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此時一身李寧運動服,顯得精神矍鑠,手提着臘肉,絹布,米袋,還有一個小信封,雙手抱拳,站在門口。
林曉有點哭笑不得,他昨天以爲老頭只是開玩笑,沒想到今天卻是動真格的了,手裏這東西也是拿着老規矩的拜師禮。
讓病人稍候一會兒,林曉從桌案面站起來迎了去無奈道:“老先生,您這是鬧得哪樣啊,我都說了,要是探討醫術的話,你可以隨時來,只是這習武拜師的事情,您老不合適。”
何主任卻是神色如常:“難道林師傅看不我老頭子年老體衰?無妨,不知道你看我這些學生都還可好?”
何主任閃開門口,伸手一引,林曉便是看到了門外清一色的小年輕,得有三四十人,都是穿着醫學院的校服,手裏也是提着和老頭一樣的東西。
林曉一愣,便是看到這何主任對着一應小年輕道:“今年研究生的課題是在振興武館拜師學藝,這位是你們的研究生導師了,而且你們最好放在心,你們最終能不能過,還要林師傅點頭。”
本身還有點不情不願的學生,一聽老人這話,看向林曉的眼睛都綠了,變得熱情無。
“師父,您收下我們吧!”
“師父,在受徒兒一拜!”
導師說什麼,是什麼,沒毛病,他們的前途可都是掌握在這何老頭手裏了。
林曉徹底蒙了,這老頭也太沒溜了。
唐豆和唐洪超也都有點發蒙,可是緊接着唐豆反應過來扯着林曉激動道:“這多好的機會啊,你還猶豫什麼趕緊收下啊。”
林曉無奈道:“這叫什麼事兒啊,這老頭根本不是成心學武的,打的是我醫術的主意,只是我這醫術功夫不練到一定的地步,根本不可能用。”
唐豆剜了林曉一眼:“你死心眼兒啊,你管他們是幹什麼的,這武館草創,是攢個人氣,人氣兒旺了自然會有人來拜師,而且這些人想要學你的醫術,自然要學你的功夫,兩不耽誤。”
林曉琢磨了一下,也是這麼個道理,沉吟了片刻便是走到門口:“好,既然你們都要拜師,那我不管你們是本着什麼樣的心態來的,但是一旦拜師,是我林某人的徒弟了,有道是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咱們歲數差不多,我也不指望你們能當父親一樣尊重我,但是這拜師大禮可是要給我下跪的,這是規矩,如果不願意的話,趁早離開。”
聽到林曉這一說,這些學生都愣住了,跪天跪地跪父母,這是應該的,可是身爲一個現代人,要給人下跪,這些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可都有點接受不了。
“下跪?這不是開玩笑呢麼?我給我爸都沒跪過!”
“搞得成搞不成?這是拜師來了,還是給人當孫子來了!”
何老頭也是有點坐蠟,看着林曉不似作僞的臉色便是明白,可能他不是故意刁難,看來這事兒是他想簡單了。
而在這個時候,幾道轟鳴聲悍然傳來,衆人轉頭一看便是看到了武館門口停下了兩輛軍用大吉普,散發着彪悍的氣焰,後面還跟着一個型的卡車,面蒙着軍綠色的油氈布。
隨即幾個幾個小青年蹦下車,從車攙下幾個老人。
其一個老者看到林曉其老人便是嚷嚷道:“林師傅可是把我們幾個老傢伙給騙苦了,要不是今天門拜訪,唐老管家告訴我們,我們還不知道您開武館了,您不是說不收徒麼?”
林曉也愣住了,這不是自己在園林湖畔練功的時候遇到的幾個老人和幾個小年輕麼,開口的那個老人好像也姓林,也確實說當時要拜師,被自己給回絕了。
林曉聽到老人抱怨的話,也是解釋道:“我本身也不想收徒的,不過途發生了一些事兒。”
林老聞言擺擺手道:“行了,我們幾個老傢伙也不問別的了,今天只求林師傅能收下幾個不成器的小子,幾個老傢伙必有重謝!”
隨即黃老也是拍拍手:“來把東西搬下來吧。”而後轉頭看着林曉笑呵呵道:“林師傅開業那天,我們幾個老傢伙都不清楚,今天把賀禮補。”
然後便是看到幾個穿着迷彩服的漢子,竄大卡車,“呼啦”一下子揭開油氈布,露出一對兒鎮宅獅子,這一對兒獅子頭高兩米,雕刻的纖毫畢現,顯然是名匠手筆,而且材料竟然是漢白玉,價值不菲。
“嘶……”
看到這兩個氣派非凡的鎮宅獅子,周圍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這兩個大傢伙實在是太奪人眼球了。
“竟然是漢白玉的石雕,這得多少錢?”
“起碼得幾萬塊了吧!”
“等等……這老人我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嘶……我想起來了,我以前在電視裏面看到過!”
老人的身份似乎被認了出來,頓時便是在人羣之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林曉苦笑道:“何必如此破費。”
黃老搖頭道:“這可不是破費,這三個小子的前途可都是掌握在林師傅手裏了,只求林師傅好心照料,我們三個老頭子感激不盡了。”
林老也是對着自己孫子踹了一腳:“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拜師!”
林東湖被爺爺踹了一腳,神色不變,而是拱手對着林曉深深的鞠了一躬:“林東湖拜見師父。”
其它兩個青年也是有樣學樣。
“黃小天拜見師父。”
“周德江拜見師父。”
林曉卻是擺擺手,打住幾個人,搖頭道:“先別拜,有個事兒得先說清楚,入我門下,那是我的親傳弟子,規矩不可廢,拜師大禮,三跪九叩,這些你們能接受不?接受不了的話,那算了。”
林老爺子聞言便是笑道:“林師傅說笑了,規矩我們怎麼能不懂,謝師宴我們都已經定好了,一會兒到,我們還請了幾個有門面的老朋友來當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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