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福娃和小老頭比起來，楚歌這個現代人更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東看看西瞧瞧的，被秦月數落半天后，這才發現衆人之中只有自己大驚小怪的滿哪亂轉。
“福娃，怎麼感覺你絲毫提不起興趣呢”楚歌悄聲的問向精精兒。
“公子，這些奇形怪狀的石頭和鐵器有何可看的。”
“老徐，你怎麼也沒多大興趣呢”楚歌有悄聲問向徐福。
“我什麼沒見過，秦皇陵都是我督造的。”
楚歌頓時大失興趣，原本尋思帶倆人過來開開眼，感情還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公子，你看那秦老兒總是意有所指，咱們可要萬加小心些。”精精兒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秦衛國說道：“總感覺這老傢伙不安好心。”
楚歌也覺得挺奇怪，自從進了展覽館後，秦月好像有意給自己支開，而秦衛國則是圍着福娃和老徐不停的在那套話。
什麼老家在哪，之前從事什麼工作，虯角在哪學的之類的等等等等。
不過精精兒看秦衛國不順眼，也不懂得社交禮儀，光在那低頭拿着手機咔咔咔的玩搖一搖。
至於徐福就更令秦衛國尷尬了，這老頭雙手那麼一背，邁着八爺步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不管秦衛國說他，他都愛搭不惜理的嗯那麼一聲兩聲的，和下鄉視察似的。
“你和徐福別離開我的視線，這老秦是一點都看不出深淺，也不知道打什麼主意呢。”
精精兒點了點頭，對徐福打了個眼色。
徐福心領神會，對着身旁的秦衛國說道：“你起開，老跟着我幹什麼玩意。”
瞎溜達了一會，拍賣會也快要開始了，隨着幾名旗袍美女和穿花蝴蝶的遊走在衆人之間，趕來的賓客被帶到了二樓拍賣廳。
進了拍賣會場後，看來老秦的身份還真不一般，五個人都是第一排，而且還是正中間。
原本精精兒還拉着一張臉，主要是怪楚歌今天帶他出來瞎溜達害他沒時間追劇，結果一看到桌子上面象徵性擺着的果盤和礦泉水，頓時雙眼放光。
“公子，這。。。。這些果子，能喫否”
“廢話，不喫放着還看啊”
原本秦月想數落兩句，本來這些果盤放着就是爲了好看的，不過看精精兒那喫相，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公子，我都。。我都，我都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喫過新鮮的果子了”
精精兒那張醜臉配上爹死娘改嫁的聲音，簡直就是聞着傷心見者流淚了。
秦月詫異的問道：“你平常不讓晶晶先生喫水果嗎”
“誰喫那玩意啊，怪貴的。”
楚歌也跟着吃了兩口，看向徐福道：“你也喫點啊，又不花錢，你不也一天沒喫東西了嗎。”
徐福搖了搖頭，一副就好像他曾經喫過滿漢全席的裝逼模樣，然後說道：“再餓會，等一會晚宴的時候我喫自助餐。”
楚歌一邊喫一邊四下打量，拍賣會大約能容納下百十人左右，現在已經是座無虛席了，左側的大屏幕上羅列着一會即將拍賣的拍品，周圍的人們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很多人還對着在那和果盤較勁的精精兒指指點點。
“咔嚓”一聲，大廳頂棚那些明晃晃的照明燈全部滅掉，唯一亮堂的地方就剩臺上了。
蔣磐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走到臺上後，臺下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尊敬的各位來賓，磐sho即將舉辦本市首次。。。。。。。。。。”
絮絮叨叨大約五分鐘，楚歌都想把果盤扔上去了，蔣磐這才宣佈拍賣會正式開始。
主持人換下了蔣磐，走到臺中央後，拿着個破木槌開始介紹第一個拍品。
上臺的拍賣師同樣是個穿旗袍的美女，四十多歲開外，身材凹凸有致。
“小姐姐，門口迎賓的美女穿旗袍，這拍賣師也個穿旗袍，這蔣磐不會是個變態吧，制服控”楚歌是一點都不放過趁機埋汰蔣磐的任何機會：“怪不得勾搭你們單位的女警姐姐。”
說曹操，變態到，蔣磐從臺上走下來後，徑直來到了秦月旁邊的空座上坐了下來。
蔣磐先是掃了一眼吊兒郎當的楚歌，一臉譏笑，再看到精精兒和惡鬼投胎似的和幾個果盤較勁，臉上鄙夷神情更重。
