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把一票小弟遣散,對白霓裳道,我家破破爛爛的,你呆不慣。上丁姐家去
白霓裳道:“可是,姑姑不是把你趕了咩你倆絕交了還好意思去”
趙小寶厚臉皮的壞笑道:“嘿嘿,丁姐不會當真跟我絕交的。她是一時之氣,現在國泰民安,再沒人找她麻煩了。她還生的哪門子氣”白霓裳一聽有理,就跟着趙小寶徑往丁甜英家來。
倆人走到溪邊竹林裏,白霓裳突然不肯走了,神色扭捏道,小寶,咱不去行不行我就上你家坐坐。
爲啥不去爲啥
白霓裳半天才道出實情來,小寶,郝姑不讓我告訴你,怕你知道了生氣
趙小寶一聽這裏面有故事,越發逮住不放道,小梁姐,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就跟你親嘴說着當真一把抱住白霓裳就親嘴,還把爪子亂摸。
嚇得白霓裳尖叫連連,敗輸投降道,哎呀你抓我的乃做甚哩你耍流氓快放手,我說我說
嘻嘻一笑,小寶放開白霓裳,變態十足,聞着手中餘香:“小妞不信治不了你,快說。
她被抓了乃羞得個滿臉菲紅,道,“小流氓,我說了你別賣我。是丁姑,有個老男人上她家提親哦”
白霓裳還沒說完,趙小寶撒丫就跑,一道煙來到丁甜英家。兜眼就見門口停着一臺銀色轎跑,趙小寶見了心裏一沉,暗道這下恐怕真的快失去丁姐了。正想打退堂鼓,無意間看到丁姐家的客廳走出一個禿頂男子。
當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蹭到院內朝裏一瞅,只見客廳擺滿一大桌子的美酒佳餚,香香姐身上繫着花圍裙忙着擺碗筷。一箇中年女人女穿着花衣服,一看就是做媒的,說話跟連珠炮一般滔滔不絕,跟丁姐倆個聊得熱火朝天。
這麼掃了一眼,趙小寶心裏有數了,上前,衝那走到院內抽菸的禿頂男吊兒郎當打招呼道:“耶耶,這不是大頭拐嗎大頭拐,你今兒不去賭場下注,跑來這裏幹啥呢”
香香一聽到他的聲音,就知道拆夥的來了,想笑又不敢笑,飛快躲入廚房去了。
那大頭拐猛然見到趙小寶,就像耗子見到大花貓,整個臉都綠了。忙不迭上前來捂住趙小寶的嘴巴不讓他嚷嚷。一邊討好道:“小寶,今兒個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別來拆夥行不行給,這裏有一千塊,你拿去城裏玩玩花活。”
趙小寶裝作無辜地眨巴了眼:“大頭拐,這麼點錢就想收買我啊嘿嘿嘿,去年你老婆剛被你當賭資,不是輸給了桂河鄉的懶獅做小嗎你欠毒柺子的幾萬塊錢還沒結清吧”
幾句誅心之言說得大頭拐面上紅一塊紫一塊,只急得他如同瘋狗被踩了尾巴狂吠道,小雜種,我欠誰的債關你屁事你成心來攪和大爺的好事是吧你成心的是吧啊,你丫是不是成心的你算哪顆蔥,要你管閒事
這時丁甜英也聽到大院傳來爭吵,扭腰出來,一見到趙小寶,無明火起抄起掃把衝出來驅趕道,狗屎賤的東西,臭不要臉,我做好事你敢來攪和我打死你
趙小寶涎着嬉皮臉笑道:“丁姐,我曉得你急着嫁男人。可別着急成這樣啊這個大頭拐是賭場裏的常客,他前妻就被賭博輸掉了的,輸給桂河鄉上開店的懶獅做小。他還欠了人好幾萬沒還。丁姐你別不信我的話,你大可自己去鎮上打聽打聽
丁甜英聽他說得有紋理,像煞有介事,口氣緩和下來,把他拉到一邊嘀咕道:“小王八蛋,你小屁孩一個,咋知道這麼多我不信你的鬼話,你就是打破水造謠看看,他可是有車族哦”
趙小寶哧笑着朝後一點,就那臺飛度我給姐你打包票,大頭拐不是借來的就是租來的。不信你問他看駕駛證
丁甜英一聽有理,低聲授權道:“小寶,這種事姐哪好意思開口。你幫姐問問唄”
趙小寶一聽丁甜英願意和平對話了,就拿捏她,要我去問可以。你不能跟我斷交除非你馬上恢復跟我的大使級外交關係
丁甜英哭笑不得,你個小雜碎,狗屎賤,就知道你會拿我。我們前天才斷交,今天就要恢復。這個快了點,傳出去她們不得笑死我大使級外交想都別想,你我只能是普通的鄰里關係
趙小寶納悶了:“姐,什麼是普通的鄰里關係”
“就是,哎呀,就是見了面只能點頭、打個招呼的交情。此外別的沒有”丁甜英態度堅決,跟他拉開距離。
