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長處和智慧,間接地從這些暴發戶身上勻一點花花出來。不止自己可以用,還可以造福鄉里。
這不叫丟人,叫做劫富濟貧村裏窮人那麼多,憑什麼富人一個個耀武揚威的。
無奈家中父母和姐姐都是按照公認的道德標準中規中矩地過日子。所以,他的打算只能埋在心裏,不能說出口,要是說出口,肯定又得挨一頓數落。老姐又得拿出老師的架子,給他上半天政治課了。
“小寶,你怎麼不說話啦你告訴姐,你有什麼打算”
“這是祕密,不能說”
小寶想不出別的招,只好欲蓋彌章。在麗珠看來,他這是回答不出來的藉口,又生氣道:“小寶,你連老姐都敢騙了。我對你很失望知道嗎回你自己的牀睡去,不理你”
趙小寶也不爭辯,默默無語地回到自己冰冷的牀上躺下。
時值五月夏初,春夏交替之際,晚上還是不泛陰寒陣陣。善良的麗珠想到他沒爹沒媽,身世可憐,又一次不忍心了,說聲:“小寶,你那邊冷,過來睡。不過,不許抓人家身上”
麗珠喊了幾句,半天沒聽到動靜,原來小寶早呼呼睡着了。
睡到半夜三更,皎潔月光從窗臺穿進來。趙小寶突然爬起身,溜下牀,賊頭賊腦地聽了聽四下動靜,聽到房內只有麗珠姐均勻的呼吸,這纔開門溜出去。
趙小寶在自家院內的雞窩,摸到一隻雞,輕輕地給雞按摩起來。那隻雞被按摩舒服了,竟然不叫。
小寶一邊給雞按摩,一邊把雞抓了出來,那雞十分舒服,被人抓了也不打鳴。
趙小寶提着雞,拿着明星畫,揣好林豔麗的兩條內褲向後山密林走。
鑽入密林小徑,穿過一條小河,就見筆直的小洋山下,有一片菜地,菜地走過去,是一間稻草鋪頂的茅草屋。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衣着光鮮的四眼青年半跪在牀前,耐心地給牀上一個髒兮兮的白眉老頭捏拿按摩。
這老頭不光眉毛是白,連長及胸口的鬍子也是白的。頭頂卻寸草不生,是個禿頭。白眉老頭一面叭啦着菸斗,一面舒服得直哼哼。
白老頭手舞足蹈,一把將趙小寶手上拿的明星畫搶過去,擎到燈下仔細觀摩起來。流着口水直誇:“嘿嘿嘿,這女的正點。是頭好奶牛啊,不錯”
老頭看得過癮,又伸出一隻手來,道:“拿來”這白老頭身上哪裏都髒,只有手是乾淨的,又白又淨,指甲修得整整齊齊。
趙小寶急忙掏出內褲,乖乖送上。白老頭一下子見到兩條女人用的東西,興奮地兩眼冒綠光,放到鼻子底下着了魔一般的聞起來,聞得那個陶醉。
兩個人古古怪怪,那四眼青年卻一點都覺得奇怪,還是一副習以爲常的表情。
看到趙小寶閒下來,四眼青年衝他笑了笑,打招呼道:“小寶,你帶來的東西不少,師父很高興”
小寶走上前,幫四眼青年拍拍身上的泥土,笑道:“耿直,你別笑話我,我也就會些偷雞摸狗的東西。我沒你條件好,你帶來的雲陽菸絲是最正宗最地道的,師父很喜歡。還有你的按摩推拿術,也很勁道,師父很欣賞你的”
跟他說話的這個四眼青年,叫做劉耿直,家住海子鎮,是一名醫學院剛畢業的學生。他聽人說白老頭接骨術一流,不惜放下身段,前來求師學藝。
只是白老頭脾氣苦怪,身懷絕技,卻不輕易示人。他從來不給有錢人看病,貧苦人家有人來求助,他卻很積極。治好了病,分文不收,人家留他喫飯,他裝出很害怕的樣子,一溜就跑。
白老頭無妻無兒,一生打光棍,喜歡獨來獨往,四處流浪,是江海一帶出了名的流浪漢。
這老傢伙的愛好也與衆不同,他喜歡收集美女寫真,收藏女人的內內,還有日本來的動作片,也是他的最愛。
不過,他好像表現得很飢渴,但從來不動真格的。有一天劉耿直投其所好,花錢從鎮上請來一個失足婦女,不料硬是被白老頭轟了出來,氣得那失足女大哭着下山。
劉耿直爲此捱了一頓好罵,再不敢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