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幽省劍仙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反而好意思的很,當成理所當然。
他要不是這樣的性格,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沒心沒肺沒眼力勁兒的屢屢去挑釁大魔頭,甚至執拗的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心魔。
放到電視劇裏,也就是個活不過三集的貨色,現在艱難地活過兩集,已經是非常不容易。
臉色煞白的黑灰西裝男子突然脹得滿臉通紅,他氣急敗壞的怒視着薛文懷。
沒想到捅自己一刀子的竟然是這個傢伙,自己瞎了眼,竟然沒有早點認出來。
“姓薛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當知道自己已經絕無倖免的時候,黑灰西裝男子徹底爆了,要不是打不過,他恐怕早就動手了,只好發出口頭上的威脅。
他自然不是一個人,還是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薛文華無所謂地說道:“賺錢!補貼家用!”
他一人喫飽,全家不餓,哪裏會在意對方的話,就算對方想要報復,也得先找到人再說。
“還有你!姓李的!”
黑灰西裝男子被安全局人員像拎小雞一樣反扭的雙手,咔嚓帶上銬子,也不忘繼續威脅李白。
“想想你的家人,出門的時候小心一點!”
“哦!”
李白不知可否的迴應,反應平平。
那個……坑爹不是日常操作嗎?
這種空對空狠話有啥好驚訝的!
薛文華看着這個依然還在死鴨子嘴硬的傢伙,只剩下了同情的目光。
有人要作死,真是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老實點兒!”
安全局的工作人員手法很麻利,隨手就將黑灰西裝男子擰的嗷嗷直叫,再對李白和薛文懷說道:“你們兩個,來做個登記,身份證帶了嗎?”
老這說,舉報間諜,比舉報黑社會掙得多了,絕對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情。
“能有多少錢?”
薛文懷緊緊握着手中的劍(未開鋒工藝品),他纔不在乎黑灰西裝男子的下場,只要有錢進賬就行。
快過年了,等着米下鍋呢!
對於李白的對半分要求,薜文懷連半點兒意見都不敢有。
原因無他,怕捱打。
安全局工作人員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死要錢,瞅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等着!”
這又不是賣白菜,一時間哪裏知道逮到的這個傢伙有沒有罪,價值多少,多半得估價後才能給兩人獎金。
再說了,這人的覺悟咋這麼低呢?就光知道錢!
李白卻沒有開口,反正都是白撿撿的,要不是薛文懷主動出這個人證,他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
現在卻是一丁點兒力氣都不用出,何樂而不爲。
幽省劍仙薜文懷喜滋滋的忙不迭掏出錢包,裏面放着自己的身份證。
坐飛機,買票,想要上路,全得靠這張身份證才能暢通無阻。
“要!”
安全局真沒想過賴舉報獎金,商鞅立木建信,光靠個人覺悟是維護不了國家安全。
畢竟衣食足,才能再顧及到廉恥禮儀。
“我的!”
李白也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這大概是老百姓們最喜聞樂見的分皇糧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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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薜文懷這一票薅到了一條大魚。
黑灰西裝男子落網不到兩小時,酒店內再次發動一起抓捕行動。
只不過動靜有點兒大。
其中一個目標竟然還是一位擁有宗師實力的武者,因爲隱藏的太深,對方的名字並沒有登記在宗師名單上。
不像幽省劍仙薜文懷,才一隻腳剛踏入宗師之境,就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堂而皇之的享受起宗師級嘉賓待遇。
爲了擒獲這位低調的宗師,警方和講武大會主辦方足足請動了三位宗師級的前輩,配合了電擊武器,差一點兒動了槍,纔將其生生制服。
在正常情況下,想要壓制一位宗師,僅需要兩位同水平的宗師即可,但是要保證能夠生擒的話,就必須更多的人手和更完善的佈置纔行。
因爲負隅頑抗的緣故,這位宗師當場就被點破了氣海,廢去一身真氣,戴上限制住手腳的重型鐐銬,基本上插翅難飛。
這還是李白給起了個壞頭,他廢掉了三秦省雜門宗師施逸的真氣修爲,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由宗師級武者出手,一掌擊傷氣海,直接吐血重傷,即使養好了傷,剩下的武技也最多與二流武者相當,再難以興風作浪。
送走“百步神拳”何老宗師三人,李白和薜文懷將黑灰西裝男子聯手賣了獎金後,也拖着旅行箱,坐上公安局的車,離開了酒店。
他幫九寨溝風景區公安局打開了審訊突破口,接下來的調查工作自然無需殺雞用牛刀,再加上也沒什麼嫌疑,一身清清爽爽的灑脫走人,不用再留下來搭上整個假期爲警方義務勞動。
在九寨溝縣城坐上大巴車,重新回到川主寺鎮附近的九黃機場。
乘坐飛機返程最是方便不過,除非想要看一路的沿途風景,順着與茶馬古道並行的國道漸漸離開高原,直抵蜀川省首府榮都市。
國慶節假期還未結束,李白並不想就此返家,然後等着開工日。
他還有一筆私人恩怨需要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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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州市,古省四省通衢之地。
就在充滿無數傳說的爛柯山腳下,有一座佔地極大的鱘魚養殖基地,一個個大圓池子在地面上猶如圍棋子一般排列的整整齊齊,上面還覆蓋着一層遮光網,避免陽光直射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