖亂流中。
不過知道了地底下可以避難,他根本不用擔心亂流關給自己造成的致命傷害。在強大的後盾下,亂流風刀根本威脅不了自己的生命。
“升”沉喝一聲,他的身形消失,以一種極盡的速度上升,接着瞬間就站在了無窮的亂流和銳利的風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