“月月你今天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呢，要不我就給你和秦叔留一個樓上的vip包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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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磐的目光越過秦月看向楚歌，似笑非笑道：“要不我一會讓助理給你們卸一車水果，這幾個果盤夠喫嗎”
楚歌皺着眉頭說道：“這是高檔場所，你說話小點聲。”
一句話給蔣磐噎的夠嗆，冷哼了一聲，開始向秦月獻殷勤。
當然，蔣磐也不忘了趁機埋汰埋汰楚歌。
“月月啊，你不穿警服的樣子，果然是美豔無雙。”
“當然，穿警服的樣子同樣美的不可方物。”
“對了，月月，你這個朋友，叫楚歌是吧，還有他帶着這倆玩意，你都是從哪認識的啊”
“現在這世道多亂啊，不是我說你，交朋友的時候一定注意點，圖財的圖色的，現在騙子可多着呢。”
臺上拍賣師在那咣咣砸小錘子，臺下蔣磐在這絮絮叨叨的，誇秦月的同時不忘了埋汰楚歌。
秦月面上浮現出幾絲不耐煩的神色，楚歌則是懶得回嘴，小老頭徐福眼睛瞅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而精精兒已經喫完了三個果盤，正在伸手管秦衛國要他面前的果盤。
“我交什麼朋友是我的自由。”秦月不耐煩的說道：“我是來參加拍賣會的，不是聽你說教的。”
蔣磐也不惱怒，笑嘻嘻的說道：“月月，一會有幾個壓軸的拍品，其中有一個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驚喜。”
“壓軸拍品，爲我準備的驚喜”秦月指了指左側的大屏幕笑着說道：“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的拍賣會吧。”
蔣磐不明所以的望向大屏幕，面色瞬間有些尷尬。
因爲拍賣會已經快要進行到了一半，到了現在一共展示了七樣拍品，結果卻流拍了五個，這種情況已經完全出乎了蔣磐的意料。
按理來說拍賣會上拍品流拍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像今天這麼高的流拍率就有點邪門了。
其實這並不奇怪，今天是本市首屆也是磐sho首次主持的拍賣會，很多外地趕來的來賓和本地的顯貴，大多都是衝着蔣氏集團或者他們父子的面子，拍品裏面大多都是些什麼，這些人也差不多都清楚，很顯然，這些來賓只是過來湊熱鬧或者走個過場。
而爲了提高逼格，蔣磐又把估價定的有點離譜，流拍率這麼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蔣磐也沒有太過鬱悶，這次拍賣會的形式意義大於實際，主要是把磐sho的名頭打出去，某件拍品出現爭相競價的情況固然是好，但是現在雖然出現這麼多流拍的情況，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畢竟果盤和礦泉水才值幾個錢，而且全場上百人，也就精精兒那個臭不要的在那喫，其他賓客動都沒動一下。
而且楚歌覺得蔣磐挺沒品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拍賣會上擺果盤的，再說果盤你都上了，沒瓜子它也不搭配啊。
現代藝術品是個很有趣的東西，在有些人眼裏它是藝術品，而在其他人眼裏，則是垃圾。
就跟剛剛拍賣師以四十五萬成交了一個長着六個手指頭的石雕手臂的那種情況，起拍價十萬，兩個帶着大金鍊子一臉暴發戶模樣的胖子就在那搶，最終就以四十五萬的價格成交了。
不過也就他倆在那搶，其他賓客光在那看熱鬧。
倆暴發戶坐在第二排，剛剛爲了爭奪這個六指手臂，搶的面紅脖子粗。
拍賣師介紹這個藝術品的時候叨叨一大堆，什麼象徵着多餘和不完美，又是單一的色彩平衡卻又不平衡，線型色光上聯想出了進化的起源等等等等。
反正楚歌是一句沒聽懂，但是聽起來卻又有點不明覺厲。
結果暴發戶之一拿下了這個六指手臂，頓時喜滋滋的說道：“俺就稀罕這玩意，六根手指啊，擺在玄關上，正好我名下有六臺車，一個手指頭上掛一個車鑰匙，多氣派。”
另一個沒搶到的暴發戶一臉鄙夷道：“這是現代藝術品，你剛剛沒聽拍賣師說了，這是有寓意有意境的，你就掛車鑰匙啊”
六臺車一臉不樂意：“那你說有啥寓意”
“六六大順唄。”
楚歌一臉黑線，還好就六個手指頭，這要是八個，這倆人得打起來。
秦月樂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楚歌看向蔣磐不忘落井下石道：“蔣大少，你這拍賣會果然高端，還六六大順，你應該整一套，三陽開泰四喜臨門五五二十五之類的，哇哈哈哈哈”
蔣磐回頭瞪了一眼身後倆暴發戶胖子，有點後悔當初發邀請函的時候沒仔細斟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