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噁心張有道這裝比犯,特別是這孫子剛纔鄙視劉長歌的時候還順帶鄙視了我,要不是看在他茅山道士的份上,我特娘也跟着劉長歌一起揍他了。
誰讓我沒靠山呢
人劉長歌把張有道打了也就打了,大不了把蜀山老道士搬出來鎮場子,我能搬誰難不成搬我爺爺
扯淡呢吧我爺爺現在躲桃花債還不知道躲哪去了呢。
玉二爺也沒想到玉漱會這麼說,明顯地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咧嘴笑着衝張有道說:“張先生,既然如此煩請你看看,若是分出了高低,我肯定爲您討個公道。”
說着,玉二爺還看了我和劉長歌一眼。
笑面虎
我對玉二爺這傢伙有了判斷,忍不住皺了皺眉。
“無量天尊,如此,我就教教這些後生”張有道這傢伙頂着一熊貓眼掐着印訣就走到了玉老爺子的牀邊,打量了起來。
“槽,我特麼都想打他了。”王大錘低罵了一句。
“說的我好像不想打似得。”我衝王大錘嘀咕了一句,然後又扭頭問劉長歌:“劉哥,你能搞贏這孫子不”
“切,老子好歹是咒法境,還怕他”劉長歌翻了個白眼,然後就掏出手機聊起了微信。
“咒法境”我愣了一下,這玩意兒是什麼鬼
可這時候也不是細問劉長歌的時候,我扭頭看着張有道,還別說,這傢伙裝起比的時候還真是一套一套的,現在正拿着他那把桃木劍在玉老爺子的頭頂揮動着呢,嘴裏嘀嘀咕咕好像在念咒。
突然,這張有道一聲炸喝,掏出一張黃符“啪”的拍在了玉老爺子的腦門上,轉身凝重地看了一眼玉二爺和玉漱,低聲嘆息了一聲。
“張先生,可看出了什麼”玉二爺見張有道這樣,忙問道。
張有道搖頭嘆息了一聲,說:“玉老爺子是陰煞入體了,我已經用黃符壓制住了陰煞,可要是不盡快做一場法事驅煞,恐怕命不久矣”
我一聽他這話,頓時有些懵比了。
陰煞
這特娘和劉長歌說的不一樣啊
所謂的“陰煞”其實就是指的鬼魂,陰煞入體,就是鬼上身,可剛纔劉長歌明明說是鬼魂索命,玉老爺子之前之所以發瘋,也是鬼魂想要阻止人救玉老爺子,衝了一股陰氣進來。
我下意識地看向劉長歌,這傢伙雖然人操蛋了點,可本事確實是有的,我可不認爲這傢伙會亂說。
如果劉長歌不是亂說的話,那這張有道要麼是騙子,要麼就是和我一樣道行不夠
玉漱聽了也是臉色一變,正要開口說話,我急忙拉了她一下制止她,然後又衝劉長歌問道:“劉哥,這傢伙是騙子還是道行不夠”
劉長歌收好了手機,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到玉老爺子旁邊,看了一眼貼在他腦門上黃符,頓時笑了起來,轉身衝張有道說:“張道友,你真要做法事”
“那是當然,玉老爺子這情況,必須做
場發誓超度了這陰煞才能化解。”張有道嚴肅地說。
玉漱茫然地看了劉長歌一眼,又看向了我,我皺眉衝她點了點頭。
這張有道的本事我不知道,劉長歌我是瞭解的,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然後玉漱就低頭想了起來,過了十秒鐘,她忽然擡頭說:“三天前爺爺去過一趟九龍山公墓拜祭老友。”
“得勒”劉長歌拍了拍手,衝張有道說:“既然是陰煞入體,那癥結肯定就在這了,張道友要不今晚去墳場做一場法事”
我頓時懵比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劉長歌,墳場做法事還是晚上這不是喫飽了撐的慌嗎
墳場這地方,埋的是死人,陰氣最盛,自然少不了鬼魂出沒,到晚上更是羣鬼亂舞。
哪怕玉老爺子真是陰煞入體,大不了就在家做場法事超度了玉老爺子身上的鬼魂了事就行。
這墳場羣鬼出沒,跑那去超度鬼魂,這特娘法壇一開,指不定能得招出多少鬼魂呢,這哪是去超度鬼魂啊,純粹是招鬼開大會
運氣好點的,招惹一羣孤魂野鬼也沒啥,撐死了就是被鬼魂捉弄一下,可要是運氣差點,把惡鬼招出來了,那就是要命的節奏了
這麼蛋疼的事,別說道行不濟的菜鳥去作死了,就算是道行高深的高手,也不會這麼幹
劉長歌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這一點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卻這麼說了
這麼一來,只有一個可能了
我看着張有道咧嘴笑了起來,丫丫的腿兒,讓你丫的裝比,這下有好戲看了
“風子,你賤笑什麼呢”王大錘拍了拍我肩膀問道。
“什麼叫賤笑我這叫正義的笑容”我瞪了王大錘一眼,低聲說:“有好戲看了。”
“張道友,你不敢了嗎”劉長歌見張有道不說話,嘲諷了一句。
“敢貧道行走江湖,抓鬼拿妖,有什麼不敢的”張有道擡起頭一副牛比轟轟的樣子說。
“騙子”我鄙視了他一眼暗罵道,本來之前還懷疑他可能是和我一樣道行不夠,他這一句話出來,妥妥的騙子沒跑了
我這剛入行的究極菜鳥都知道墳場做法事有多麼操蛋,張有道要真是茅山道士,怎麼會不知道
“好,張先生,您大可施展,我們這就去準備東西。”完全搞不清狀況的玉二爺笑着說道,然後就和張有道一起走了出去。
屋子裏也就剩我們幾個人了,我咧嘴笑了起來:“劉哥,你是打算把這騙子玩死啊”
“騙子”玉漱驚訝地看着我,一旁的王大錘也驚訝地說:“這孫子是騙子那他剛纔還那麼裝比”
“不裝比一點,怎麼騙人騙錢”我笑了笑。
一旁的劉長歌掏出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吐出個菸圈說:“麻痹的,敢到老子面前撈錢騙人還跟老子裝比,不把他玩死,也得讓他長長記性,走吧,跟着去看戲。”