“啊呀老姐,好好的你跟我斷交做啥現在不是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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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傅副鄉長和馬主任都是我的關係了,我叫他倆向東,他倆不敢向西,我叫他倆抓雞,他倆不敢捉鴨”
“吹牛比吧你”
“我說的是真的。姐你不恢復外交關係,我就不幫你忙了。你只管嫁給這個爛人,日後後悔了別怪我”說着寶哥扭身就走人。被丁甜英一把拖住,紅了臉低聲道,狗東西,好吧,我讓一步,我們保持地下外交關係“
“丁姐你是說可以偷偷摸摸”
“你別想歪了,來家喫頓飯什麼的可以,別的不行。”
“好嘞。我去幫你問問”趙小寶得兒了一聲,逮住大頭拐問,你這車是你買的
大頭拐不耐煩答:“要你管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滾開”
趙小寶卑鄙無恥的陰笑一聲道:大頭拐,你個不要臉的,租輛破車就敢來充大款,欺騙良家女人女不要臉
“這臺車是我花錢買的,誰不要臉誰不要臉啦”大頭拐被小寶說中心病,公鴨嗓子越吼越大。
“嘿嘿嘿,你花錢買的你欠了好幾萬,你哪來的錢買車你口口聲聲是你的車,拿出駕駛證來瞧瞧”
大頭拐漲紅臉道:“不是我的車,是你的車啊。駕駛證我沒帶”
這時丁甜英臉色十分難看的道:“沒帶誰開車不帶駕駛證的你是沒帶還是根本就沒有大頭拐,你個騙子給老孃滾你個臭媒婆,你也給老孃滾蛋”大頭拐還有花裳媒婆被歇斯底里的丁甜英嚇怕了,拿起禮品腳底抹油,一道煙溜得乾淨。
許香香把小寶拉到一邊,嬌笑道:“我跟裴姐勸丁姐不要跟這個人來往,她死活不聽。幸虧老公你來了”
小寶帶着極大滿足感第一個坐上桌,也不管別人,食指如飛大喫大喝了一頓。氣得丁甜英苦笑不迭,拿這沒規沒矩的猴子一點辦法都沒有。飯後裴東東提出想回家一趟,就讓許香香騎車把她送回鎮上去了。
丁甜英要去農場幹活,把沒收的鑰匙給小寶一扔,二人算是冰釋前嫌。趙小寶喫飽喝足,朝丁姐爲他準備的臥室牀上一倒。剛要閉眼,就見白霓裳一臉嬉笑的猴過來,道,小寶,我的工資你幫我保管,行咩
睡過去的寶哥像貓被踩了尾巴骨碌坐起來,不相信自己耳朵的道:“啥你的工資放在我這”
白霓裳爲難的解釋說,是這樣,大黃老當我是她未來的媳婦。三番五次闖入我的宿舍找我的銀行卡,有好幾回差點被他拿走。這可是我的嫁妝錢呀。我怕他來搶錢,小寶你幫我保管白霓裳一臉無辜的說着,當真從包裏取出一張銀行卡和存摺。寶哥接手一看,撇嘴道:“小梁姐,你參加工作幾年啦怎麼才存這麼點,一萬多能幹啥”
哎呀,人家工作才三個月咯。再說護士的工資也就一兩千,能存到一萬多不錯了。你給我保管好哈,不能掉了
什麼,你的工資才一兩千你在哪個醫院上班啊趙小寶暗想好在沒聽阿珍的勸,媽的上班族也太可憐了,每月拼死拼活的,掙這麼點錢還不夠喝頓酒的。
小寶你個二貨,你嘲笑我啊。總比你沒有工作的小混混好一百倍、一千倍對了,我是第一人民醫院。白霓裳扛起包,一扭腰想回城去。
寶哥問:“密碼是多少”
“密碼是我的生日。啊”小護士這才意識到不對,氣笑道:“小壞蛋,你問密碼幹什麼我警告你,這是我辛辛苦苦攢下的嫁妝,你敢拿走一分一釐,我跟你沒完”
嘻嘻一笑,小寶撇嘴道:“這麼點錢還不夠我喝酒的。放心吧,我是實誠人不會動女人的錢。再說,我也不知道你生日啊你生日多少”
我生日是九月一號,九四年的。哎呀,又上你當了白霓裳猛地用小手捂住小嘴,在那瞪着大眼眸說不出話來。
趙小寶被這單純妹子逗樂了,笑道,不會有事的。我是好人啊。小梁姐,你不是婦產科嗎你一定認識王杏萍
嘻嘻,她是我們婦產科的副主任醫師哦不過人家名花有主,你就少打聽了。她是你什麼人呀
“什麼,王杏萍談戀愛了,跟誰談”
“這我不清楚。好像那個人是她大學同學。”
“小梁姐,給你一個任務。從今天起王杏萍有什麼舉動,比如她喜歡去哪喫飯啦什麼時候下班啦她男友來約她啦等等這些,一有情況,你馬上打電話通知我”
“啊你追蹤我們王主任幹嘛”
“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趕緊閉嘴,照我說的做”說完猛地一張嘴打個哈欠,牀上一倒睡去了。白霓裳無奈,只好答應下來,她趕夜班,急急火火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