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尊”太上迷陣驚呼一聲,身體迅速地後退出去。
“閣下是誰,爲什麼要管我青虹城的事情你要知道,你未必能保得住這個子。”太上迷陣陰沉地道。
老者輕輕地捋了捋鬍鬚,臉上帶着淡笑,“老朽匡,不知道能不能讓你二人給個面子呢此子,老朽是保定了。若是不服,你二人大可以出手。敢覬覦本尊的城池,簡直是找死。”
幾句話,一開始的時候還雲淡風輕。可是到後來,老人的話便如霹靂一般,帶出了無盡的氣勢和威嚴。
“匡”太上迷陣與尉遲玄衝兩人雙雙地驚呼出口。
“匡”軒衣神色一怔,臉上也掛出了震驚的神色。這個名字,他從記憶中搜索了出來,似乎原本古竹城的創始人,也叫做匡。
“怎麼可能匡,不是已經早就消失了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太上迷陣心中連連發出疑問,雙眼與尉遲玄衝對視,雙方都看出了各自眼裏的驚色。
匡,這個名字對於青虹城的上層來並不陌生。匡,成名於兩千多年之前。他的年歲,比起太上迷陣和尉遲玄衝都要短了一倍不止。
但是,修道者,達者爲先。匡,兩千年前成名,進境恐怖至極,從鬥君到鬥王,再到鬥聖的不世修爲,當時的名聲一時無兩。
當匡達到鬥聖大圓滿的時候,太上迷陣和尉遲玄衝二人的修爲也只不過是鬥聖後期而已。他的飛速強大,讓整個皇岈城和青虹城的上層恐慌不已。
當初,太上迷陣和尉遲玄衝還只是兩大家族的家主而已。匡的崛起,給兩大家族造成了不的危機。控制着兩大家族的兩人,恨不得親自出手滅殺他。但是他們沒有這樣的把握,若是讓他逃走,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後來,當他成名下之後,便建立了古竹城。這個城池雖,但兩大一級上城的大家族卻沒有一人敢插手。匡的存在,在當時來就是一個禁忌。
不過隨着時間推移,數百年之後,他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關於他的行蹤,傳聞很多。
有人他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已然身死。也有人他閉關不出,衝擊無上的鬥尊境界。也有的人,他是被大宗門收入門下,隱世修煉去了。
現在看來,無疑後兩個的答案更加符合實際。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是成爲鬥尊,而且比之太上迷陣都要強橫許多。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動細微的動作,都讓人驚悸無比。
“這傢伙,怎麼會再次出現。迷陣,你我二人聯手,都沒有絲毫的把握。我感覺到他的體內有恐怖至極的能量,可以輕易毀滅你我。”尉遲玄衝的神念與太上迷陣交流了起來。
“不錯。這個傢伙,很強。遠遠超過了當初。記得三千年前,他還只是鬥聖大圓滿,你我二人聯手的話,可能還可以擊敗他。但是現在,卻已經遠遠不是對手。”太上迷陣也用神念道。
“怎麼辦難道真的讓蘇軒衣眼睜睜地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溜走嗎”心中不甘,太上迷陣咆哮了起來。
“爲今之計,只能暫時放手了。”尉遲玄衝輕輕一嘆,道:“這傢伙太強,遠不是你我能夠抗衡的。若是不能得罪,倒不如先賣他一個面子。等到你我修煉有成,再報此仇也不遲。”
“呼”太上迷陣一口口地喘着怒氣,他憤恨地盯着蘇軒衣,恨不得衝上去食其肉,喝其血,但是他不敢。
“放,不放手”在這時候,匡再度開口。隨着他的聲音響起,整個空中的空氣變得森冷了許多。似乎冰雪地,在這一瞬間來臨。
“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賣一個面子給匡道友。”尉遲玄衝果斷地道。他感受到那股殺意,心中也寒了。
“哼匡,今日你強,我認栽。但是我把醜話在前面,要是這子再敢對我太上家族不敬,就算拼個一死,我也要斬殺他。”太上迷陣怒聲道。
兄弟的死,這份仇恨今日是沒有辦法報了。只有等來日蘇軒衣落單的時候,他再下手。
“哈哈”軒衣仰長笑,聲音中帶着一股不可一世的狂霸氣勢,猛地盯住了太上迷陣,眼中殺意凜然地道:“太上迷陣,別太高看自己。等着吧不出十年,就是太上家族滅族之時。”
完之後,他轉頭,長髮飛揚,戾氣十足地朝尉遲玄衝道:“你與太上家族聯手,也遲早要滅亡在我手裏。無論是誰,也擋不住我的腳步。今日的仇恨,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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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眼睛盯着,尉遲玄衝只覺得心中一緊。那樣的眼神,太恐怖了。其中的磐石般的信念,即便是鬥尊也膽寒。
“傢伙,你很不錯。威兒沒有看錯人,你的確有成就鬥尊之上鬥帝境界的潛力。”匡轉身,雙眸看着他,臉上帶着一抹淡雅的笑意。
看着眼前的老人,軒衣只覺得自己的靈魂被重重地擊打了一下。匡很強,而且是內斂不散,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生不出抵抗之心。要知道,自己的修爲可是鬥聖後期,實力堪比鬥尊,而對方只是一個眼神就差點讓自己心神敗退。這樣的強者,簡直是驚世駭俗。
“晚輩蘇軒衣,拜見師祖。”軒衣躬身,恭敬地朝匡行禮。按照輩分,眼前的老者做自己的師祖,當之無愧。而且,他是匡威的弟子,這一個稱呼也是理所應當。
軒衣傲氣衝是不假,不過對於那些絕世強者,他向來都有着一顆欽佩之心。眼前的老者,在兩千年前就已經創立古竹城,名動整個下,讓青虹城和皇岈城的強者都噤若寒蟬。這樣的存在,他心中當然是推崇備至。
“嗯。很不錯,真的很不錯。”匡點頭,身形中透着仙風道骨的味道,就如宮的壽星一般,眼中溫和。
對於蘇軒衣,他是非常地看好。二十多歲而已,年紀,就有如此成就,超出了自己當年許多。這樣的妖孽人物,如果成長下去的話,會成爲大陸最爲頂尖的人。
“前輩,不知道老師身在何處”軒衣心中有些掛懷,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嗡”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如同光環一般地從遠處飛來。熟悉的氣息傳進了他的感官,一瞬間他就感應到了對方。
“哈哈友,你我又見面了。”聲音粗豪中帶着霸氣,那道身影慢慢地從光環中幻化了出來。
“老先生”軒衣微微一驚,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想不到葉城一別,今日還能見老先生一面,這是晚輩的福氣。”
一杯尋夢酒,讓軒衣至今難忘。這老者從容而來,彷如是一道飄渺的雲彩。這一刻,他感覺到老者的修爲似乎絲毫都不弱於匡,甚至在那股肅殺氣勢上,還要強過許多。
匡似乎也認識老者,而且雙方的交情很好,他朝軒衣介紹道:“幻月輪,豐慶,想必你已經見過。”
“幻月輪是法寶”軒衣疑問出口,皺起眉頭,滿臉的驚容。
“哈哈不錯,老夫正是法寶之身。”豐慶朗聲大笑,聲音洪亮。
“難怪,有如此銳氣。這老者的氣息,和兵器這麼像,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一件法寶。”軒衣心中暗暗地道。
“怎麼很詫異”豐慶臉上帶着微笑,神情淡漠,卻有種不出的親近。同時,他的身上還帶着鋒銳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地接近。
搖頭失笑,軒衣忍不住嘆道:“當初的一杯尋夢,讓晚輩深感謝意。如今想不到再見老先生,卻讓老先生見笑了。”
“非也非也”豐慶搖頭,雙眼掃過了當空而立,卻不敢有絲毫動作的太上迷陣和尉遲玄冥,眼中射出了兩道另他們驚悸的冷芒,他緩緩開口,“相反,你讓我看到了君的眼光是如何的飽含機。兩年未見,想不到你就有了如此成就。以鬥聖後期對抗鬥尊而不敗,你是老朽見到的第一人。”
“多謝前輩謬讚。我本低調,奈何世人猖狂。我欲隨性,卻不得不比世人桀驁。因果循環,無論是誰,得罪我都休想安生。”他心中難免驚喜,言語卻依舊帶着那股不可一世的狂傲。
“我自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爲誰雄。強者,自爲雄”一句話,一字字地從軒衣的口中吐出,那帶着血枷的身軀中,爆發出了令人心悸的睥睨霸氣。
“好一個飛揚跋扈爲誰雄”匡忍不住拍手叫好,面帶笑容地道:“子,就爲你這句話,十年之內,誰也休想動你分毫。就算是崇威門和千聖門,甚至是大陸第一宗的黑魔宗,都不能在我眼前把你如何。十年之後,我便將你放飛。地間,任你遨遊。”
“那就多謝師祖了。不過,用不了十年,我定能修成鬥尊。”這句話鏗鏘落地,軒衣臉上的堅決和自信,就連豐慶和匡兩人都詫異不已。
“哼”太上迷陣臉色鐵青,他看着遠處的那兩道身影,咬牙切齒地轉身,然後朝着太上家族的府邸飛去。殺戮不成,留在這裏,只會讓太上家族的名譽更加低落。
太上迷陣走了,尉遲玄衝自然也留不住,他隨即朝着另一個方向離去。兩大家族,先後消失在了衆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